今晚的“人间”，似乎比以往更热闹。
五色的灯光打下来，四周烟雾缭绕，将舞台上衣着单薄袅娜多姿的姑娘们衬得仙界下来似的。
楚凡晃着脑袋，耳朵上几颗闪闪发光的耳钉在酒吧的灯光下格外耀眼。
旁边的井舟看起来就低调多了，他眯着眼睛看着舞台上的姑娘们，一点没有看竞争对手的样子，完全就是欣赏美好事物的眼神。
很快，灯光暗下来，又换了一支舞。
“俗的玩了，又要玩雅的？”
楚凡忽然看着舞台坐直了身体。
陆景淮对这些没兴趣，正往杯子里倒酒，闻言淡淡看了一眼。
一袭红色汉服的女子正巧背对着他，纤细的背影，盈盈一握的腰肢，看背影就知道是个不可多得的尤物。
陆景淮不知怎的就想到了顾倾尘。
她的腰也是这么细，一把就能握住似的。
陆景淮移开视线，继续低头倒他的酒。
舞台上身姿婀娜的女人一袭红裙已经开始翩翩起舞，红色的面巾遮住了她的半张脸，只依稀可以看到一双眼睛如烟似雾，缱绻柔情，勾魂摄魄。
“woc，‘人间’这些妞的质量可以啊！”楚凡神思荡漾，只觉得魂都没了，拉井舟的衣袖，“难怪人家这么狂，说要做帝都第一家，是有点本事啊！”
井舟漫不经心的晃动着手里的高脚杯，暗红色的液体在杯中像浓稠的血液，他嘴角噙着淡淡的笑。
“是挺不错的。”
“等她跳完，叫来喝杯酒啊！”楚凡嘿嘿笑着，眉目张扬。
“只是喝杯酒吗？”一起来的还有楚凡的几个哥们，笑着打趣，“出去就是酒店，只要咱们楚少喜欢，等会儿让她在酒店跳给你一个人看。”
“去你的！”楚凡嘴里不乐意，笑得倒是高兴。
“喝了半天，大家没发现少点什么吗？”
“少点什么？”
“姑娘啊！”楚凡旁边的公子哥儿一拍大腿，“光咱们几个大男人有什么意思？又没有嘴亲又没有腿摸！楚少有目标了，那给咱们叫几个别的姑娘不过分吧？”
“叫叫叫！”楚凡大手一挥，“今晚所有消费楚公子买单！”
“这可是你说的啊！”
几个公子哥马上就把包间外面的领班叫进来，让他去叫几个贵的姑娘过来。
价格和颜值是成正比的，几人就顶着贵的要。
那领班立刻就通过对讲机把几个公子哥的要求传达过去了。
一直没怎么说话的井舟笑道：“等会儿让咱们陆少先挑，最好看的给你。”
众人起哄着赞成，唯有陆景淮事不关己。
井舟觉得没劲，点了支烟，眯着眼睛看陆景淮，“这几年你身边就一个安禾，还有个不知踪影的挂牌老婆，天天都是那道菜，不腻啊？”
陆景淮：“我挑食，你不挑，多吃点。”
井舟：“……”
这位爷的嘴一贯恶毒，没事的，习惯了。
这边已经有一堆姑娘过来了，包厢的门一打开，姑娘们就嗅到一屋子金钱的味道，一窝蜂的涌过来。
都是一群人精，知道哪一个是最有权有势的，大部分都往陆景淮那边跑。
不过碍于陆景淮身上的压迫感太强，姑娘们不敢冒然靠近，只在他面前媚笑着。
“陆少，这么多姑娘眼里全都只有你，好歹挑一个呗，就喝杯酒而已。”
陆景淮抬眸。
眼前的姑娘一个个如花似玉乖巧可人，跟昨晚那个满身反骨的简直天壤之别。
他眉头一挑，挑了个站得最远看起来最温柔乖顺的。
姑娘被幸福冲昏了头脑，迈着两条柔嫩的大长腿过来坐在他旁边，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来：
“你好，我叫多多。”
陆景淮兀自喝酒，没理她。
其他姑娘见最大的金主被抢走，只能各自奔向其他公子哥。
楚凡把领班叫过来，问：“刚才跳舞的是哪一个？”
“跳舞的多着呢，先生问的是哪一个跳舞的？”领班知道这堆人不好惹，赔着笑。
“穿红衣服的那个。”
“噢，你说的阿尘。她只表演，不陪酒的，实在是不好意思了。”
“你说的是卖艺不卖身？”楚凡嗤笑：“说得太俗气！你把她叫过来，就喝杯酒而已！”
领班讪讪笑道：“她接下来还有节目呢，等会儿她表演完了，我去请示一下那边。”
楚凡挥挥手：“去吧。”
领班如蒙大赦，赶紧出去了。
“这酒吧为了把她捧起来，倒是花了不少心思。”楚凡跟井舟说。
井舟不置可否。
旁边的姑娘插话，“倒也不是捧，阿尘她每天表演完就走了，从来不陪客人喝酒的。干咱们这行嘛，你想多挣钱就多干点，不想挣钱那谁也拿你没办法是不？”
楚凡不以为然。
什么从来不喝酒，不过是钱没到位罢了。
正说着话，台上已然响起轻缓的音乐。
舞台正中间，升降台缓缓升上来，轻纱环绕，只看得到里面绰绰人影和一架钢琴。
该说不说，这舞台效果确实好，都快要赶上明星演唱会了。
“这酒吧是要走上国际舞台吗？”井舟轻笑。
刚开始众人还调侃舞女弹钢琴，渐渐的大家都不说话了。
几曲下来，连井舟都忍不住鼓掌，“有点东西啊！”
一直安静陪陆景淮喝酒的多多温柔笑道：“是吧，咱们人间的台柱子，琴棋书画歌舞词样样精通。老板给她的底薪都比我们这些人一个月辛辛苦苦喝酒赚的多。”
“你觉得喝酒很辛苦？”冷不防的，陆景淮开口问道。
多多急忙解释：“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技多不压身，有本事的和咱们没本事的完全不一样。”
“有这耍嘴皮子的功夫，你都可以多学点本事了。”
陆景淮嘴巴一如既往的恶毒，给多多噎了一下，脸色有点难看。
楚凡不忍见美人黯然，笑着岔开话题：
“既然她什么都会，为什么要到你们酒吧来唱歌跳舞？”
“谁知道呢？也许是缺钱吧。”
楚凡对舞台中间弹钢琴的女人更加好奇，等她弹完了，马上就把领班叫进来。
领班不敢耽搁，赶紧请示后台那边。
很快，包厢的门就被敲响。
进来的却是邓凯文，后面还带着一群姑娘，一个比一个水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