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扶儿纵然内心不安,但也不知道现在要做什么。
做为异能者,任何人的异动都可以被察觉,她能够感觉到,这船上,有不少A级的异能者,还没有出现在人们面前。
肩膀一重,宁萝已经靠在她的身边熟睡过去了,看上去无忧无虑的样子,一点儿也并不为现状担心。
虽然确实没有什么事情发生,反而在这里吃得饱睡得好的。
胡思乱想着,王扶儿把她的头发从脸上拨开,也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大早,王扶儿是被海鸥的叫声给闹醒的。
就见阳台上,宁萝面向大海,吊带裙子的裙摆随着海风飘扬,身前的水柱涌动,从海面冲上来,带着一条条小鱼。
她就拿着小鱼抛到空中,引来海鸥争相竞食。
似是发现王扶儿醒了,她转过身带着满头大汗进来:“你醒啦,早饭在那儿呢,你先吃一点吧!”
王扶儿赶紧爬起来。
然后门又被敲响了,她小鹿似的跑过去,和门外那人说了几句,拿进来一束花。
“你这是做什么呢?”王扶儿觉得自己反应不过来了,她怎么会起这么早,而且自己完全没有察觉。
已经多久没有这样睡过好觉了!王扶儿觉得自己要反思了。
宁萝把花丢到一边,给她解释:“一会儿八点我和康纳去看吃早餐,十一点和顾先生去看电影,中午午休一个半小时,下午两点和小霍去游戏厅,五点和张医生喝咖啡,晚上七点我们两个一起吃晚饭,好了就这么多。”
\&啊?还有我的事情呢,\&王扶儿听完了她的汇报,猛然回过神,“也就是说,你一天要和四个男人约会!?还是在把我也安排上的情况下,你......怎么做到的啊?”
“这很简单啊,我只要这么出去转一圈就好了。”王扶儿这才注意到她,她穿了一袭粉紫色裙子,流光溢彩衬得她好似一条美人鱼。
且不说她不是男人,看宁萝这么好看,她也觉得很想要和这样的美人一起吃饭。
王扶儿结巴道:“那你这一天忙的过来吗?再说了,你在一天和这么多个男的约会,会不会不好啊?”
救命,她果然不靠谱!
“怎么会,又不是男女朋友,更不是夫妻,和谁一起做什么,是我的自由。”
王扶儿惊叹于她的时间安排,打算等她出去约会的时候,不远不近保护着,免得那些男人动手动脚。
但她还是太低估宁萝的时间管理能力了,和她约会过的男人,还想着下一次,即使撞见她和另一个男人在一起,也会为她争风吃醋。
因此短短两天,船上的人都在讨论,有个美人,招惹了全船的绅士。
但大家甘之如饴。
一连四天,宁萝都在和不同的男人约会,王扶儿觉得自己应该高兴,因为至少她晚饭和睡觉都是要回来的。
在第五天的六点半,宁萝刚去游泳回来,却发现王扶儿一脸凝重地坐在床上,似是也才到。
“怎么了?”
“船上已经断电,十分钟了。”
没有开灯,没有开空调,就在宁萝进房门的一瞬间,整个船舱就好像安静了下来,一丝动静也没有了。
船上这么多人,没有冷气了,肯定会有人有意见的,但没有,没有人有怨言,外面更是没有人活动了,好似全都把自己关在了房内,
要不是感受到了异能波动,宁萝都要以为这船上没人了。
宁萝走过去,在她旁边坐下:“静观其变。”
这一坐,就到了天黑,保险起见,宁萝点了一根蜡烛,还是和王扶儿饱餐了一顿。
过了零点的时候,灯短暂地闪烁了一下,紧接着一阵尖锐的嗡鸣声响起,让人精神一振。
“叮,旅客朋友们,晚上好,欢迎乘坐月亮号,欢迎加入邮轮大逃杀,温馨提示:
1、船长曾经受过情伤,内心极其敏感,他讨厌水性杨花的女人;
2、大副特别喜欢穿裙子的女人,如果他邀请你跳舞,请一定不要拒绝,也不要轻易答应;
3、船上隐藏着两个被通缉的杀人狂魔,喜欢在夜晚行凶,他们一个喜欢男人,一个喜欢女人;
4、穿着黑色制服的船员是船上的秩序维护者,但他们中间隐藏着暴虐者,稍不注意,就会惹得他们大开杀戒;
5、这艘船,曾经属于一位极其美丽的女士,可是她在残酷的末世中香消玉殒,但她的怨气仍然徘徊于此,不肯离去。”
“她喜欢热闹,喜欢优雅,喜欢穿漂亮的裙子,如果你见到她,请一定要夸赞她的美貌。”
“最后,以上信息,有一条是假的,请大家积极参与,活着离开邮轮!”
王扶儿已经尽力记了下来,这听起来太可怕了,这就像是电影里的那种生存游戏,有着各种各样的规则,摸不清规则的人,肯定是玩儿不转的。
而且语音播报里说的这些人,肯定不是无异能者,绝对是异能者,实力还不弱,才能够对付这一船的异能者。
她这正在想着对策,却见宁萝根本没管这些,打着手电筒在镜子面前照来照去。
“你干什么呢?”
“你帮我看看,我是穿长裙好还是穿短裙好,我觉得长裙优雅一点。”
王扶儿最近被她约会的事情搞得一个头两个大:“你清醒一点,一会儿可能会很危险,把我们带到船上,可能就是为了玩儿这个游戏的。”
“那就玩儿呗,我还从来没有玩过这种刺激的真人游戏呢,跟恐怖副本似的,这裙子可以吗?高定呢。”宁萝头也不抬,从空间里又扔出了几条,一直没什么机会穿的。
“那肯定很危险,我们不能这样,最好是找到其他人,”说完王扶儿自己又否定了,这船里的人没有异动,肯定是知情的,“我们得找到邱源。”
但一想到就是邱源把她们送来的,泄气地坐在床上,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她承认自己紧张了。
宁萝最终挑了一条及膝的短裙,穿了一双较低的细跟凉鞋,头发盘了起来:“别怕啦,我没有告诉过你吗?”
“什么?”
“这船的主人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