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人,就不应该让他痛快死去,就像这样正正好,没有了异能,归还了他的腿,看他怎么猖獗。”王扶儿没有看到实验室的具体情况,但她看到了四散逃出来的研究员。
该杀的研究员,已经被宁萝和宋离处理掉了,剩下的那些,就让他们自生自灭吧。
现在管不了那么多,达垄基地可有好多好东西,因为幻境的影响,她可是一点没拿!
她们这一段时间都在这附近徘徊,基本上都熟悉了,轻车熟路就回去了。
她们直接开进了基地,曾经充满生机与秩序的基地,如今宛如一片死寂的废墟。
踏入基地的那一刻,一股浓烈的血腥与腐朽的气息扑面而来。大门早已扭曲变形,上面布满了狰狞的抓痕和咬痕。
放眼望去,原本整齐排列的建筑物如今残破不堪。墙壁被异种的强大力量撞得支离破碎,露出里面断裂的钢筋和破碎的砖块。窗户玻璃全部粉碎,锋利的碎片散落一地,在阳光下闪烁着冰冷的光芒。
街道上,横七竖八地躺着无数的尸体,他们的身体被异种的利爪和尖牙撕咬得面目全非,有的失去了四肢,有的腹部被破开,内脏流了一地,触目惊心。
一些民用设施也未能幸免,商店被洗劫一空,货架倒塌,商品被践踏得不成样子。
医疗站里,药品和器械杂乱地散落在地上,曾经用来拯救生命的地方如今却弥漫着死亡的气息。
基地的中心广场,原本是人们聚集和交流的地方,现在却变成了一片血腥的战场。血迹干涸后在地面上形成了暗黑的斑块,异种巨大的脚印深深地印在地上,仿佛在炫耀着它们的胜利。
空气中回荡着微弱的呻吟声,那是一些还未断气的伤者在痛苦地挣扎。他们无助地躺在地上,眼神中充满了绝望和恐惧。周围没有救援的人,只有死寂和荒芜。
整个基地被异种侵袭后,如同一个被诅咒的地狱,曾经的繁荣和希望已被彻底摧毁,只留下无尽的惨状和悲哀。
更别提四散的异种尸体,
宁萝面无表情,其实她并不想用异种来杀人类,可是这个基地里,有几个无辜的人呢。
只有两相消耗,她才进得来。
尤其是得知水下实验室的情况后,宁萝丝毫没有犹豫,起先只是异种的试探,后来就是猛攻。
那些死在试验台上的,人不人鬼不鬼样子的受害者,值得这么一个交代。
只不过,不仅仅是莉莉丝可以召唤驱赶异种,而是她啊。
她也是在刚才才想明白,那根手指嘶叫着什么。
这一切的异种, 和手指的气息简直百分之八十的相似,手指的更为浓郁纯粹。
邪恶,恶心。
那些异种就好像这根手指的孩子,而手指当时叫她:妈妈。
宁萝一反应过来就头皮发麻,赶紧阻止这些倒胃口的回忆。
现在基地里面活动的,除了原先的人,几乎就剩下宁萝的人了。
“那些人都跟着石月走了,不过物资我们可是对半分,老实说,我们还拿的多一些。”曾庆美没有空间系异能,收不了什么东西。
宁萝和她们在基地里闲逛,发现她们也是练出来了,收拾物资的时候极快,根本不需要她出手。
她们三个出去这一趟,其他人连水下实验室都搬空了。
宁萝对石月不感兴趣,还以为她和石丽多么姐妹情深,最后也不过是为了自己罢了。
“行吧,打道回府。”
这基地她们并不会理会,如果是其他人来,还可以作为落脚点。
在黑夜里最不方便的就是方向难以搞清楚,以达垄基地为中心点的陨石都被清理干净,但其它地方可没有的。
“莉莉丝,拜托你了。”宁萝踮起脚,摸摸莉莉丝的头,却只摸到了它的下巴。
太高了,站在那里,像一个巨人。
莉莉丝嘴里咕噜噜叫几声,振翅飞了出去。
车队就跟在它后面,毕竟再好的仪器,也没有它的方向感强。
只不过它速度快,即使每辆车,除了加油一直不停,司机都换了四五个了。
太耗人了。
夜太深,又越来越冷。
大家坐在车里,喝着热茶,感受不到什么,这房车越坐越舒服。
大家都习惯了出行这么方便,而那些跟来的治愈系异能者,还觉得受宠若惊。
自从上了车,没有受过冻,没有受过虐待和压榨,还顿顿都吃的很好。
“前面有情况。”邢玉打了几下车灯,后面的车就懂了,跟着她慢慢靠着路边堆积起来的巨石停下。
宋离许是杀了残害自己母亲的人,又从来没有像这次这么长时间的战斗,消耗极大,十分疲累,缩在床上睡觉。
卓琳给她掖了掖被角,走到前面:“我去看看。”
“不用。”宁萝看样有
车身是黑色的,不打灯,就融了进去,几乎看不出来。
她们就这么停在一边,看着远处出现了极其细微的能量波动,紧接着是一连串燃起来的火光。
不是手电筒之类的光,而是比较原始的火把。
差不多十来支,在黑夜里,像是漂浮的鬼火。
随着距离的拉近,一大群人的身影就缓缓拱了过来。
他们衣衫褴褛,面容憔悴,许多人身上都带着伤,或轻或重。有的人一瘸一拐地走着,依靠着身边的人才能勉强前行;有的人则面色苍白,显然是体力不支,但仍咬着牙坚持着。
“不远了,这个方向有个很大的基地,我们坚持一下。”女人的声音不大好听,没有走在最前面,而是前前后后看着,时不时扶一下站不稳的人。
另一个人男的走在前面:“我们休息一会儿吧,老婆,喝点水,实在是不行了。”
女人应了一声:“去那边吧,这边都是树,小心异种。”
众人停下,围在一起,那个女人和男人就开始轮流分发食物和水。
大家把孩子挤在中间,用体温温暖着,火把也熄了几支。
“是谁!?”女人警觉地抬起头,做出防御姿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