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色的……可变换大小……
没有啊,但一点一点找确实太耗时间了。
怎么能快点把这座垃圾山翻完呢?
姜肆抿着下唇,停在原地思考了一会,脏兮兮的手指搭在腿上,他漫不经心地掀开眼皮,突然注意到不远处干呕的武鹤眠。
对哦,这个瞬移多好用。
姜肆拍了下大腿,给大家简洁明了地表述了他的想法。
“但能把垃圾移到哪里?这附近有河流,不能污染水源。”
说着,韩君屹转身指了指后方的涓涓细流,顺道捶了捶酸痛腰。
“垃圾堆上堆垃圾。”
听到白南涔的话,武鹤眠踩了踩脚下被翻得差不多的垃圾,还震出了几只小强。
“这块地方我们检查过了,没有诡的踪迹。”
这样的话……这诡就在姜肆他们脚下最大的这片垃圾山里。
听到武鹤眠的话,姜肆点头,然后和白南涔从垃圾山上滑下来。
他挥了挥手,赶走一直围在他身边的苍蝇,而后拍了拍裤腿,把蟑螂打掉。
白南涔定定地站在原地,面色难看地盯着前方的垃圾山。
她头上的马尾都被脏水黏成一缕一缕的,紧紧地贴在后背上。
“不错,我和大小姐把这座垃圾山从高山刨成了高原,可喜可贺。”
姜肆看着眼前的巨山,想办法安慰自己。
他抬着头,视线不敢落在自己的身上,怕多看一眼就会吐出来。
“在这座垃圾山的最下面,下面臭一些。”
白南涔说着,看了眼给他们打手势的武鹤眠,和姜肆一起后退了几步。
一道白光瞬间覆盖在垃圾堆上。
武鹤眠一点一点地将这片垃圾山上的垃圾瞬移到他们检查过的那块地方。
眼看着眼前的垃圾越来越少,姜肆几人唤出武器,准备出击。
“臭味加大了,合着这些垃圾还是掩盖了这诡的臭味呗,这诡肯定就在下面。”
姜肆强忍着恶心开口,这个臭味引起的生理反应真的难以控制。
他觉得经历了这次任务,以后在他眼里根本就不存在艰苦的任务条件,甚至跳粪坑都愿意。
臭味越来越重,闻得姜肆脑袋有些疼,他扫了一眼身旁的四人,果然都在忍着作呕的冲动。
这诡是多少年没洗澡了,都腌入味了,越来越臭。
臭味不是一种嗅觉而是一种痛觉,臭到极致,就仿佛有无数只虫子在啃食大脑。
也不知是哪位垃圾场工作人员把这诡送到这里来的,怎么忍受得这股臭味的呢,人家这工作也不容易。
姜肆目不转睛地盯着眼前的被刨了大半垃圾山,心里在不断地吐槽。
突然,一个肉色的物质显现了出来,表皮有跳动,如同活物,和执笔人描述的肃的外形特征一致。
“在那!”
姜肆率先发现了诡的身影,他不假思索地几步跳上垃圾山,然后狠狠地将剑刺下。
在姜肆出声的同时,这诡直接将身躯变大几倍,庞大的肉垫直接铺开,还带出了许多垃圾与虫子。
铺天盖地地撒下。
紧跟着姜肆的斐成几人没有防备,当即被软乎乎的肉垫打中,齐刷刷地陷入垃圾堆里。
“呕——”
脸上不知道被什么腐烂的物质糊住,斐成急忙起身,低头将脸上的东西胡乱擦去。
他抬头,发现是一片阴影,肉色的屏障笼罩了这个区域。
“韩君屹,你怎么样?”
听到白南涔的惊呼,斐成心猛地一紧,急忙回头往声音的来源望去。
却发现韩君屹的左肩处都被一块尖锐的玻璃贯穿,血顺着玻璃汩汩流下,染红了白南涔捂着他伤口的手。
“伤口不大,还好,就是贯穿伤比较麻烦。”
白南涔冷静地开口,挡住斐成想要直接把玻璃拔出的举动,低头将外套里面的衣服撕成布条将韩君屹伤口附近的部位简单包住。
她按着韩君屹,让他别乱动。
“斐成,掌握好力道,把后面玻璃斩断。”
说着,她扶着韩君屹的上半身,给斐成留出足够多的位置。
一道浅浅的光弧闪过,韩君屹顿时感觉身后一松,挣扎着起身。
还好碎玻璃是细长型的,且伤口的位置不致命。
“这处不是用来沤肥的吗?怎么什么垃圾都有啊,幸亏落下的位置只是伤到了肩膀,但凡偏一点……”
武鹤眠接替白南涔扶着韩君屹的胳膊,语气愤愤不平。
“我运气一直都挺好的。”
韩君屹抽出自己的手臂,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向几人挥手表示自己没问题,反正他是右手握刀,没多大影响。
“你少出手,这时候用不着你硬撑。”
白南涔语气淡淡,说罢右手一挥,手中的长枪转了半圈,对准上方的肉色物质而去。
“这……怎么回事?”
姜肆握着剑,眸中是震惊之色。
只是剑尖捅入衪的身体,并且整把剑像是嵌在了墙里一样,甚至都拔不出来。
进退为难。
姜肆咬牙,手臂爆出青筋,使劲将剑向下按去,但剑刃只是进入了这只诡厚厚的身体的一厘米。
非牛顿流体吗这是?
姜肆又试着将剑拔出,可这肃的肉色身体却像是自带吸力般,紧紧地附在剑刃上。
被剑划开部分有透明的黏液,像是蜗牛下部的液体,姜肆的脚挪开,黏液被拉出长长的丝。
正在姜肆不知道怎么办时,这诡的身体突然开始颤抖,整个肉毯在垃圾堆上中电般狂舞。
然后直接将姜肆甩到一旁,瞬间缩小钻进了垃圾山里看不见踪影。
“姜肆。”
在姜肆落地的瞬间,韩君屹眼疾手快地用右手接住他,顺着力道让他转了转圈坐在地上,要不然落在这堆垃圾里也有够疼的。
“这诡的肉硬得很,都小心些。”
斐成点头,伸手将灵宝唤回,旋即用袖子擦去刀刃上的黏液。
他们几个在下面都试过了,这肃真是软硬不吃。
小剑剑刚回到姜肆的手中,这诡便从垃圾山的底部钻出,欲向外逃去。
众人这时才看清衪的全貌,这个叫肃的诡是个宽约2米的厚肉垫。
前段稍微突出的地方是眼睛头嘴,没有手足,看起来就像是一个完整的人失去血肉变成一张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