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当薛宇显露出自己的商业能力时,老夫人更是欣喜若狂,对自家这个大儿子更是看重,俨然已经有将自己手中的大权慢慢交付的想法,如此对自家这个亲家自然也是极为尊重。
周家的礼仪各位是尊重到了极点,所有的丫鬟仆人全部出来迎接,以最高礼仪来接待,中午的时速更是如此,搞的林母都有些受宠若惊。
“老妹妹,不如以后你就住在姐姐家中吧!一是方便照顾静云,二是与姐姐也有一个说话的人。”老夫人笑着说道。
林母脸上露出一抹苦笑,自然能够听出周老夫人说的话是实言,只是住在自家女婿家的确是不合礼仪,如果是那些贫苦人家也就算了,要知道林家当时也是不弱于周家的显贵,虽说同样是商贾之家,但该有的尊严还是有的,她住在周家的确是不愿意。
三天后。
“伯母,您看这里怎么样?”薛宇笑呵呵的说道。
林静云挽着林母的手臂,两人在这家不大的店铺中仔细观看,越看越是满意。
林母满意的点了点头道:“好,太好了,少朴有心了。”
“伯母这是说的哪里的话,以后你就安心在这里住着,店铺后面是小院,桌椅棉被全部都已经备齐可以直接住进来,其实您要是住在周家会更方便。”薛宇道。
林母摆了摆手道道:“你的意我心领了,还是不用了,以后让静云经常来陪陪我就行,住在这里更方便,心里安静。”
薛宇也不再强求,对着不远处的一个女子挥了挥手,那女子30多岁的年龄,衣衫靓丽,眼神透露着一股精明,看到自家少爷挥手之后赶紧跑了过来。
“见过大少爷,见过少奶奶,见过老夫人,英红给您请安了。”柴英红一脸笑容的给三人行了个礼。
脸上露出笑嘻嘻的表情,没有丝毫的怯场,很有一种自来熟的感觉。
薛宇指着柴英红道:“伯母,她叫柴英红,以后就让她来打理这家店铺,有什么事都跟她说。”
柴英红又赶紧对着林母行礼道:“英红拜见老夫人,以后大小事老夫人尽管吩咐,我能够做的一定好好完成,做不好的就去找少爷,肯定让您老舒舒服服的。”
“行,辛苦少朴了。”林母笑道。
“没有的事儿,以后每个月都有伙计定期来送布,知道您老不愿意占便宜,所以这些布就按成本价给你送来,不要拒绝,也我的一番心意,您看如何?”
“好,好,好孩子。”
“对了,店铺还没有名字要不您老给起一个?”
林母摆了摆手道:“我就算了,没什么学问,还是少朴你来吧!”
薛宇略微思考了一下说道:“那就叫锦衣吧!让人一看就明了。”
“锦衣,好听,那以后就叫锦衣。”
柴英红也在一旁赶紧说道:“我这就去让人刻匾,争取明天就开门。”
几个人又聊了一会儿一直到天色渐晚薛宇才带着林静云离开。
马车上的薛宇感觉到手臂的晃动,扭头朝着林静云看去。
林静云双手比划道:“谢谢你。”
“谢什么谢,你我是夫妻,你娘自然也是我娘了,一家人就不用说两家话。”
林静云眼神中闪过一抹复杂之色,对于自家这个丈夫愈发的有些看不懂了。
如果说之前还可以理解愿意娶自己是因为自身本就是残疾,但随着手脚的恢复林静云愈发的感觉到了危机,生怕哪一天会将自己赶出家门。
毕竟自己再怎么说也是一个哑女,而自家丈夫却是周家大少爷,家财万贯。
但现在不仅没有要赶自己的意思,更是把母亲也接到城里,为其购买店铺,购置产业。
城里不比乡下,做生意更是如此,仅仅一个店铺就花了上千大洋,要知道之前她们家欠债也不过是90个大洋而已,而且以后这店里的布都由周家来供应,虽然不至于免费但全部都是按照成本价,也就是说绝对不会亏本,每个月至少也有五十块大洋入账,这根本就是立业之本啊!即便是将自己赶出去她们母女二人也可以活得很好。
“干嘛这么看着我?”薛宇突然扭过头问道。
林静云脸色一红,头颅低垂,过了一会儿又抬起头双手不断比划:“你……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
“因为你是我的妻子呀!”
林静云抿了抿嘴:“但你并没有要我,而且那天我推……推了你,你会不会休了我?”
薛宇一愣,尤其是看到林静云眼神中的那抹害怕更是心中一痛,原来在她心中一直都在害怕。
也怪自己当时闲的蛋疼想要报复一下。
薛宇突然伸手搂住林静云的腰肢,双目直视她的眼眸,霸气道:“我不管你是如何想的,但既然你是我周少朴明媒正娶的媳妇儿那你以后就是我的女人,以后给我当牛做马、端盆递水、生儿育女,你是我花钱买来的就要一辈子给我还过来,记住了吗?”
林静云极为聪慧,自然也知晓薛宇说的这些话是为了让自己放心,尤其是感受到腰间的温热更是脸色通红,微不可闻的点了点头,不再多言。
薛宇也懒得理会这些,对于那些超凡世界还有可能拼命,但对于这些无魔世界不过是玩乐场而已,哪有这么多屁事儿。
时间悄然流逝,薛宇基本每天就是待在家里修复身体,使得小院中天天都是弥漫着药香,一些经常呆在这里的丫鬟闻到这些药箱更是头晕目眩,如此只能让她们离开。
布行商会也在如火如荼的进行,周少白也听成自己的建议继续做这个商会的会长,同时也提拔了两个德高望重的老人做副会长,当然最主要的是利用权力之便不断的扩大周家的生意,虽然也因此引起其他人的不满,不过周少白直接双手一摊,不满意那就换一个会长,一句话直接解决了大部分问题,有问题的也被另外两个副会长给解决了。
如此也让周少白更加坚信自家大哥的建议,自己这个会长就是用来背锅的,既然你们如此不仁那就别怪我不义。
周家布行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发展,光是织布染布用庄园就在三个月期间又扩建了两座,在这广东三省的权力日益扩大。
“张老,难道我们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那个小王八蛋如此。”刘璋怒气冲冲的大声说道。
“是啊!本来以为这小子应该挺好掌控的,却没想到直接养了一只饕餮,短短三个月的时间就做到如此地步,看来还真是小觑他了。”
“对,这狗东西就是一只养不熟的狼,就知道往嘴里吞,现在我们的实力都已经受损,那这样的话还没开始对抗洋人我们就玩完了。”
房间之中饭香弥漫,一张圆桌上坐着七个人,好酒好菜全部摆在桌子上,不过很明显这七个人的脸色都不是很好,一个个怒气冲冲,脸色难看。
被称为张老的那个人七十多岁,头发早已花白,但气色却不错,尤其是一双眼睛充满了睿智,给人一种狐狸之感,俗称老狐狸。
张老举起手中的酒中道:“今日叫你们来是来喝酒的,一个个的除了败兴,来,共饮此杯。”
其他人相互对视一眼,虽然很不爽但也同时端起酒杯遥遥一敬。
张老抿了抿口中的酒水,点了点头道:“30年的花雕,啧啧,有味,哈哈。”
抬头看了看欲言又止的其他人冷哼一声说道:“沉不住气,就凭你们这样还想去给洋人做生意,都给我坐好。”
坐在张老左侧一个相对年轻的中年人端起酒壶给张老满上一杯,苦笑道:“张老莫怪,我等的养气功夫还是无法跟张老相比啊,这个中缘由想必张老也清楚,实在是那周家小子让我等坐立难安啊!”
张老撇了他一眼,直接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哼,今天找你不就是说这些是吗,都给我坐好了。”
众人正襟危坐,一双眼睛紧紧的盯着坐在上位的张老。
“周少白背后有高人啊!看来我还是小瞧了周家那位老妹妹。”
众人眼神中也露出恍然之色,当时他们趁着周少白游说之际将他推上会长之位,本以为生米煮成熟饭即便是那位周老夫人也无可奈何,不过却没想到这位周老夫人反将一军,将计就计,搞得他们现在有些骑虎难下之感。
“张老可有什么主意?”
“主意?当然有,女人嘛,再怎么做也是女人,商场如战场,战场是男人的天下,女人就应该好好的待在家里,在你们看来这位周家老妹妹出高招,但在老夫看来只不过是垂死挣扎而已。”
众人都是一愣,相互对视一眼,刘璋拱手道:“还请张老解惑。”
张老敲了敲桌子,一旁的卜巨元猛地一拍额头:“恕罪恕罪。”
说完赶紧端起酒壶再次给张老满了一杯。
张老再次喝了一口解释道:“将周少白推上会长的位置本来就是我们的计谋,目的自然不用多说,此乃阳谋,不当就会被我们联合吞噬,当了自然要为我们背锅。”
众人微微一笑,脸上都露出了得意的笑容,这是他们联合在一起所做出的计谋,不然你这群老狐狸真的看不出面对洋人的机器他们本来就毫无胜算吗?他们需要的是一个能为他们挡刀的人,需要的是一个靠山。
不过在这广东三省的地界上已经没有靠山能够依靠,所以就需要自己打造一个盾牌,而周少白所在的周家就是这个盾牌。
盾牌嘛!危险的时候保护自己,不需要的时候就丢掉了,至于说在打斗中受损也是难以避免的,坏了就再换一个。
张老冷笑一声说道:“能够想到让我和欧阳那个老东西副会长估计也是那个周家老妹子的主意,至于说损百家而利一己也在我们的预料之中吗?”
“张老,话是这么说,不过这几个月来我们几家虽不至于伤筋动骨但所占的份额不断被压缩,就算我们几个人不说话下面的人也忍不住啊!”
“是啊!是啊!”
“忍不住要给我忍着,下面的人给我压着,要是连这点都做不好还有什么资格跟我们坐在一个桌子上。”张老冷声说道。
其他人也是讪讪的不说话。
张老冷眼扫视几人一眼,心中冷哼一声,哪里是什么压不住下面的人,根本就是自己而已,望小利而损大义,一群衣冠之冢罢了,只想着拿便宜不想着付出任何东西,天下间哪有这么多的好事情。
“好了,再忍几个月,养肥的猪也该杀了,既然这个不听话那就选一个听话的。”张老道。
“张老,当真?”
“哼,老夫会在这种事情上骗你们?大头复辟,早晚都得打起来,打仗靠的是什么?还不是钱?以那群丘八的贪婪,我们这些人早晚都得放血,周家,呵呵,就是秋后的蚂蚱,蹦达不了几天了,首先就得拿他们开刀,不然哪来的肉过年。”
张老又出了几个消息,一时间众人喜笑颜开,酒桌再次恢复了热闹,变的觥筹交错起来。
……
薛宇缓缓睁开双眼,身上浓郁的药香也慢慢开始变淡,我并没有完全消失,吐纳术2.0行走坐卧均可修行,虽然没有打坐主动散的快,但积少成多,经过这三个月的修炼薛宇的身躯已经好了过半,虽然依旧相对于常人来说比较虚弱,但至少不会像之前那般脸色发白一看就是纵欲过度的表现。
“时间差不多了,和平终将要被打破啊!”薛宇叹息一声。
哑巴新娘只是一个电视剧世界,并不是历史,虽然语言历史有很大的相同之处但在一些细节上却又出现了另外的拐弯,不过大事件上还是可以摸清的。
民国啊!本身就是一个乱世,生在东方这片土地上没有人可以幸免,但同样也是浴火重生的机会,跨过去了打断了脊梁才能再一次直立起来。
吱呀~
林静云推门而入,手上还端着一个铜盆正在冒着热气。
薛宇站起身伸出手洗了把脸,毛巾又很主动地递到手中。
“妈和少白回来了吗?”
林静云双手比划道:“在花园。”
薛宇点了点头道:“嗯,把药端给我。”
黑色的药水端到了薛宇的面前,一股浓郁带着刺鼻的味道直冲鼻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