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武接过小水递来三百块钱。小水说了小中处境。

    姜武说：“我不指望他。”

    小水说：“你抓住钱怎么不说儿子好话！”

    姜武叫道：“我被撤了官职是他个小流氓害的。我走到今天这步是他害的。他不是我亲生的。他是姚福的儿子。我不收留他他早死了。他讨厌后妈报复我身上。”

    小水忙说：“我每周五回来做些面酱你下面吃。”

    姜武点点头：“你比我聪明你说申世秀是啥意思？”

    “前夫给她的生活你给不了你不服不行。”

    姜武无话可说。低下头认倒霉。

    小水赶去西房收拾了东西。她背上孩子骑车赶去诊所治病。她连夜把孩子送去勺子村姜书礼家。她准备留下八十元钱。姜书礼夫妻看她可怜不要她钱。留住她过夜明天走。她说了姜武处境。姜书礼说了声他自找的。

    姜武来了里屋给妈妈和前妻上香祈求平安。他心里愤恨父亲不给他们姐弟古董。

    胡秀善赶来家里告诉姜武。东城警察抓走了申世秀。胡秀善感觉又是江小花陷害了申世秀。

    “我养不住她随便她。”姜武大叫。

    胡秀善说：“申世秀瞧不起你的话早走了。申世秀可以吃苦受累她的女儿不行。你混到这步是你得罪了武学科。你快去警局关照申世秀。”

    姜武明白面子上功夫他要做足。他和胡秀善骑车赶来东城警局。警察轰他们走人。他赶来公用电话亭给姐姐家里打电话。家里保姆说姜红出去办理药店手续。保姆联系不上姜红。

    姜武要来姐夫电话号码。姜武打通姐夫办公室电话说了申世秀的事。

    “你家暴儿子心术不正。”姐夫挂断电话。

    姜武打电话告知申世秀家人。岳父只当没生过女儿。也不认他是女婿。

    胡秀善在他身边逼着他打通镇长家里电话。马占粮问他是清白的吗。他保证清白。马占粮叫他回家不要惹事。

    马占粮电话联系火车站长王上星。得知申世秀案子在常光手里。王上星现在不清楚申世秀犯了什么事。

    警察局长办公室电话机响了。常光接了马占粮电话得知申世秀是姜老贼大儿媳。常光坦言囚禁申世秀逼着姜书礼交出古董。马占粮同意。

    刑警大队长范冰审讯申世秀。她的姿态和手指上的钻戒一样名贵。申世秀咬死没有犯罪。范冰叫她听了几段磁带录音。五毛钱车票她卖给乘客六毛钱她贪一毛钱。

    范冰说：“你是职务犯罪比偷钱恶劣多了。职务犯罪起步是五年牢狱。”

    申世秀求求警察给她个机会。范冰问她偷了多少钱。她说一块钱。范冰脸色明显不信她。

    范冰叫她交来姜老贼罪证会从轻处罚她。她我从没见过姜老贼。

    “你怎么来这里工作，你怎么嫁给姜武。”

    “我舅舅和马镇长是朋友。镇长安排我嫁给姜武。我当时带着女儿住宿舍占用公家空间。我当时身上没钱逼着我嫁给姜武。”

    “你的手表价值一百五十块钱。”

    “我前夫是有钱人我卖了这块手表。”

    “我听说你们夫妻拿儿子出气。”

    “我从没打过孩子。”

    “你给人事局罗银贞送礼你哪来的钱。”

    申世秀吓一跳满脸冷汗。心想这事她怎么知道。申世秀只能答应她的条件暗查姜书礼夫妻。申世秀被押送去县城大井沟监狱服刑两年。

    姜武收到申世秀来信。姜武认不全信上的字。他来了田俊东家里叫田娜看信。信上说申世秀出狱后想和他好好过日子。田俊东提醒他劳改犯一辈子抬不起头。胡秀善认为姜武名声臭了娶不到女人不如捡回申世秀。只是不知道申世秀判几年。他们夫妻不敢给姜武做决定。毕竟婚姻是一辈子的事。

    姜武习惯做足面子功夫。他买了一些东西寄去监狱。他以为爸爸会冒险给他古董改变他处境。他等来了冷漠无视。姐姐电话里提醒他爸爸不敢露白古董。古董案是国宝大案警务部办案。逼着他每到月底给申世秀寄去东西。一是为了以后有个妻子。二是为了扮演好人。但他家暴儿子臭名远扬。田俊东夫妻夜里睡下交道姜武不放过孩子是心理疾病，刘赫在吃里扒外是卑鄙小人。儿子田宝听到了他们悄悄话。

    姜红中看着市场里店铺一个接一个换了老板。住宅区楼房一个接一个换了新主人。常珍娜告诉他真相老人们去了美国养老。这些熟人里只有潘志留下来。姜红中准备打电话叫爷爷奶奶回家。常珍娜说付正和付强是美国富人给爸妈荣华富贵。所有人都喜欢荣华富贵。常珍娜提醒他安排小水姐住进家里安全。市场里换了新老板是新环境对女人不安全。

    小水住进楼房才知道小中每天五点钟起床练习武术。富俊硕每天准时等在楼下送给小中哥早餐。小中哥教学他武术。小中愿意对他说说心事。小中心里牵挂妹妹。富俊硕有能力安排明美上学。小中现在有能力养活妹妹。于是这事就成了。小水打电话告诉明美的外公外婆他们姐弟有能力养活明美。他们没想到明美一个人坐火车来了镇里。明美见到姜红中第一件事她摔了书包叫了声哥。姜红中现在只发现明美是他最亲的人。

    申世秀在监狱接受了两年系统训练。徐海燕是她的管教。徐海燕说姜家男人是1965年昭王古墓文物抢劫案主犯。他们枪杀了二十七个考古人员。姜树人当年有六个徒弟是得力干将，王猛虎、刘贵、胡军、赵旺、金国星（去世）、常胜奎（常光父亲去世）。

    徐海燕交给她518张文物图片死记硬背。其中一张图片文物是昭公主钢琴在杨深明水果店里。

    上午下着大雪。申世秀走出火车站。她脸上戴着白色口罩怕撞见熟人。她看见对面多了一栋小白楼是医院。人流量比两年前大多了。

    申世秀走来售票厅外停住脚步看见胡秀善卖煎饼。申世秀心想胡军是汽车站长咋能忍心女儿在这里吃苦。

    申世秀买了一个煎饼。胡秀善低着头只顾摊煎饼。申世秀看见胡秀善脸上皱纹多。一双手冻的通红。

    申世秀走了几步看了看站前警所大院。她心想赵大杠是赵旺的儿子。赵大杠十年前凭什么娶了杨春娥表妹。

    申世秀走过王记包子铺。申世秀心想王二是王猛虎的二儿子。王二十五年前娶了县城女人。王二十五年前买了这家店铺。王二十五年前在东城买了楼房是哪来的钱。种种迹象表明和王家人出售古董有关系。

    申世秀走来姜武家院门外用钥匙打开门锁。姜武已经去了矿区上班。

    橱柜里盘碗依旧。申世秀哭了起来恨她命苦。她现在不知道爸爸因她入狱病死了。妈妈和弟弟不原谅她。

    小水推门进来吓了一跳。她看见申世秀蹲在橱柜前。申世秀看见她穿扮时髦大变样。申世秀以为她嫁给了姜武。她摇摇头关起房门。她把带来的东西放在炕上。其中有五斤猪肉。

    申世秀观察小水脸色不欢迎她。小水观察她脸色说：“我没有不欢迎你。我是不知道姜武怎么安排你。你在这里名声坏掉了。”

    “我是被冤枉陷害。”

    小水赶来她身前。她看见小水手里抓着汽车钥匙。她以为小水嫁了个有钱男人。小水说是老板家的车她借用一下。她现在市场里卖货。

    “你卖货穿这么好。”

    “都穿这么好。我在东城市场。你现在能回去上班吗。”

    “我能回去上班我不来姜武家。”

    “你女儿在你坐牢第三个月回来了。小中养活你女儿。”

    申世秀吓一跳，不敢相信。

    她们开始做饭。小水说了姜红中的事。

    姜红中开了四家水果店在东城。一家水果店在医院，一家水果店在学校，一家水果店在汽车站，生意兴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