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交易系统内不需要打字,不然邓雅肯定兴奋得打不出一句完整的句子。
邓雅:【你没开玩笑吧!你知道一瓶幻酿值多少黄金吗?可以用黄金,给你打造一个占地五百平的两层小楼!】
陆欢纳闷,平?那是什么东西?但小楼陆欢听懂了,大概就是她住的闺房?
陆欢:【没开玩笑,酿酒很容易的,有粮食和酒曲,再经过蒸馏提纯,就能酿造出来。】
邓雅:【有没有一种可能,粮食和酒曲,我都没有?】
陆欢表示,其实她也没有,但秦伯手里肯定有酒肆,到时候去作坊挖一块就有了。
陆欢:【粮食和酒曲,我都能弄来,你就说你想不想做这个生意吧!】
邓雅只是一个满脑子都是实验室的、普通军方研究员,但不得不承认,她可耻地心动了!
幻酿啊!支撑乌鲁克星球偏安一隅,无人敢对他们动手的幻酿啊!
邓雅:【干了!不过我要先找个金大腿!不然我的小命休矣!
这件事不是一时半会能决定的事情,我先把消除副作用的药剂,还有安眠的药剂都给你,你再给我换点水果呗。】
邓雅也是想着,债多了不愁。
已经欠了陆欢那么多,也不在乎这么一点水果了。到时候,从军方那里多给陆欢要点好处,不就好了!
交易完成,陆欢看着交易舱中,摆放得满满当当的两箱子药剂,有些一言难尽。
看系统中的使用说明,一滴安眠药剂就能放倒一个成年人,邓雅给了她满满一大盒。
邓雅以为她要放倒多少人!
陆欢一样取了一滴,加在茶杯中:“阿衍,你口干了吗?喝点水再睡吧!”
高衍眯开一条缝,偷看自己媳妇。他原本还美滋滋地砸吧嘴,刚想夸赞两句,不愧是媳妇亲自喂的水,就是甜丝丝的。
结果下一瞬,他直接睡死过去。
高衍再次睁眼,外面已经天亮了。屋里依然是暖暖的,炭盆里的炭烧得火红,旁边的篓子里已经快要空了。
他四处看去,都没有发现陆欢的身影,他心里一急,差点掉下了暖榻。
这时外面传来开门声,然后就是陆欢的说话声,听上去心情很是愉悦:“阿衍,醒了吗?昨晚睡得好吗?还头疼吗?”
高衍在陆欢的脸上看了好久,也没发现半点心虚,不禁在心中暗暗怀疑自己的酒量。
陆欢一边往外面拿碗盘,一边说道:“昨晚你们喝的酒,是专门从河东府那边运过来的。而且北地人喜欢喝烈酒,运送过来之后还会额外蒸馏过,所以后劲比较大。”
“真的吗?”高衍摇了摇头,没发现半点不适,“可是我没觉得我昨晚醉了啊!”
陆欢瞪了他一眼,哪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不光她爹装醉,眼前这男人也装醉了!还好没有轻信这个家伙,给他喂了药之后才出去,不然岂不是会被逮个正着!
心里对高衍的那一点点愧疚也消失无踪了。
她似笑非笑道:“原来没醉啊,那是谁昨晚嚷嚷着还要喝,然后非让我扶来着?”
高衍这时开始有些心虚了,原本只是想借着喝醉,赖上媳妇,没想到最后是真的醉了。
“媳妇,我错了,我也没想到后劲那么大!一般喝醉的人,都不会承认喝醉了,我昨晚肯定是这种情况!”
眼前男人一脸信誓旦旦,陆欢也不是得理不饶人的人,便轻轻放过:“行了,少贫嘴了,床下有夜壶,事后记得洗手。”
高衍的脸瞬间爆红,媳妇一点没打算放过他啊!
他佝偻着身子,向卧室走去。身后陆欢的笑声,就像是吃人的妖怪,想要一口吞了他。
两人用完早饭,一起去前院向陆承德告辞,李氏也在。
陆氏夫妇的脸色都不是那么好看,陆欢心领神会,看来陆承德已经把昨日她带回来的消息,告诉了李氏。
“爹,我和阿衍先回去了。昨日婆母特意叮嘱,让我们今日早些回去!”
陆承德连连点头:“是该这样,都是如意那孩子,要不然也不需要你这个姐姐,特意跑回来一趟。”
陆欢拉着高衍,正准备离开。
李氏两步走上前,拦在两人面前,捂着胸口,一副期期艾艾的模样:“欢儿,你们姐妹俩一同嫁进高家,为何要那么斤斤计较,处处针对如意呢?莫不是……”
话是对着陆欢说的,但柔柔弱弱的眼神却是看向高衍。
陆欢心里暗骂一声老白莲,语调中也带上了哭腔:“继母这话,我可不敢应。以前陆如意看上我妆匣中的首饰,哪一样我没让给她?
就连曾经的定亲对象,我也让了,你还要我怎么做?把自己的嫁妆全部拱手让人吗?
爹,您也是这个意思吗?”
陆承德没想到李氏会从陆欢这里,准确来说,是从高衍这里下手。这一番话,既指责陆欢不念姐妹之情,又暗示她对高仲保还有情,这才处处针对陆如意。
“欢儿,你先回去吧,不必搭理她的疯话。”
陆欢点点头,正准备向外走去,这回却被高衍拉住了。
他的语气十分坚定,字字掷地有声:“我看,不肯放过的人应该是弟妹才对。我和欢儿住前院,弟妹和爹娘住在后院,原本就是井水不犯河水。这位夫人口中的处处针对,不知从何说起?”
陆承德和李氏都被高衍惊呆了。陆承德是惊喜,而李氏纯属是惊吓了。
李氏之前听说,陆欢随便嫁给了一个乡野村民,还沾沾自喜,觉得她终于赢过了程氏。
谁曾想,这个农夫换掉身上的装束之后,竟然再无半点粗鄙之气,反而自带几分贵气。
再仔细看几眼,竟然比高仲保还要高大英俊不少。
李氏强压下心中的震惊,生生逼出两滴眼泪:“那……那你也不应该落井下石啊!”
“你应该庆幸,是我回来传话,而不是婆母亲自上门。婆母说了,如果不恢复成原样,陆如意也不必回高家了。
我实在想不通,陆如意明明早就知道,高家是什么光景,为什么还敢那么做!她自己受不了那份苦,多带些下人伺候便是。
为什么你们母女偏偏盯着我不放!难道就因为我倒霉,和她一样出在陆家吗?”
陆承德皱了皱眉头:“欢儿,你这是在怨恨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