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不让我去!说再不好好修炼,就逐我出门!”伶伦苦着脸。
“他说的对!”神斗笑道。
离开普明宗,应龙问心儿月儿,“去哪啊?”
“我们怎么知道?!”
“……,那也得有个方向吧!”
“嗯!”二女好像真得仔细想了想,然后闭起眼,东西南北,兰指轻点,嘴里念念有词。
“我能问一下,你们在做什么吗?”
“点到哪是哪呀!”二女理直气壮。
“呃!”
“就那里吧!”二女忽然高兴道。
顺着二女手指,西北方,蓝蓝的天,白云飘飘。
“小金,好不好?”
飞绕左右的亢金龙也不知听懂没听懂,憨憨地点了点大脑袋。
“看看,小金同意了!走喽!”
“我怎么有点后悔了呢?”监兵拍了拍奎木狼的头,木然道,“你说呢,小奎?”奎木狼目光炯炯,无动于衷。
“就当是随便散心好了!”执明妩然一笑。
陵光好像什么也没听见,斜坐马背,脸颊轻轻贴着火焰般的毛鬃,恬若处子。
翼火蛇飞翔其上,仿佛有点嫉妒,不时地看一眼,喷息青烟袅袅。
神斗女节望着它,颇感滑稽。
倒是箕水豹,低头俯瞰,东张西望,看哪都新鲜,兴致勃勃。
壁水貐双头依偎。
连绵起伏,山势极为雄峻,高峰突兀,直插云霄,而低处缓平,仅百仞,淮、白两条浩浩荡荡的河流从山底盘蜒东流,林海苍苍,泻泉飞瀑。
“就这吧!”二女。
“这是丰山?”神斗道,丰山座落豫州,他自然熟悉。
“是吗?”二女左顾右盼。
“?!!”监兵,“你俩还真是随便点的?!”
“怎么样?”二女瞪眼。
“这么大的山,先去哪……玩?”应龙问,执明莞尔。
“那吧!”二女随手一指。
“更草率了吧!”监兵瞠目。
“怎么样?”
“随意随意!”
山脚河畔,南属宛邑,一个不大的邨落,男耕女织。
“带着他们先留在山里吧!”应龙对奎木狼和壁水貐道,“省得惊吓到乡人!”
看着众兽远去,几人款步走进邨里。
“找里老还是去谁家歇歇脚,打听打听?”神斗道。
“打听什么?”监兵问。
“看看有什么神奇的事!”神斗说着,自己也觉得好笑。
“里老一把白胡子,有什么好玩?!”二女鼓了鼓嘴。
“那看看哪家顺眼?”应龙抬眼四望。
“当然找最善良的了!”
“最善良的?”应龙奇道,“怎么找?”
“问问呗!”
“居然靠问的吗?”
“试试呀!”
“好!”应龙哭笑不得,心底却隐隐多了一丝好奇,向不远处田边正歇息的的一个中年汉子走去。
“借问一下,”应龙稽首,“你们这里最善良的人是谁呀?”此刻,应龙觉得自己简直傻透了。
身后,看着应龙的窘态,二女乐不可支。
监兵警惕地盯着她俩,“你俩确定是来找神兽,不是找乐子的?”
“当然了!”二女一本正经。
“我怀疑!”
“谁理你!”
“也就是应龙那头猪,才会笨到乖乖听你俩的话!”
“嘻!”二女抿嘴,“那你到时候别求我们呦!”
“呃!”监兵哑口,这俩神神秘秘的小妮子精灵古怪,他还真不敢说……
“原来是仙长!”中年汉子一见应龙,连忙起身,“有什么事吗?”
应龙硬着头皮,只好又重复了一遍,几乎不抱希望。
“哦!”中年汉子抬手向西一指,“你问义叟吧?!那田里插秧的就是了!”
“还真有啊……”应龙懵了。
“没骗你吧!”待应龙回转,心儿月儿探着脑袋问。
“走吧!”应龙无语。
半亩左右的水田,烈日下,稍许发浑的水哗哗作响,一头黄牛吃力地耕出一道道行垄,其后一老者,赤着脚,弯腰俯首,一棵棵插着秧苗。
“你俩不会说这老头是神兽变的吧?”监兵失笑道。
“是那头笨牛啦!”二女白了他一眼。
“它笨吗?”几人定睛看去,那头牛居然在自己耕田,而且笔直如线。
“待会你们就知道了!”
“你俩确定它是神兽?没耍我们?!”监兵忍不住再次警惕。
再聪明,也是一头很普通的黄牛,而且是一头明显风烛残年的老黄牛,除了一对非常巨大的角和颈项缠绕着一条粗粗的铁链,别无异处。
“那你去牵牵看?”
“你当我傻?!我才不去抢人家牛呢!”监兵不上当。
应龙也有点犹豫。
“我来吧!”神斗道,他确实想看看,而且倘若真是神兽,肯定要带走!至于义叟,命广惠仓补他一头犍牛就是!
“记住抓它锁链!”心儿月儿提醒。
跟真事似的……
“嗯!”神斗应着,缓步走近,黄牛似有察觉,猛地一顿。
义叟挺直腰,望着神斗,莫名其妙,“这位仙长……”
话未说完,神斗探手,已一把抓住铁链的一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