旭坤回到家中,刚刚放下行囊,正欲坐下喝口水稍作休整,却忽然察觉到爷爷正用一种极其神秘且满含深意的目光紧紧地盯着自己。那目光中似乎藏着无数难以言说的秘密,让旭坤心中不禁涌起一阵疑惑。
旭坤微微皱起眉头,语气中带着一丝急切地说道:“爷爷,有什么事您就直说吧,别一直憋在心里,怪让人心里不踏实的。”
爷爷的脸上瞬间浮现出一抹犹豫之色,他的眼神闪烁不定,似乎在内心深处反复斟酌着该如何开口才最为妥当。
片刻之后,爷爷才缓缓地张开嘴,用一种略显沉重的语气说道:“我的大哥……他……他疯了。”
旭坤闻言,心中猛地一震,惊讶之情如同汹涌的潮水一般瞬间涌上脸庞。他的眼睛睁得大大的,满脸的不可置信。
爷爷深吸一口气,仿佛要从这口气中汲取力量,才能继续讲述那段令人痛心的往事。“我的父亲有堂在兄弟中排行老二。他生了我们兄弟三人。
大哥他呀,原本是最为聪慧的那个。从小,大哥就展现出了远超常人的机灵劲儿,那聪明的模样如谁看了都忍不住夸赞几句。
后来,大哥跟随老祖习武,更是如鱼得水,展现出了非凡的天赋。他在练武场上总是那么引人注目,一招一式都充满了力量与灵动。大哥很快就崭露头角,后来更是成为了六品武者,当真是一个练武的好苗子。
大哥不仅在武学上有着卓越的表现,他还经常跟着我和他的爷爷长荣在田间劳作。那时候,他总是弯着腰,挥舞着锄头,汗水湿透了衣衫,却从不抱怨。
他勤劳的身影和精湛的武艺,让大家都觉得他原本是我们这一代最有希望成为宗师的人选呢。”
爷爷的眼神渐渐飘向远方,仿佛陷入了那遥远的回忆之中。他的声音也变得低沉而缓慢,“几十年前,大哥偶然间听说几十里外有戏剧班子演出。
大哥向来对戏曲有着近乎痴迷的热爱,那悠扬的唱腔和精彩的表演总是能深深地吸引他。
一听到这个消息,他便按捺不住心中的渴望,独自一人踏上了前往观看戏剧的旅程。
那场剧又是在晚上演出,夜色如墨,繁星点点。大哥看完剧,满心欢喜地往回走。当他路过河旁一处宽阔的水潭时,那水潭在月光的映照下,波光粼粼,似一面巨大的镜子。
河岸旁是幽深的玉米地,玉米杆在微风中轻轻摇曳,发出沙沙的声响。也不知道大哥在那里受到了什么惊吓。
第二天,一位路过的熟人发现他竟然躺在了路边。那人吓得连忙跑回村里通知我们。老祖得知消息后,赶紧将他带了回来。
为了避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老祖便对外宣称大哥拜入了宗门,离家学艺去了。
随后,将大哥藏在了后山。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们尝试了各种治疗方法,找遍了名医,用了无数珍贵的药材,甚至还请法师做法,可大哥的状况依然没有丝毫好转。
他依旧骨瘦如柴,两眼无神,蜷缩在那个小小的角落里,仿佛被世界遗忘了一般。”
旭坤静静地听完爷爷的叙述,沉默了良久。房间里安静得能听到针落地的声音。
旭坤的眉头紧锁,眼神中满是思索。最后,他缓缓说道:“爷爷,带我去看看吧。”
几天后,经过老祖的同意,爷爷带着旭坤来到了一处神秘之地。这里远离村庄,周围被大自然的宁静所包围。
这里,有一个鱼塘,鱼塘的水面平静如镜,倒映着蓝天白云。鱼塘的南部是一个大大的池塘,池塘中生长着茂密得如同绿色海洋般的芦苇。微风吹过,芦苇轻轻摇曳。
鱼塘边的田地里,种植着一排排整齐的芦笋。鱼塘的东岸,有一所开门向西的屋舍。那屋舍看上去有些陈旧,却散发着一种岁月的沉淀之美。
爷爷怀着沉重的心情走进了小院。他的脚步很轻,好似害怕惊扰到什么。
旭坤缓缓靠近窗户,透过窗户,看到屋内有一位老人骨瘦如柴地蜷缩在地上。老人的头发凌乱不堪,脸上布满了岁月的痕迹和无尽的沧桑。他的双眼空洞无神,失去了灵魂一般。
此时的爷爷,根本不敢直视屋内的情景,他的眼圈渐渐泛红,心中满是悲痛。爷爷微微颤抖着嘴唇,想要说些什么,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随后,旭坤又询问了爷爷关于大爷爷的日常表现等情况。爷爷努力回忆着,一一回答着旭坤的问题。最后,旭坤默默地看了一眼屋内的大爷爷,然后转身离去。
旭坤回到家中,坐在桌前,陷入了深深的思考之中。他的眼神时而迷茫,时而坚定。许久之后,他终于下定决心,要返回宗门。
一来是为了解决大爷爷的事情,二则是他要回去收集一些炼气期和筑基期的功法。旭坤告别了家人,在一个傍晚,夕阳的余晖将整个世界染成了金黄色。他踏上飞剑,朝着宗门的方向疾驰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