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肆,你脸怎么这么红?”
斐成注意到姜肆的表情不大对劲,而且还一直喘着气,仿佛劫后余生一般。
姜肆摇头,刚张口却又把嘴巴闭上,一时间不知道从何说起,组织不出合适的语言来描述刚刚的抓马事件。
“没事,人太多,刚刚喘不过气。”
见姜肆不想多说,几人虽疑惑却也没多问,踏着月色准备回去洗漱休息。
武鹤眠打了个喷嚏,突然想起来什么,脸上多了几分惆怅,偏过头冲几人问道:
“那个试卷的第一题你们选的是什么?”
“我选的是陆副教,Ac重复,d……这个选项都不可能。”
“嗯?我选的是‘当然是帅气的秦总教’,这个答案属于题干重新描述一遍,选它肯定没错。”
“不可能,c绝对有问题,题干让我们选出最帅的人,但请问,培训基地内谁的名字叫作当然是帅气的秦总教,所以c直接排除。”
“什么,你这样逻辑上都不对……”
几人就第一题展开热烈的争辩与分析,最后还是各执己见,也不知谁对谁错。
吃瓜吃一半发现只是一场闹剧,陆艾言将试卷订好,还在不断地摇头叹息。
吃瓜没成功导致的郁闷心情在看到他们的答案时膨胀到了极点。
他面色不善地将其中一份试卷抽出。
“什么?他第一题怎么选的秦为严?大胆,倒扣一百分,没眼光的家伙。”
后面的几份试卷依旧如此,他不信邪地又往后翻了几张,心情是越看越糟糕。
怎么都选的秦为严?明眼人不都应该选择他吗。
秦为严将陆艾言攥在手里的几张试卷抽出,与手上的东西一起放好,潇洒地冲着陆艾言摇了下头。
虽一言不发,却挑衅意味十足,满满地得意。
如此结果,倒不枉他散播自己批改试卷的假消息。
虽然第一题不管选什么都得分,但是……看到陆艾言这个骚包吃瘪他就觉得很爽。
第二日,所有新人的各科考核全部完成,也意味着培训基地内为期一年的训练接近尾声。
“卡皮巴拉~卡皮巴拉、卡皮巴拉~”
看着在面前不断晃悠且哼着歌的武鹤眠,姜肆烦躁地抓了抓头发,终于忍不住抬头。
“大眠,别老走来走去的,头晕,而且你都唱多久了,太洗脑了。”
蹲在地上揪狗尾巴草的斐成立即出声应和。
“臣附议。”
“加一。”
“嗯。”
听到姜肆四人的话,武鹤眠顿时伤心地捂住胸口,仿佛受到了什么极大的伤害,同时伤心欲绝地看着他们。
“你们、你们没有懂我的用意吗?”
用意?什么用意?
姜肆几人对视一眼,同时摇了摇头,茫然地看着戏精上身的武鹤眠。
闻言,武鹤眠把手放下,表情一变,恨铁不成钢地瞪了他们一眼,随后跟做贼似的瞄了眼旁边的人群,蹲下身子示意几人凑到一起。
见状,姜肆身体前倾,不明白武鹤眠这是在搞什么。
毕竟一会儿就该轮到他们尝试契约第二件灵宝了。
武鹤眠清了下嗓子,然后压低嗓音,生怕被别人听到。
“我问过镜镜了,她所在的那个博物馆还有几件守护型灵宝,都挺喜欢在网上冲浪的,你们现在多记一些网络用语,没准能多增加一些契约成功的概率。”
闻言,斐成立马惊讶地捶了下武鹤眠的胸口,冲他赞扬地点了下头。
没想到他还有这脑子。
“这……”
韩君屹仰起头,身前搭起来的石头塔轰然倒塌,脑中思索着这个方法的可能性。
“这或许可行,灵宝选择我们一定程度上是兴趣相投,大眠的这个想法很有道理,值得一试。”
见韩君屹都这么说,姜肆也立马配合地点头,关注着前方的情况。
白南涔挑起右眉,无声地笑笑,看着一脸赞同、如有神助的四人,不禁朝他们泼冷水。
“都想什么呢,哪有这么简单,能契约两个灵宝的屋里人寥寥无几,要是这样可行的话秦总教他们早就安排了。”
听到反驳的话,武鹤眠不以为然地撇了撇嘴,指了指走出暗色屏障时一脸失望的众人。
“反正我都让镜镜打好招呼了,万一呢,咱们小队就缺一件守护型灵宝,要是真成了不就锦上添花了吗?都试试,都试试。”
“可我们到时候怎么做?就单纯地对着天空大声喊网络热语吗?可我也不知道有哪些。”
武鹤眠从容不迫地拍了拍胸脯,表示一切都有自己在。
他好歹是个冲浪达人,区区网络热门词语、网络热门歌曲,手拿把掐。
“下一批,姜肆,斐成,武鹤眠,韩君屹,白南涔。”
听到执笔人的招呼,姜肆几人急忙起身,在执笔人的指示下踏入前方的暗色屏障。
刹那间,五人出现在一处未知的空间,目之所及皆是暗色的不明物质,永远望不到尽头,也触不可及彼岸。
这空间内,光线似乎被某种力量所吞噬,仅余下微弱的、斑驳的暗影在缓缓流动。
这些暗色物质,既非纯粹的黑暗,也非任何已知的物质形态,它们以一种难以言喻的方式相互缠绕、交织。
“十分钟的时间,此次没有成功也不要气馁,下次进阶时还有机会。”
执笔人的声音传来,听起来忽远忽近的。
“咳咳。”
武鹤眠左手握拳放于唇前,干咳两声,随后快速地冲身边的几人眨了下眼睛。
“我起个头哈。”
说着,武鹤眠双脚分开,气沉丹田,猛吸一口气,在姜肆几人的注视下,几乎是以咆哮地姿态唱出:
“如果期待依然在,总是春暖到花开——跟上。”
一开始听姜肆还没有反应过来这是什么歌,但莫名地就是会唱,立即扯着嗓子和武鹤眠一起对着前方大声喊道:
“请你轻轻留下来,让梦卷走这尘埃,香飘在书厢之外,奏响美丽的天籁——”
看着卖力歌唱的四人,原本淡定的白南涔顿时有些手足无措,连忙低下头想在这些暗色物质里面找一道缝。
高高束起的发丝垂下,却遮不住窘迫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