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闻枭挂断电话后,对小姨道:“小姨,你和我一起走吧!”
林清韵冷着脸说:“我是不会走的。”
谢闻枭看她的样子,也知道她做了决定的事情,是十头牛都拉不回来的,接下来就要看厉璟渊的了。
在上飞机之前,他去了一个地方。
……
柳浣卿心里闷闷的,躺在床上根本睡不着。
她拉开了点房间里的窗帘,让一抹月光洒了进来。
突然,阳台上传来了一些动静,她原本没当回事,直到看到人影。
柳浣卿吓得坐了起来,刚想叫人,就听见一道熟悉的声音,“别叫,是我。”
谢闻枭掀开门帘进来,皎洁的月光让柳浣卿稍微看清了他点。
“这么晚了,还没睡啊?”
柳浣卿惊跳的心慢慢地静了下来,说:“我睡了的话,你想干嘛?”
怕吵醒其他人,所以两人都默契地压低了声音。
谢闻枭感觉到她的害怕,所以没有上前去,而是站在了原地,“我没想干坏事,就是想来找你说说话。”
“说什么?”
“明早五点,我就要飞回m国了。”
柳浣卿的心里有些难受,但她极力掩饰着,不想让他看出来,“所以你来,就是特意向我告个别?”
“嗯,这算是其中一个目的。”
“还有什么?”
谢闻枭道:“还有就是想说,你是我迄今为止,遇到的最让我心动和喜欢的女孩。”
柳浣卿瞪大了眼睛,被这猝不及防的表白轰地脑袋里一片空白。
“你……你……”
她你了半天,却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但粉嫩嫩的颜色已经爬上了她的脸颊。
谢闻枭道:“在我们m国,表达爱意不像你们华国这么含蓄,何况像我这种再不说就没有机会说的人,不说出来的话,此生都会遗憾。”
柳浣卿的心脏扑通扑通地跳着,还是说不出话来。
“柳浣卿。”
总感觉,他是第一次连名带姓地叫她的名字。
柳浣卿整个人都像是被电麻了般。
“我向你表白,不是想给你造成困扰,而是希望你不要被上一段失败的恋爱影响,你这么好,可以放心大胆地去爱,但是不用爱我,爱你觉得值得的人就好。”
谢闻枭也知道,两人之间隔着的东西太多了,也总共见了不过几次,说爱和喜欢难免有些夸张了,但好感度,绝对是爆了的。
说完想说的话,谢闻枭就沉默了,一直在看着她。
这一离开,两人今后也不知道何时才能再见了。
就算见了,也不知道会是何种光景。
说不定彼此都已经娶妻生子了。
柳浣卿低声说了一句,“谢谢。”
一生含蓄的华人,还是不太会表达爱意。
况且柳浣卿也不知道,自己对他的情感到底算是什么。
她只知道,得知他要回m国了,她是真的很不舍、很难过。
谢闻枭的视线里,女孩坐在床上,失落地垂着头,有种说不出的可怜劲,让他很想将人抱在怀里,逗她开心。
他能感觉到她的一点心意,也知道以她的性子,是不可能会主动朝自己靠近的,于是他又往前走了几步。
柳浣卿被吓了一跳,如被惊着的小鹿般抬起了头来。
谢闻枭这才看见,她的眼眶里已经蓄满了泪水。
他的心揪了一下,话还没有经过脑子,就说出了口,“我可以再亲你一次吗?”
上次车里的那个吻,让他至今都记得,时常魂牵梦绕。
或许是因为国与国之间的开放程度着实不同,柳浣卿真的被他的直白搞得不知所措。
但她的内心里,其实一点都不抗拒他的吻。
上次车里那回,她想起来都是脸红心跳的,没有反感。
柳浣卿的内心在挣扎,同意的话着实是说不出口。
但谢闻枭已经了解她的性格了,不拒绝,就是可以。
他微笑着直接上前,一手撑在床上,一手扣住她的后脑勺,深情地吻了上去。
柳浣卿的鼻腔里全是他的气息,而后唇瓣上就印下了一片温热的柔软。
她还没来得及闭上眼睛,所以能看见谢闻枭放大的脸庞。
男人的长睫在眼帘下垂落一片阴影。
原来像他这样的男人,接吻的时候也是会闭上眼睛的。
下唇传来的痛感拉回了柳浣卿的思绪。
谢闻枭的唇贴着她的唇说:“专心点。”
柳浣卿脸颊爆红,然后闭上了眼睛,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亲了,亲就亲吧!
谢闻枭只是想让她配合,没想过她会回应自己,于是心里的狂潮更加激涌了。
柳浣卿是一个偏向于保守的人,她和**谦在一起的时候,哪怕是接吻也是蜻蜓点水的时候比较多。
但这一次,她也算是尝到了那种“被吻到浑身发软、窒息”的感觉了。
两人分开的时候,都已经变得气喘吁吁了。
柳浣卿的红唇在月光的照射下泛着光泽,勾得谢闻枭喉结滚动。
但他没有时间了。
“我得走了。”
柳浣卿一下子就从情欲中抽离了出来,心里微微泛着疼。
她淡淡的“嗯”了声。
谢闻枭心里也不好受,仅从这短短的语气中,他都能听出她语气里的不舍。
他终于知道为什么厉璟渊结了个婚后会大变样了,换作是他的话,他估计也会。
“我突然有点羡慕厉璟渊了。”
“嗯?”柳浣卿不解地仰头看他。
谢闻枭苦笑一声,“他能和自己相爱的人在一起,而我……身不由己。”
柳浣卿鼓起勇气道:“你就不能留下来吗?”
谢闻枭愣了愣,随后心里更难受了。
他故作轻松地笑了笑,“抱歉啊!我有我的使命,我和厉璟渊不一样,没有小姨,他一样可以活得很好,但如果我没有小姨的话,早就已经死了,我这辈子,都要为小姨卖命。”
柳浣卿的眼眶红了,她脑海里突然升起了一个想法,她也很想成为让谢闻枭如此在意的人,可两人统共才见过几次?
她觉得又不一定是爱,也可能是见色起意罢了。
柳浣卿故作无所谓地点了点头,但眼泪却毫无征兆地掉了下来。
谢闻枭帮她抚去,然后道:“脸都哭花了,要不要去洗手间洗洗?”
柳浣卿不想让他看到自己这幅模样,于是点头后便下床跑了进去。
等她出来后,房间里已经没有了谢闻枭的身影,只有窗帘被风吹动,落下一室的孤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