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行,不过我在姑姑身边也不太方便抛头露面,得罪过的伽蓝大佬太多了。”
“那你可要好好跟我说说,都得罪了哪些人?我看以你现在的境界,也用不着怕他们吧?”
干夏不敢夜郎自大:“这个自然,不过,人外有人,我不敢托大。若是有人敢欺负姑姑,我可以保护你,如今的我,完全有这个能力了。”
魔星魄轻笑一声道:“难道你真的是魂王转世么?哎呀,开玩笑的,不要当真。”
“魂王?”干夏深陷在记忆里不能自拔。
魔星魄忽然神色慌张的叫了一声:“洗礼时间快到了,纯宝贝,我们过会再聊可以吗?你先在房间中等我一会,好吗?”
干夏爽快的应了下来。
几天之后。
石延峰山腰一处雅墅群中,干夏打开院门走了出来,摆手拂了拂那不时缭绕而来的雾气,伸了一个懒腰。
出神深思了片刻,他重新走回院内,来到一间幽静的卢依卢风格的雅室随便坐了下来,打坐起来。
一阵轻碎的脚步声传来,他刚想回过头去,一只修长白皙的手按上了他的肩膀:“怎么样?竟然找不到玉王在你原魂体内种下的时空印记了么?”
干夏闻言摇头,回想起在大赤子城时赤阳长老做过的那件惊天地泣鬼神的大事,可能与这有关?
魔星魄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吹气若兰:“那再好不过了,没了时空印记,他都有可能以为你不在这世上了。你还要找他复仇么?”
干夏不置可否的睁开眼睛:“我和左寄仙前阵子刚刚与他打了一个回合,可惜又没能击杀他的本体。”
魔星魄在他对面坐下:“那实在太可惜了,你有没有发现,他好像杀不完似的。”
“因为他的分身,这是至关重要的原因,我们根本没有办法同时击杀他的本体与分身。”
“太难了......他这么诡异离谱,为什么在魔萨教中地位不及天外四魔?你有想过吗?”
“本来是五魔吧,不知道为什么,魂王死得莫名其妙,后波龙绪被魔长生重伤返回天外舱休眠,曹灵师请出阴王大驾,才能压住玉不碎。不然的话,整个魔萨教都任由他为所欲为了。”
“魂王也有可能没有死绝的,也许你就是他的分身也不一定?”
魔星魄说出了她心中大胆的推测。
干夏虎躯一震,不可思议的迎上她那对如同夜星耀月的眼眸。
她继续说道:“这些年我追查过有关魂王的一些讯息,发现他也擅长使用傀儡之术的,比玉王的傀儡之术更为精湛。还有,你的一些圣族秘法,能够全部解锁,要归功于你是魂王分身这一可能,所以他们没有办法封锁你的科技树。因为你有备份。”
干夏陷入了良久的沉默。
魔星魄探手抓起他的一只手道:“曲大师后来告诉我,你在他的预知里面,是个通天巨人,而且擅长瞳术献祭。这一点也跟魂王的真身是很符合的。”
“是吗?真身到底是什么呢?为什么我现在也不知道?”
“魂王最大的天赋就是吞噬原魂,你说吞噬了上古求真大能邹无集的原魂,你还想否认你和魂王没有联系吗?”
“可他已经死了。”
“可你还活着,你在我身边,比什么都重要,我不管你是与不是魂王的分身,都不想你再次步入腥风血雨。”
“现在以我的实力,就算有人想将我拉入那腥风血雨,我也不惧。”
“那就好。”魔星魄脸现不舍之色,将他的手抵于她的额前,闭目说道:“我相信你,永远都会支持你。”
干夏沉浸在她的温柔里,突然一拍脑袋道:“也许我们都想错了,就算是魂王,也有可能只是某个众神之一的分魂而已,比如说,黑暗大帝的对立面战天神帝。”
魔星魄闻言愣住,过了好一会,她否决了:“不对,魂王是圣族人,使用的也是黑暗纳术,和战天神帝怎么可能扯上关系?”
干夏问道:“你认识黑轩教的紫袍吗?”
“知道,见过一面,谈不上有多深的印象。”
“他其实就是战天神帝的分魂,我也是前不久才想起来的。”干夏表情极其认真。
魔星魄暗自一惊。
干夏继续展开他的话题:“我还找到了赤袍的存在,她目前的身份就是......”
魔星魄托腮前倾:“也是战天神帝的分魂?”
干夏点头道:“对。当时我与知纯一,另外一个女同伴受派来到这个星体,调查时空裂缝的产生原因。不想在半路上遭遇了阿库拉的伏击,紫袍和赤袍趁机跑了出来。”
魔星魄深感震撼:“原来你连这都想起来了。”
干夏剑眉一紧,眼现不解之色:“我搞不清楚的就是我的女同伴知纯一为什么又会和云族神女聂莫青扯上联系,竟然成了她的分魂?”
魔星魄安静的听他自言自语,不敢打扰他的心神。
“难道说?是知纯一吞噬了聂莫青的分魂?”干夏噌的一下站起来,“我终于想通了,就是这个样子,事实的原委和真相,到此释然而通。”
魔星魄神情平静的问:“那赤袍究竟是谁呢?”
“南河国的公主——全无息......她上次应该是认出我来了,所以一直不理我。感觉就是太不对味了,现在一想,就很合理了。”
“啊?”魔星魄杏目一转,大叫出声,太魔幻了,这条线索让她的心湖如同投下了一块小石头,波澜微惊,久久不能平静。
“且等我唤出紫袍来一问。”干夏说着手上一挥,一具紫色的人影就从万千碎片缓缓组织起紫袍的模样,出现在二人面前方。
魔星魄吃惊地看着这一切,想不到他已经把混淆秘法都给参透了,现在他的实力?到底有多强?
干夏嗡嗡对着紫袍问道:“你对南河国的全无息有什么话要说吗?”
紫袍面无表情的站在那里,垂头丧气道:“终究还是瞒不过你。答应我,不要伤害她,我就心甘情愿的为奴为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