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兰兰一接到余小凤的微信，她根据导航一路寻找过来。

    余小凤见王兰兰来了，她才如释重负说；“阿姨，小玉有心事多喝了几口，我现在行动又不方便，实在没办法我才不得不把叫你过来。”

    小玉这时趴在桌子，她昏昏沉沉开始有点醉意。虽然小玉身材娇小，想要扶一个酒后手软脚懒的人走路确实不容易。

    王兰兰只能求助饭店服务员过来帮忙；“服务员，麻烦你过来帮我把我女儿扶到我车上去。”

    有服务员的帮助才把小玉搀扶到车上，王兰兰让小玉躺在后排座上面，她再回过头来问余小凤；“小凤，小玉跟你说了些什么？”

    余小凤一直跟在王兰兰身后，她不方便说到孩子的事情，只说丁克女朋友的事情；“小玉说她上午去了天河超市，见到了丁克现在的女朋友，可能就是因为这件事情受了点刺激，其他事情问她她也不说。”

    王兰兰真以为小玉只是去见了丁克的女朋友才这样借酒浇愁的。

    王兰兰把小玉带回家里安顿好之后，她也决定去天河超市看看，看看丁克现在的女朋友究竟长什么样。

    快到天河超市，王兰兰看见丁克正和一个胖胖的姑娘，两人站在一个遮阳棚下面兜售生意。乍看上去那姑娘除了比小玉胖，其他地方没有半点优势。

    王兰兰偷看了几眼之后，心里对小玉更加充满了信心；胖是可以养出来的，以前小玉没有现在这样瘦不拉几。

    小玉并没有喝得烂醉，她在一楼沙发上休息了一会之后，起来去洗了把冷水脸，那点酒意被冷水一浇就完全退了。

    王兰兰回来时，她见小玉安安静静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还以为小玉的醉意没有清醒过来，凑过去问；“小玉，你还觉得哪里不舒服？”

    “哪里都不舒服。”小玉说话的口气比较倔强。

    王兰兰还没有意识到小玉说的是气话；“哪里都不舒服，我现在带你上医院去检查？”

    “我没病检查什么？”小玉连正眼都没有看母亲一眼。

    “不舒服就是有病。”王兰兰并没有因为小玉说气话就置之不理。

    “心里不舒服也是病？”

    王兰兰听小玉说她心里不舒服，那就是心病，她还自以为是说；“我刚刚去丁克的超市看了，他现在的女朋友除了比你胖点，哪有我小玉长得漂亮。再说胖是靠吃东西吃出来的。”

    小玉回头看了母亲一眼；“你以为我恨的是丁克现在的女朋友？”

    “啊，你不是恨丁克另外找了女朋友？你还恨什么？”

    “你是我亲妈吗？”小玉尽量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不让他过早爆发出来。

    王兰兰被小玉这句话问住了，她愣住了；“我怎么不是你亲妈，你是不是烧糊涂了？”

    小玉怒不可遏说；“谁的亲妈会加害自己的女儿？”

    “我那里加害你了？”王兰兰还没有意识到自己错在哪里。

    “你已经两次带张平平来家里加害于我，你是收了张平平的钱？还是要我做一棵摇钱树？要是这样你干脆在门口挂块牌子出去，我无所谓了。”

    小玉的话已经说得十分明确了，王兰兰无可辩驳地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小玉已经把她所有的遮羞布都揭开了。

    小玉丢下王兰兰一个人在那里发愣，上二楼前小玉还狠狠地丢下一句话说；“我恨你。”

    小玉扔下的这句话狠狠地砸在王兰兰头上，把她炸得晕头转向。

    临近过年了，刘小雪决定过龙海来接父亲刘广生去家里过年，趁机让他能够多住些日子。事先她跟刘大江打电话，毕竟刘大江才是儿子。要是不事先跟他们商量，不出事还好说，万一出点什么事，他们不仅会推卸责任，只怕还会找上门来倒打一耙。刘家兄弟的事都是刘大江说了算。

    “二哥，我想接爸上我家里过年。家里过年总比福利院过年好。”刘小雪说的是实话。

    刘大江表面话说得挺漂亮的；“我也是这样想的，只是苦于怕别人说闲话，毕竟爸算是过去了的人，丧事都举办过了。”

    三个哥哥的为人刘小雪早就领教过了，她也不怕得罪刘大江说；“要是听那些闲言碎语，人都不要在世上活了，你们怕我不怕。像爸现在这个年纪过一年少一年。”

    “既然你能这样想，我们没有意见。”

    刘小雪知道接父亲的同时，哑巴也要一起接过去，总不能扔下哑巴不管。

    刘小雪并没有在电话里跟刘大江说自己那一天来龙海，到了龙海她先去福利院看刘广生。

    门卫对刘小雪的印象比较深，并且知道她是从外地赶过来的；“又看你爸来了。”

    “是，大叔。眼看快过年了，我想接我爸到我家里去过个年。”

    门卫听刘小雪的意思她不是来探视的，而是来接她父亲去她家里过年的，门卫提醒刘小雪；“你是来接你爸去你家里过年的，那要监护人过来签字。”

    “接我爸去我家里过年，还要监护人签字？”刘小雪不明白接自己父亲还要监护人签字。

    门卫给她解释；“进了福利院的门，就是福利院的人，在福利院里面出了事，由福利院负责。出了福利院这张门，在外面出了什么事，跟福利院没有关系，这是院里的规定。”

    刘小雪总算听明白了，她原本不打算惊动刘大江，悄无声息把父亲接走，现在看来不惊动他们都不行。她立即给刘大江打电话；“二哥，福利院要求你过来签字，我才可以把爸接出来，你抽个空过来把字签了。”

    “你到了龙海？我人现在还在外地怎么签，你还是叫大哥或者大河过去签个字吧。”

    刘小雪先是给刘大海打电话；“大哥，你抽个时间到福利院签个字？”

    刘大海一头雾水；“要我到福利院签什么字？”

    “我想接爸到我家里去过年，福利院要你过来签字，他们才肯放行。”

    刘大海只是一句推话；“找你二哥去签字，家里的事都是他说了算。”

    “二哥人在外地。”

    “你给老三打电话，让老三过去签字，我还在上班。”

    刘小雪真是有苦说不出，没想到让他们过来签个字都这么难。她只有给刘大河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