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组织是否能够控制诡?”
姜肆的语气有些着急。
闻言,秦为严的神色愈发的难看,身上散发出来的气势让姜肆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他们自身就和诡没有什么区别,说白了,他们的能力就是控制诡,有时候自己都和诡没什么区别。”
“哼,打着救世的旗号做的却是灭世的祸事。”
原来如此,姜肆点头,半眯的眸子里划过一抹冷意,轻轻地抚摸着躁动的小剑剑。
余者……原来李晓禾的死是人祸。
“不过——”
话音一转,秦为严原本严肃愤懑的表情带了几丝意外,勾起嘴角上下打量着姜肆。
看他这副样子,姜肆的心里有些发毛。
“你这小子挺能说的啊,啧啧,都没看出来,骂人都不带重样的,刚赶过来就听到了。”
这次学到了,下一次跟陆艾言吵架的时候就用上,免得自己吵不过他。
“嘿嘿。”
姜肆不好意思地笑笑,刚刚下意识地抬头,却牵动到手掌心的伤口,忍不住倒吸一口气。
“确实能说,若是有语言转化为实质攻击的灵宝,你一定是个无敌的存在。”
白南涔双手环胸,枪抱在身侧,嘴角噙着若有若无的笑。
“涔涔!”
白北淮担忧的声音打断了姜肆的尴尬。
幸好这个护妹狂魔来得及时,自己平时走的都是文艺正经风,哪怕内心戏再多也没表露出来过。
都怪这个27号,有损自己的形象,自己打得过他的时候一定不会让他好受。
姜肆愤愤地在心里想着揍扁27号的一百种计划。
白北淮直接掠过在场的其他人,然后拽过白南涔的胳膊紧张地检查她有没有受伤。
“哥,我一点事都没有,放心,那个家伙逃了。”
白南涔拍拍她哥的胳膊,唇边勾勒的笑意加深,清冷的脸上难得多了份别样的情绪。
确认自己妹妹确实没有受伤,白北淮才放心地松开胳膊,向先前被忽略的秦为严与姜肆等人打招呼。
“走吧,这几座山上已经没有幸存者了,剩下的交给专业的来。”
众人跟着秦为严下山,没有打扰任何人,原路返回培训基地,就连他们救下的伤员也会忘记发生的一切。
“姜肆!”
才踩上培训基地的路面,姜肆就看见武鹤眠急匆匆地跑到他面前。
“我之前看见秦总教带了一些人很快地上山,走的方向和你搜救的方向一致,不会是你出什么意外了吧。”
武鹤眠边说边拽过姜肆的胳膊与腿挨个检查。
“身上泥巴多了点,腿怎么受伤了?这么大个口子,你没受内伤吧?”
说着,武鹤眠伸出拳头试探性地在他胸口捶了几下。
他这手劲,自己没事都会被打成有事。
姜肆求生欲极强地后退一步,但是看到武鹤眠这么关心他,心里很是感动。
万万没想到,自己有一天能拿和白南涔一样的剧本。
不过武鹤眠没说自己都没想起小腿被划了一刀的事,之前太紧张了,都把这事忘了,现在想起来才发现腿有点疼。
“放心,我好得很,就是遇到了一个邪恶组织的狂热脑残粉而已。”
大家都是屋里人,迟早要和余者这个组织打交道。
而且武鹤眠也是睡醒的,姜肆自己的信息都被他们掌握,就更别说别人了。
说不定下一次这个组织的目标就是武鹤眠,想到这些,姜肆就把自己在山上遇到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武鹤眠。
“哦?原来白南涔也是睡醒的。”
“啧,这件事情斐成早说过了。”
没想到武鹤眠听完后第一句话是这个,姜肆嘴角一抽,有点哑然。
武鹤眠摆摆手让他不要注意这些细节,随即沾血的双拳打在一起,像是发现了新大陆般眼睛瞬间瞪大。
“这个27号看起来是被你骂跑的啊,天啊姜肆,原来嘴炮真的能退敌。”
看着武鹤眠惊讶且兴奋的表情,姜肆的心里顿时生出一阵无力感。
他有点佩服武鹤眠的脑回路,他想表达的是这个意思吗,武鹤眠在关注什么奇奇怪怪的点。
叹了一口气后,姜肆自求多福地拍了拍武鹤眠的肩膀。
“祝你以后遇到这个组织里的疯子时,能靠一张嘴获胜。”
然后抬起腿,转身向宿舍走去。
走到宿舍门口的时候,还不忘谨慎地扭头看一眼狗大将是否在那里,毕竟小心驶得万年船。
“安全、安全。”
没有见到棕色狗头,姜肆长舒一口气,这才放心地进门。
“估计是陆总教危言耸听,而且这狗也不能认出我当时进的是哪个房间吧,不至于这么离谱。”
姜肆换了件衣服,而后去了趟医务室,执笔人看过后自己的伤就好了。
他很快回到宿舍,洗完军装挂在外面晾的时候,突然听到隔壁寝室传来一声怒吼。
吓得他手一抖,刚洗干净的衣服差点掉地上。
“是谁?是谁在我床上拉屎!”
是武鹤眠的声音,狗大将还真的来报复了。
姜肆匆忙将衣服挂上,将晾衣杆随手甩到一旁后推开武鹤眠二人的宿舍门。
“韩君屹——”
武鹤眠用难以置信的眼神看着韩君屹,很明显,他误会了什么。
他扶额,一副很难以接受的表情。
“你就算这么急,你也不应该做这种事情啊,起码不应该在我的床上!”
莫名被指责,韩君屹面色通红,手着急得没处放,语气焦急地解释道:
“不是我,我怎么可能干这种事情呢,而且我的床上也有。”
姜肆往韩君屹掀开的被子那里望了一眼,当即恶心得龇牙。
确实也有,看来狗大将是无差别攻击了。
虽然这事他做得不地道,但他还是松了口气。
好险,受害者差点就成了他和斐成。
眼看二人就要因为此事展开进一步争吵,姜肆心里一慌,急忙开口。
“不是,依据这个便便的大小……我觉得……是狗干的。”
武鹤眠二人对视一眼,然后又各自看了一眼自己床上的黑色不明物,觉得姜肆的话很有道理。
毕竟这事怎么看都不像人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