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宝经常对傻龙说续香变丑了所以不敢摘掉口罩。傻龙说话口齿不清田宝不当回事。田宝说你去摘掉续香口罩她就是你妻子了。傻龙走来货车后面伸出手准备摘掉续香脸上口罩。续香一拳打得傻龙消失了一天。

    田宝下了车门慢悠悠走过来准备看好戏。续香一拳打了他个乌眼青。田宝连退三步赶紧揉揉眼睛。

    姜红中站在店门口看着她。她说田宝使坏我教训她。

    “你敢打二哥你不想混了。”田宝见了小中立刻显摆狐假虎威。“我和你熟了我下不去手。”田宝叫道：“火车站小混混见了我点头哈腰叫二哥。”

    她笑着说了一声屁。

    “你敢说我是屁你麻烦大了。”

    田宝扑过来，拳也出了，姿势挺帅。不知怎么的朝后摔倒了。田宝乱叫：“你打我哪儿了，你打我蛋了是不。”

    田宝很快昏迷了。他住院三十天康复。

    续香愿意给田宝出医疗费。姜红中提醒她以后下手轻点。她只用了三成力。她说罗汉拳打遍天下无敌手是她爷爷传给她的防身功夫。她不许姜红中说这事没完没了。姜红中不敢惹她专心开车。

    傻龙坐在后车座玩弹弓。说着只有他能听懂的话。姜红中说去了市里给他买糖吃。傻龙说谢谢你啊哥哥。姜红中发现傻龙病情有点好转。

    续香说：“你不给我爸生活费他起早贪黑去沼泽地捞鱼。他有了生活费他在家里看小人书。”

    他们笑出声。续香认定姜红中哄她开心骗她身子。

    “我一直想在野滩修建鱼塘薄利多销让大家吃得起鱼。”

    “你没有背景支撑摆不平王大。两位大小姐不行吗。”

    “行得通早下手了。她们是富人比我着急赚钱。她们精通人脉关系。”

    “你喜欢常珍娜。”

    “有一点。”

    “她的性格招男孩子喜欢。富兰香是正经女人有章法。你管住妹妹爱出风头。她遇见小混混吃大亏。你妹没脑子。随便夸她两句她能卖命。”

    “你不喜欢她？”

    “我是提醒你。”

    “她是个娃娃。”

    “她的性格长大不。”续香笑道：“我们羡慕你宠着她。她有个好哥哥。”

    “你妈妈姐姐哥哥什么时候回来？”

    “我姐信上说我妈找了野男人过上了。我爸不认字不知道这事你别告诉他。”

    姜红中请她放心。忍不住好奇。

    “我爸被王大那伙人干败了。我爸瘸了护不住我妈我姐。这里是土匪窝没有一个男人不流氓。”

    “东城人心好。”

    “是有钱好。有钱不缺女人。”

    小中看了她一眼。

    她认真说：“男人都一样好色。”

    “你有什么依据这么说。”

    “你不用较真真理。”

    小中又看了一眼她认真的脸。小中感觉她不一般。

    续香说：“富兰香适合嫁给你。”

    “我追求她花一千块钱等于在你身上花十块钱。”

    “她那么贵啊。”

    “她对我说的一些事只有富人有资格见识到。”

    “什么事？”

    “进门礼十万块起步。”

    “什么意思？”

    “富人第一次去亲戚朋友家拜访需要带上价值十万块礼物。你听说过手机和酷奇吗？”

    “是什么？”

    “手机是无线通话。人无论在哪里用手机打电话想和谁说话都行。这是高科技电话在欧美国家。酷奇是国际名牌是富豪象征。一小瓶香水几万块。还有高级轿车几百万元一辆。”

    他侧过脸看了一眼续香皱眉。他苦笑说：“我想看见富兰香说的世界。哪怕只看一眼没白活。”

    “一瓶香水几万块哪是什么世界。”

    “是个需要很多很多钱的世界。”

    “我离开家乡十三年了没吃过东北菜。你请我吃东北菜我告诉你一笔大生意。”

    “你能有什么大生意。”

    “你别小瞧人。”

    姜红中心想续香聪明伶俐有点道行。续香在进货算账上从没有出过差错。

    续香观察他脸色问他想什么呢。他认定续香的性格能干了大事业。

    续香说：“你和爸爸怎么不来往。”

    “他往死里打我我恨他。”

    “你想爷爷奶奶对吧。”

    他点了头说：“我当他们是亲爷爷奶奶。”

    “你后妈对你不好吗？”

    “她对亲女儿不上心何况别人呢。”

    续香收到了姐姐发来的传呼信息。哥哥结婚需要三千元找她想办法。续香气糊涂了扯掉口罩抱怨娶什么妻子需要三千块。续香是个美人。姜红中明白了续香戴口罩是不想惹麻烦。

    姜红中愿意借给她钱从她工资里扣。她呵呵一笑说：“我有他们没他们都行。”

    “你家没有存款吗？”

    “你是我家唯一存款。”

    她发现口罩在手里。她低下头苦恼着。她苦恼自己的美貌没有吸引姜红中。她似乎明白了姜红中和她一样追求高度。于是她说在你心里常珍娜最漂亮。小中点了头。她心里开始苦恼嫁给谁呢。

    “你是个胆小鬼。”

    小中看了她一眼认真的脸。小中笑道：“第一次有人说我胆小鬼。”

    “你只用女店员你容易控制。”

    小中听后深吸一口凉气。才发现自己是个透明人。

    “你解决武志只需拉拢富兰香给你生意入股。”

    “我想弄死他。”

    “他长大了比你强。”续香乐意看小中气呼呼的样子。续香忍不住笑出声。小中不许她笑。她笑得更大声。小中只能认怂。

    小中笑道：“你看人准。我不敢去西城。我命不好怕什么来什么。”

    “你现在躲着他是对的。他是疯狗咬住你不放。”

    “我有个哥们背叛了我投靠了他我佩服他。”

    “背叛情义的人你到死不能原谅。”

    “田宝呢？”

    “你俩不是一路人玩不在一起。你是个追求高度的人。”

    小中哭笑不得：“你怎么能看透我。”

    “是个人都能看透你。你事就是这么做的呀。”

    小中点点头说：“我请你吃炖排骨五斤。你接着说。”

    续香开心了：“田宝是一般人没有追求。他是个兵，你是个将，你带着他。”

    “武志为什么比我强？”

    “他心狠办大事。他想娶富兰香一步一步铺垫。其实富兰香长相一般自信不够经不住男人追求。常珍娜是美人有自信武志到死追不到她。她那种女人一生只爱一个男人。”

    “你怎么知道？”

    “她买东西没看她看上眼的她会永远放弃这个摊位。富兰香和你妹妹做不到。”

    “我怎么才能干掉武志？”

    “你握住富兰香他永远翻不起身。”

    他们来了市里水果批发站。续香下车时戴上口罩。他们来了公用电话亭。续香给姐姐发传呼信息——爸没钱治病快死了。

    姜红中买了一袋奶糖给傻龙吃。买了三根奶油雪糕一人一根。来了一个中年男人买香烟。言语调戏续香。“你瞅啥。”男人一拳打向姜红中脸蛋。姜红中蹲下身闪开他拳头。一记勾拳打他下巴骨错位。续香一脚踢住他喉头他朝后倒下去。傻龙一脚跺在他脸上接着又是一脚跺碎他鼻梁骨。

    摊主看见男人昏迷了。摊主说他们闯大祸了赶紧跑。批发站是罗家人产业。罗家人是图市黑势力头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