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到离开的时候，我俩搭配着也完成了二十多幅。她这速度让我惊叹不已，感觉都能称之绝技了。

    “画了这么久，我帮你揉揉？”我想借机牵她的手，她瞥了眼门外，淡笑着缩了回去。

    或许是发现她扭捏了，门外那些巴望着我们能再画两幅的姐姐们识趣的散了，余天奇也跟上个漂亮的去讨水喝。

    我终是牵上了那柔若无骨的嫩滑小手，轻轻的揉捏着就放在自己的脸上揉搓：“我若说我喜欢你打我，你会不会觉得我真是个癫人。”

    “我喜欢你只因我疯……”她这次没有急着收回手，反倒是用手指描绘着我面部的骨骼：“一年半你杳无音信，我还以为你又去招惹别的姑娘了，恨不得没见过你。”

    “我有时候要执行任务，可能有时候会走的比较突然，有时会去很久。我急，是因为我怕你不会等我。”

    “执行……任务？”凛月只知我拒绝了曹魏，也明确表示了不入世，但不知我还有什么任务，于是问我：“你不是世外之人？”

    “世外也不是只有桃林啊……”我沉迷在那轻柔的描绘中，享受她的触摸：“除魔卫道也是无奈，世间之乱有时候就是世外引起的。所以我不是不能入世，实在是战场不同，入不了世。”

    “危险么？”她还是现出了担忧：“除魔卫道，岂不是比世间争斗还危险？”

    “还好吧。”我徒手给她变出朵绢花来簪，是我觉得她会喜欢的那种带着丝丝羽毛的款式：“我也学了一些，总能防身。”

    “……”她没有说话。

    我怕她犹豫，但我也不能不准她有犹豫，只是不想此刻知道她的决定：“如果你不想等我也行，告诉舫主就好……”

    “不是……”她说着，再次抚上我的脸庞：“我只怕你回不来，再没有人因我成疯。”

    我有些激动，也抚上她的耳鬓：“再说一次，再说一次好么？”

    “我喜欢你因我成疯……”

    我用嘴紧紧堵住她的唇，不想让她知道还有个因她成疯的人已经被我除去！我喜欢她，原来是因为她和我一样癫狂，在等一个愿意同疯的疯子！

    难以分离的纠缠热情如火，我贪婪的想要吃尽她，然而时间和地点都不允许。我只能一次次的在她喘息之后再次咬上那有些红肿的小唇，在那里寻找已经由瑟缩到追赶的小舌，摩挲、吮吸，遗憾于不能带走，遗憾于不能深锁。

    凛月诱人的呜咽声似乎在诉说着同样的诉求，然而余天奇在门外轻声咳嗽的催促还是响起。我不舍的与那已经散发着诱人香气的柔软身子分离，她却紧紧的倚上了我，似乎是连站稳的力气都已被我吸走，只能迷蒙着双眼等我唤醒她的意识。

    “月，我得走了。”

    “晚一点不行么？我……我……”她喘息声中似有哀求：“我想再抱抱你。”

    我也舍不得，轻轻又吻了一下那已经因我闪亮晶莹的唇瓣：“我明天再来吃橘子。”

    “哪来的橘子……”她呢喃着突然反应过来，已经染霞的脸蛋有些怒意，习惯性的又给了我一耳光。

    “明天见。”

    得了一耳光，我轻笑着将她扶坐在椅子上，喜滋滋的跑了。也不知道她为什么没有出来送我，总归今日美好收尾，不必追求细节。

    “你这样不好。”余天奇竟然一下渡船就开始数落我。

    “怎么了？”我还没反应过来，只觉得他是吃不到葡萄就嫌葡萄酸。

    “你忘了？”他觉诧异：“你金丹吃饱了，人家怎么办？”

    “我金丹……”想起刚才金丹吞噬的不亦乐乎，我顿时老脸一红：“不是，我习惯了，没意识到。”

    “你看人家姑娘都没来送行，想想应当是出不来了。”

    “你怎么知道那么多？你不也就大我几岁？难不成你成过亲？”我不由觉得余天奇这心静不下来，是有原因的，于是问他道。

    “什么难道？小爷我……”他可能是发现自己露了本性，尴尬的憋了个笑出来：“我小闺女都会打酱油了。”

    “啊？”我一拍脑门，头晕目眩：“你成过亲！孩子都打酱油了！”

    “我们那儿的规矩，只要是要入清修的山门，要先留子嗣才能去。所以我来之前就……”

    “那你跟我来这儿干嘛？”

    “帮你打掩护啊！要不你们在那儿动静那么大，谁帮你拦着？天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