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绵绵姐,你、你、你脸庞轮廓分明,五官精致如画,每一处都恰到好处,让人过目难忘。”
邹绵绵双手捧上自己的脸颊,用眼神示意姜肆继续说下去。
他用尽毕生所学,将邹绵绵从头到脚夸了一遍,然后看着邹绵绵越来越期待的眼神,咽了下口水,快速地挤出几个字。
“没见过。”
闻言,邹绵绵原本高兴的脸蛋瞬间垮了下去,轻轻垂下眼帘,嘴角形成了一个略带委屈的弧度,立马耷拉着肩膀做西子捧心状。
确实是我见犹怜,就是表情略带浮夸。
“没见过,怎么都没见过呢。”
声音变得柔和而略带颤抖,每一个字都像是经过精心雕琢,带着能够被轻易察觉的哀怨与无助。
斐成见状,立刻上道用空闲的左手将抽纸从桌面上大大咧咧地递了过去。
暗暗给斐成一个赞赏的眼神,邹绵绵抽出一张纸,捏住两角轻轻掩面,泪水噙于眼眶将落不落。
不停地吸着鼻子,仿佛是在努力克制着即将溢出的泪水。
“嘤、嘤、嘤,好难过。”
那双纤纤玉手不自觉地交缠在一起,指节微微发白,身体前倾,姿态中带着几分柔弱。
看到她戏这么好,斐成忍不住赞叹地摇头,眉宇之间满是惊艳。
姜肆这才知道,邹绵绵加入护华司前是一个演员,18线的小胡咖,仅仅拍过的几部小网剧都扑了。
但邹绵绵还是心存幻想,万一有谁能认出她呢,毕竟她的关注量也破千了。
姜肆刚组织好语言准备安慰她,沈念就抢先开口,顺便给邹绵绵夹了个她最爱的豆沙馅包子。
“绵绵,没关系,等我们再干几年然后功成身退,我给你投资,剧本随便挑,还都是女主。”
邹绵绵玉润的耳垂红成一片,戏瘾立即退了下去,乖乖地喝着豆浆,头压得越来越低。
“别想多了,绵绵爱演而已。”
李晓禾偏过头小声地向姜肆解释,抽出一张纸擦拭着沾油的手指。
吃完饭后,姜肆靠着墙,沉默地看着沈念对着书本绞尽脑汁的背影,余光注意到默不作声地走到他身边的邹绵绵。
“猛男他没有恶意的,只是护华司真的很缺人,在你和斐成之前就有两名实习生,但他们待了不到一个月就走了,他害怕你也坚持不住。”
“我知道的,绵绵姐,我只是还不明白,还想看看,看看我的路是什么。”
姜肆侧眸看向邹绵绵,眼神清澈又夹杂着迷茫。
邹绵绵眼睫颤了颤,体谅地笑着点头,然后让姜肆多走走消食,霍军让他们30分钟后到练武室。
大夏护华司分署的握剑人小队的标准人数,都是4到5人。
现在像堰北分署这样有4个人的小队很多,5人组成的握剑人小队的更是屈指可数。
每年7月7日开始的培训,会在次年的6月28日结束。
目前,大夏的握剑人小队人员因为退休以及成员牺牲等原因,人员需要变动,都等着去年参加培训的新人的加入。
握剑人的不能完全保证自身安全,这一点确实会劝退很多人,所以姜肆懂得沈念的担忧。
姜肆站起,拍了拍裤腿上在墙面不小心沾到的灰,转身走向练武室。
……
姜肆在这里住了一个月,每天一成不变地早起、训练,在玉兔的加持下,现在的身材可以用穿衣显瘦、脱衣有肉来形容。
他也没料到,仅仅一个月的时间就能训练成这样,但转念一想,好歹有玉兔这种类似于漏洞的存在,倒也没什么不可能。
在这枯燥乏味的训练期间,值得一提的便是斐成的开眼大事。
眼看距离7月7日的培训越来越近,斐成却还没有开眼成功,连带着李晓禾几人都非常焦急。
虽说在多件灵宝的刺激下开眼的概率极大,几乎就没有不成功的,但毕竟总有几个倒霉蛋无法被点醒。
所以,现在霍军便天天盯着斐成与四个灵宝展开单方面交流。
“咕——咕咕——”
斐成正和面前他看不见的几个灵宝聊天,忽然腹部传来一种难以言喻的不适,让他不由自主地向内蜷缩起身体。
“等一下啊几位,我去趟卫生间,人有三急。”
对着空气撂下这句话,斐成一溜烟地没影了。
等霍军给姜肆拆解完动作,在转身来寻斐成时,便只看到了骑在小剑剑身上御剑飞行的几个灵宝。
“斐成哪里去了?”
“拉屎!”
小剑剑声音洪亮地喊出这句话,随后剑柄一颤,猛地一个加速向下俯冲去,搞得他剑身上的几个灵宝兴奋得哇哇乱叫。
“喔吼,刺激。”
“哟喔、呦、呦。”
斐成不知道自己在卫生间里待了多久,腿有点麻,他刚揉着肚子打开门,就发现霍军直愣愣地站在门前。
目光深沉,活像一个门神。
“哎呀,霍队,你吓死我了。”
斐成被吓得一个激灵,感觉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背着手将门关上。
“快下去吧,再和小三彩他们待会儿。”
说完这句话,便只给一脸尴尬的斐成留下一个宽厚的背影。
上厕所都被盯着,搞得斐成最近喝水都少了,没少在暗地里偷偷抱怨自己的皮肤变得干燥许多。
他晚上敷面膜,如今都是两张起步。
只不过,在培训基地待了这么多天,唯一让姜肆觉得奇怪的,便是他到现在都还没见过霍军的灵宝。
每过几天,霍军就会主动联系堰北分署的执笔人,询问有没有诡出现在堰北。
不过众人都没想到,堰北竟然平安无事了一个月,霍军现在准备把斐成送去别的分署,旁观一场与诡的战斗。
沈念常开玩笑说,斐成怕是自带震慑属性,还没开眼便吓得诡不敢出现,要是开眼了怎么得了。
搞得斐成最近都躲着沈念,害怕沈念见了他就会来一句“苟富贵,勿相忘”。
练武室内,姜肆见斐成又仰着头跟空气唠嗑,暗自叹了口气,心里也替他着急,忍不住开口提醒。
“斐成,他们回博物馆了。”
闻言,斐成立马泄了气,弓着背,嘴角微微下垂,形成了一个苦涩的弧度,手耷拉在膝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