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吃饭，小中只吃碗里饭，不敢夹菜夹肉。付大义认为得了个小宝贝。杨深明说小孩子懂了大人心思失去了天真长大了是土匪。小中乖乖的看着他们说话。小中心想我是土匪的话就好了没人敢欺负我。

    “你想什么呢说出来。”她的疾言厉色吓住小中说实话。她满意孩子佩服土匪。

    付大义对小中笑道：“人生是一天三碗白米饭吃饱了等死。你不能说这个世界的坏话。这个世界是所有人的家。”

    小中说：“我爸我后妈是坏人。”

    付大义说：“你惹的麻烦太多你爸承受不了。”

    “我不是小流氓我没偷看女厕所。人们说我偷看女厕所陷害我。”

    付大义说：“你爸妈得罪人了报复你身上。”

    杨深明说：“仇人最好不见面，见面必须下死手，不接受仇人赔礼道歉，是虚情假意。你身上没力气狗都能欺负你。你从明天开始爷爷教你武功。”

    小中点点头，不敢反对奶奶。

    小中早晨五点钟起床跟着付大义去外面学习武术。小中身子单薄不是学武的料。付大义教会小中一套拳脚功夫天天练习。付大义说练着练着就会了。人越炼越坚强。

    小中说：“我天天早起练拳是奶奶讨厌我吗。”

    他教导孩子人分三六九等，性格也分三六九等，不能混为一谈，必须区别对待。

    小中那双天真善良求知的大眼睛深入他心。他忍不住多说几句：“爷爷教你练习拳脚是强身健体。男人没有好身体是废人。”

    “奶奶很凶。”

    “她是戏子。我是土匪。”

    “你俩绝配。”

    付大义哈哈大笑。比他喜得贵子开心。他好奇孩子怎么说出绝配？

    “九元土匪是一绝。九元戏子是一绝。我有两个理想。一个是做厨师顾好自己。一个是做土匪顾好家人。”

    “你怎么不做警察呢？”

    “我没文化我不配。”

    付大义发现孩子心理自卑却有理想抱负。付大义恳求妻子关心孩子心理健康。杨深明逼着孩子每天学习两小时文化课从认字开始。孩子错一次大腿上挨一板子。杨深明下手狠严师出高徒。

    夫妻俩一个是哄，一个是打。小中和爷爷亲，见了奶奶躲。

    付大义喜欢带着孩子天天吃好的。孩子心疼他血汗钱。他说人这辈子不能把钱看的太重也不能看的太轻。人心换人心从花钱开始。人没有实力要懂的见好就收。人有实力要懂的遮掩锋芒。你喜欢的人和喜欢你的人才能做朋友。朋友要提防朋友。

    小中说：“你妻子是母老虎你不怕吗。”

    “老虎扛不住我哄开心。女人最怕男人嘴甜哄她。”

    “我爸没娶她我爸从不打我。”

    “你这么理解也对。”

    杨深明喜欢弹钢琴。钢琴放在水果店是个古董。杨深明认为老琴破损严重不值钱。她只当是个玩具。

    小中凭着天赋记住了一些奶奶弹钢琴指法。杨深明那日收摊看见小中弹琴几下。杨深明唱了一句戏词。小中学着唱了半句差点吓昏她。

    小中戏曲天赋百年难得一遇。杨深明加大力度教学小中唱戏。夫妻俩给小中办了户口起名杨将是杨家后人。杨深明把小中当了亲孙子爱护。小中性格吃软不吃硬。奶奶对他好一分他对奶奶好十分。

    奶奶坐在戏台高椅子上教学小中唱戏。奶奶手里拿着板子。小中唱错一下奶奶打爷爷一板子。‘家里人’坐在台下喝茶看戏。

    “你这一声屁又短了。”奶奶一板子打在爷爷屁股蛋上。爷爷哎呦一声疼死爷了。逼着小中认真学戏。

    奶奶天天叫小中响一声。小中一口气转了五十个音。那音高啊，脆啊，正啊，美啊。爷爷奶奶闭着双眼陶醉其中。孙子这一声音犹如彩虹跨院了东西和南北。台下爷爷奶奶们鼓掌叫好。忍不住要唱几句。小中对戏。一个接一个对。杨深明忍不住唱。快节奏，嘴巴快，字吐清，韵味足。小中对戏赛过她恰是她最得意时刻。

    小中苦练三年戏曲有了大师水平。杨深明决定小中去戏校学习。刚有这个决定熟人捎来话罗应昨晚上病死了。逼着他们夫妻去了美国。他们走的仓促家里店里需要人照看。

    小中在水果店接了奶奶电话叫他守好店看好家。特别叮嘱住他不许带人回家。奶奶说他们夫妻今天去美国参加朋友婚礼。他们决定从今天开始店里每赚一块钱分给小中三成。小中不拿他们一分钱。奶奶说他是大人了需要赚钱养活自己。小中以为爷爷奶奶会很快回来。

    小中挂了电话看见进来两个姑娘和一个小子。两个姑娘猛一看以为小中是个美女。

    小子抓起一个大苹果咬一口。“大哥。真甜。我想吃葡萄。我十三岁可以帮你打架。我在学校我是头子。”小子嘴巴甜。小中递给他卫生纸擦干净苹果吃。

    小中穿着牛仔背带裤。咖啡色毛衣。白色雪地靴。梳着宝宝头发型。戴着唐老鸭卡通手表。

    一个姑娘非常漂亮。穿扮像个假小子。另一个姑娘穿扮得体像个小公主。她戴着唐老鸭卡通手表。

    “我是范明全的外孙女。我外婆叫我来拿水果。”

    漂亮姑娘说：“我是杨采青的外孙女。我叫常珍娜。我来拿水果。”

    “我叫富兰香。我弟弟叫富俊硕。”

    “我叫小中。你俩关门。”

    小中往炉子里加了一些煤炭。他拿来两袋水果交给她们。

    她们看见依墙放着一架老式钢琴。她们说外面太冷了缓过来再走。小中请她们坐下烤火。

    小中拿来一个地瓜扔进炉子里烤。常珍娜想吃烤地瓜。小中又去拿来三个地瓜放进炉子里烤。

    富兰香不敢盯着男生看会害羞。富兰香不许弟弟吃葡萄。

    富俊硕叫道：“男人在外面要面子。”

    小中笑道：“吃吧吃吧多的是。”

    富兰香笑道：“你面子大吃吧。”

    常珍娜抓住小中手说：“你哪个班的老实交代我爸是警察。”

    “我不上学。你怪吓人的。”

    “你几岁了瞧着不大。”

    “十五岁。”

    “咱们同岁。交个朋友。你想吃什么我请客富兰香掏钱。”

    “你抓人手不礼貌。”富兰香笑道。

    “你有对象没。”

    “对象是什么？”小中看见两个姑娘双手捂住嘴巴笑出声。小中说：“对象是什么意思我第一次听说。”

    富俊硕说：“大哥。对象是妻子。”

    “我没有。”

    一个大叔推门进来找小中借五块钱修车。他的三轮车车链子断了。小中从钱柜里找出五块钱送给大叔。

    常珍娜说：“五块钱啊你好大方啊。”

    “他从县城水果批发站拉上水果来镇里我只能讨好他。”

    常珍娜双手抱住小中的头不许小中动。常珍娜闻了闻小中头发香味。常珍娜开心说：“咱俩用一个牌子洗发香波。”

    “你怪吓人的。”

    “年轻人大大方方。扭扭捏捏办不成事。”

    小中点点头认为她说的对。小中蹲下身用炉钩子翻烤红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