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应龙来了病房亮明身份是国宝案负责人。在姜书礼心里这个国家的警察都是恶鬼。姜书礼说这事和马胜英没关系。马胜英被警察请出病房。

    他哭了，受够了。

    李应龙站在床边给他递烟。他摇了摇头说医院规定不许抽烟。李应龙保证他坦白事实他不会死。他低下头看着满手皱褶。他心想二十年前我听说你是神探。二十年过后你也应该老糊涂了吧。

    “警察关了我两年发现我是清白的逼着我去了勺子村。警察告诉我的妻子我养了小老婆气死了我的妻子。儿女和我断绝关系。”

    李应龙表示歉意。

    “反正一黑到底了。”他的老脸表露了宁死不屈。

    “你是快死的人了还没活明白吗。”

    姜书礼听后抬起头看着他严肃脸色。

    “你藏住秘密连累到你儿孙身上。你还不明白我们不可能让你们卖了古董享受荣华富贵。我们和你们博弈了三十年还会博弈下去。”

    “你们不是好人。”

    “我们不是好人也不能便宜你们。我们有八百万自己人。你一家最多八个人。”

    “老子是受害者。”姜书礼扑起身大叫。忽然双手抱头。李应龙端起手枪对准他。李应龙说：“赵旺早交代了。”李应龙看见他痛哭流涕。李应龙收回了手枪。

    姜书礼哭着说，金国星临死前对我说我爸爸有三十件古董埋在我家猪圈地下面。他没说古董是抢来的。他说是杨深明送给我爸爸的古董。富流知道这事一定会抢古董。逼着我把古董交给儿子保管。我不许儿子卖古董。儿子不听我话惹来了杀身之祸。

    李应龙递出福瓶照片请他辨认。他假装没见过福瓶。

    李应龙说：“我保证你妻子是清白人。我保证你活到死。”

    “我知道的事是金国星对我说的。我爸爸抢古董时候我在图市生活和我毫无关系。是警察硬把我推进黑坑。我当年在图市有煤炭生意生活富裕。”

    李应龙点点头表示歉意。李应龙请他放心。

    “金国星说两伙人抢了古董杀了人。一伙人是姜家男人三十个人和我爸爸的六个徒弟负责放哨。另一伙人是十二个土匪。他们就地分赃。我爸爸分了三十件古董。我爸爸的六个徒弟一人分了三件。十二个土匪拿走了其余古董。赵旺给了我三件古董。

    马胜英也被警察逼来了勺子村。马胜英帮助我结识了马占粮。他们是堂兄妹。马占粮知道我有古董是杨深明对他说的。他们想抢我的古董逼着我把古董交给儿子保管。

    马占粮邀请我每年去东城市场庙上茶馆吃年夜饭。马胜英和杨深明是一个师父教出来的戏子。

    杨深明本名叫杨莉。她四十年前是图市地区戏曲家是个慈善人。她丈夫付大义本名叫付东赫是四十年前九元土匪头子。

    来吃年夜饭的人都是土匪都分了古董都指望杨深明带他们去美国。杨深明求着我去美国我不敢去。我明白她想抢我古董。”

    李应龙说：“你认为是谁杀了姜起夫妻？”

    “现在只有富家人敢杀人放火。”

    夜不能寐。

    李应龙在办公室召开重要会议。五个男人参加会议。他们反复听了姜书礼口供录音。他们认定姜书礼说了真相。李应龙也偏向姜书礼穷途末路坦白求生。他们初步认为枪杀姜起夫妻的凶手抢走了古董。他们决定抓捕富家人审讯。

    真相是姜书礼夫妻用了三十年时间做局为儿子争到财富。姜书礼躺在病床上。双手抓住妻子双手。夫妻俩眼睛交流心意，他们为了儿子平安富贵愿意豁出生命。

    没有人知道秦秋雨底细。他的生活没有发生改变。他还在九元镇做货运司机拉水果。他还住在洪达技校教工宿舍。他今年四十七岁。身体还算强壮。长相还算英俊。他从没有碰过女人。以他现在收入娶妻很难。他在学校交了几个教师朋友。他们每到周五晚上聚在东北菜馆吃饭聊天。

    洪达技校现在濒临倒闭。他们好奇彼此以后打算。秦秋雨说秦贞贤帮助他在玄天红身边工作。朋友们十分羡慕他。请求他以后多多关照。

    二楼传来夫妻吵架声。食客们抬起头看见房顶传来摔东西声音和两个孩子哭声。

    金东北坐在吧台里喝小酒听收音机戏曲。他对女儿女婿吵架习以为常。

    金续香以死相逼马兴去投靠玄天红改变处境。马兴认为他们夫妻现在处境够好。逼着金续香说出离婚激怒马兴双手掐住她双肩膀。问她的儿子是谁的种。她大叫杀人啦救命啊。叫声吸引来秦秋雨拉走马兴来一楼喝酒解闷。

    秦秋雨知道马兴和玄天红是好哥们。只要马兴开口玄天红一定帮忙。马兴能力有限不能拖累玄天红。秦秋雨说玄天红现在急需职业保镖。玄天红被歌迷围堵四次造成交通堵塞。

    “去吧。求求你了。我想去市里生活。大儿子给爸爸留下。”金续香跪下身哭求。

    秦秋雨说我们一起去有个照应。马兴愁眉苦脸看向了岳父。岳父半醉半醒对他点点头。

    他打通了玄天红电话。玄天红叫他赶紧来江北市。

    “续香也要去。续香会武功。”

    “你拉上金叔叔看住她。你们和田宝夫妻暂时住一栋别墅。”

    续香小声说：“他给多少钱你问清楚。”

    马兴挂了电话。对续香说：“我们欠小中五万块。”

    续香愿意还钱。

    金东北来了亿珍花园别墅区负责孩子们饮食起居。金东北从三个女保姆口里得知省长贾庄是玄天红姑父。玄天红的姑姑莫妮卡是北帮老板。金东北叮嘱女儿抓住机会换份工作。他断定贾庄夫妻不会放过玄天红和姜书礼是亲戚关系。

    马兴夫妻做了玄天红职业保镖。马兴发现人手不够。他叫来赵志云、孙东强、洪达飞做保镖。续香自封保镖队长。哥几个配合马兴演戏。

    田宝对哥几个说玄天红冷落了刘大海不仗义。哥几个提醒他刘大海是墙头草随风倒。刘大海风光时候从没帮助过哥几个。田宝发现他们是一条心只能放弃拉引刘大海。

    哥几个今天是伴郎。坐在沙发上翘起二郎腿抽雪茄烟。哥几个一起注视着新郎官田宝，跪在地板上打电话哄骗刘大海。

    “警方现在严打和富流有关系的人。你爸爸是武学科的小弟。武学科是高跃跃的姐夫。高跃跃是富家人打手。你凭什么是警察你心里有数。”

    “我怎么办啊。”刘大海吓哭了。

    “你保持现状平安无事。等时机到了我们拉你一把。”

    “第三个古董你找到时机卖了。”

    “你沉住气低调生活。”田宝挂断电话看见哥几个大笑。田宝对爸妈和金叔叔说：“我第一次说谎骗人是被兄弟逼着骗兄弟。”三位长辈笑而不语。田宝对玄天红笑道：“我们惩罚刘大海两年差不多了。”

    玄天红点头敷衍田宝。他心里有点怀疑刘大海咬住田宝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