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轰!轰!”
“轰!轰!轰!”
“……”
十道天雷劈在后山的孤坟上,把孤坟之上一个木质的腐蚀墓碑劈成了碎末,不知所踪。
这没有一道落于其他墓地。
后山名为青丘山。
本就是附近村民用来埋葬死去的亲人,因此长白山被称为仙山。
村民也都想让自己沾沾仙气。
一来二去的,把青丘山变成了青丘坟。
但村民也是把这个坟墓有秩序的排资论辈,埋的位置也很是讲究,不会瞎埋。
而这被雷劈的孤坟,却没人知道来历。
在所有人都没有埋死人的时候,这座孤坟就存在了。
村里的老人也不知道这孤坟中埋的是谁。
年过八十有余的老人都是颤颤巍巍的直呼:记事起,她就在那里了……
而这个墓碑的主人,确实是个女人。
甚至墓碑上还有她的画像。
画像之上,那是一位身穿青衣的女子。
长发飘飘。
绝色脸庞,眼神中却给人一种冷艳之感,仿佛,任何人进不了她的内心。
这画像也极其的传神,虽然只是简单几笔勾画而成。
却好像活人一般,栩栩如生。
但这有画像的墓碑,刚刚却是被天雷劈碎。
那绝色容颜的画像不复存在,而长满杂草的坟头却是被直接劈出一个黑漆漆的洞口。
没了天雷的破坏,后山安静了下来。
黑漆漆的后山,突然刮起一阵阴风,柳树叶被轻轻吹动。
一个冰冷清脆的声音响起。
“他来了……这一次,你……还负我”
……
而山下的村子里。
村民们全部抱着被子躲在被窝,颤颤巍巍的看着窗外的夜色。
“邪门了!邪门了!现在才下午两点啊,这……这怎么和半夜两点一样!”
随着雷声,村民无不觉得这是要世界末日了。
这就是传说中的天昏地暗啊!
但唯独村子里有一家人,此时全部露出了笑容。
因为,我出生了。
随着刚刚的婴儿啼哭,一个大胖小子降生了。
注意,这不是形容词。
是真的太胖了,一开始接生婆还觉得我妈这是好像在等什么一样,迟迟就是不出。
她是早上就接到消息,愣是磨叽到了中午吃完饭之后。
但这孩子就是不出。
如今看到我的样子,她是连连对着我陪着的我奶奶说道:“我干稳婆这么多年了,我就没见过这么胖的婴儿,这得十几斤啊这得,这……这跟个小猪羔子一样,这……”
说到后边,稳婆实在是不知道用什么形容词说了。
索性闭了嘴。
一般的新生儿,普遍在五六斤,胖一点七八斤顶天了。
而我刚出生就是十三斤。
小胳膊跟个莲藕一样,关节处是肉挤着肉,都看不出身体的连接处。
而且皮肤雪白。
白如雪色。
而我妈早就虚弱无力,昏了过去。
等我爸和我爷爷看到我之后,全都是笑出了声。
论谁家抱着个白胖小子那都得笑的合不拢嘴。
但他们的笑容没持续多久。
因为我得特殊性,导致之后发生的事,让我就没了心智!
多年后的我爸,经常看着我流着青鼻涕一脸天真的看着他。
我爸都是唉声叹气。
只有在我把青鼻涕塞在嘴里的时候,他才会换表情。
一般都是一拍脑门:“造孽啊!”
当然那都是后话了。
我刚出生的时候,除了胖点白点,看起来和普通孩子没啥区别。
唯一区别是,我左脚是六指,而且脚底有七个黑色的黑点。
看起来和勺子一样。
一家都很是高兴,就在这时,院子门口却是来了人。
来的是村里的一把手,村长。
村长带了一个疯疯癫癫的老人,老人穿着破烂,麻布衣服被磨开了口子,就算没开口的地方,那都是薄薄一层,随时会破开的样子,几根粗线条就挂在他肩膀上。
这人名叫兆疯子。
是村里的一个能人,别看疯疯癫癫的,村里周围有什么处理不了的事。
还是谁家犯癔症。
那都是找兆疯子去解决的。
两人一进门。
这兆疯子是和狗一样的趴在了地上,吸着个鼻子就在周围嗅了起来。
一边嗅一边爬。
看起来和狗唯一的区别是,他不翘腿。
而院子土墙上的那些白毛东西,不知什么时候全部消失不见了。
此时的院子里,全部都是飞舞的鸡毛。
其他什么都没有。
而这兆疯子却是一个劲的嗅,最后出口用沙哑的声音喊道:“哈哈哈,骚味!好浓的骚味!”
院子里的动静。
也是让屋里的我爷爷等人走了出来。
一见到兆疯子。
我爷爷脸上的笑容就是一收,转而变的不悦起来:“兆疯子,你他妈的来我家干啥!赶紧滚,别怪老子不客气!”
这兆疯子和我爷爷是死对头。
也没啥深仇大恨。
完全是因为,我爷爷给人算卦看风水,这兆疯子是他同行。
加上我爷爷是个半吊子。
学艺不精,经常给人家算错,好巧不巧的,兆疯子就算对了。
一来二去。
没人找我爷爷算卦看风水了,全找兆疯子了。
而且最大的区别是,我爷爷算卦看风水,收钱。
兆疯子只要一顿饭。
这性价比方面来回一比,谁愿意花钱找个算的不准的
所以我爷爷一见兆疯子就骂了起来。
兆疯子这次从地上爬了起来,脸上黑漆漆的,咧着个嘴笑道:“哈哈哈,韩老头,没想到你老梆子一个了,还喜欢找狐狸精玩玩啊!”
说着还冲着爷爷的下身看了一眼。
我爷爷见状,马上用衣服挡了一下,出口骂道:“赶紧滚!万山!送客!”
韩万山就是我爹的大名。
我爹没啥突出的地方,老老实实,本本分分的一辈子,要说突出的一点,那就是孝顺听话。
我爹拿起门边的铁锹就要冲过来赶兆疯子。
村长见状。
赶忙出口说道:“老韩啊,别这么冲动,我带兆疯子来,也是来了解情况的!”
我爷爷冷哼一声说道:“了解啥我家儿媳妇生了,老子当爷爷了,咋了,刚出生就要给你们村支部报备”
我爷爷就是这脾气。
又臭又硬。
村长的面子也不见得给一下的。
兆疯子此时坐在了地上,一边抠他脚里的泥垢,一边说道:“地仙送亲,阴苍送子,这都赶到一块了,你老韩家,可接不下这滔天的恩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