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莞脚步坚定地走出了秦家大门,心中满是决绝与释然。
她,秦莞,从现在开始,就要去寻找真正属于她自己的幸福了!
她在火车站附近的一家招待所开了房间,走进屋子就开始呼呼大睡,她已经好久都没有睡过如此轻松的觉了。
在梦中,她的嘴角还微微上翘,她永远都不会告诉秦软软,她的体质异于常人,属于百毒不侵的体质!
至于秦家,早就被她抛在脑后啦。
秦家。
秦母手里提着好几种菜,急急忙忙地踏进家门。
上班前,男人告诉她,让她提前一会儿回家,做点好吃的,算是送大女儿下乡的送行宴。
她虽有些不愿意,大女儿都已经忤逆她了,她凭什么要给大女儿做好吃的!
但她习惯了顺从男人,还是提前了一会儿下班,路过供销社的时候,不但买了好几样蔬菜,还特地买了一块五花肉。
她回到家门口,见门虚掩着,不知怎么的,心里有些不安,她轻轻一推,门开了,她心里的不安更甚。
来到客厅,将蔬菜放在茶几上,她正想坐下歇息一会儿,忽然听到楼上有“哼哼唧唧”的声音隐隐传出。她心里一惊,喊了大女儿一声:
“莞莞!”
无人回应。
她又喊了二女儿一声:
“软软!”
依旧无人回应。但楼上“哼唧”的声音顿了一下,比刚才更大了。
秦母是过来人,听出楼上的声音不对,急忙往楼上走去。
声音越来越清晰,隐隐还有女人的呻吟和男人的低吼。
秦母的不安也越来越浓重,她脚步沉重地来到声音传出的地方,发现竟然不是她心里所认为的大女儿的房间,而是她心爱的小女儿的房间,她的怒气便从心底涌起。
她潜意识里认为这是大女儿在与人瞎胡搞,却又想栽赃到小女儿头上。
她一脚踢开大女儿的房门,一边骂:
“秦莞,你个小浪蹄子,你不要脸就算了,怎么还跑到……”
她的话还没骂完,却发现了不对,那个被男人压在身下的女人怎么那么像小女儿?
她向周围看了一圈,抓住一把鸡毛掸子,走上前,狠狠地砸在那个男人身上,嘴里骂道:
“你给我起开!”
此时,她已认出那个男人是家属院刘菊花家的儿子张胜利。
她心里像吃了苍蝇一样。
刘菊花是个寡妇,没有工作,但她却生活的风生水起,即使生活最困难的日子,她都活得滋滋润润。而这一切都是她用身体换来的。因而家属院中无论谁提起她都会撇撇嘴。
秦母也很看不起刘菊花,但秦父说了,他大小是个领导,要有胸怀,要有格局,不要捕风捉影,人云亦云……所以她平时并没有像其他人那样对刘菊花恶言相向。
但今天她见刘菊花的儿子糟蹋了自己最喜欢的小女儿,她内心的怒火就包不住了。她又狠狠抽了张胜利几鸡毛掸子,骂道:
“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有什么样的娘,就有什么样的儿子。”
张胜利从秦软软身上下来,一边穿衣服一边躲闪,还一边求饶:
“白姨,别打了,我是胜利呀!”
“打得就是你这个小淫贼。”秦母边打边骂。
“哎哟,哎哟,一个巴掌拍不响,白姨这事软软也有份,你怎么不骂软软呢?”张胜利企图与秦母讲理。
谁料秦母打的更狠了:“打死你个没有担当的东西。”
“白姨,这事秦叔也是知道的,你要真把我打坏了,秦叔那里恐怕也不好交代。”不得已,张胜利又搬出了秦怀。
秦母这些天一直睡不好,今天又与秦莞莞气了一阵子,现在看到这种场面,听到张胜利所说的话,就觉得眼前一黑,身子晃两晃,差点栽到地上。
已经穿上衣服的秦软软赶紧冲上去,一抱住秦母,道:
“妈,你小心些!”
“妈,你消消气。这一切一定是秦莞那个小贱人搞的鬼,我和胜利哥一开始都是好好的,后来喝了秦莞给我们的汽水,就……”
她知道,秦母现在一定厌烦透了秦莞,只要把错误推到秦莞身上,秦母保准一连想都不用想,立马就会向秦莞发火。”
这时候,张胜利也反应过来,他给秦软软作证:
“对呀,秦叔叔让我来劝劝小莞妹妹,让她把工作让出来,谁知道她不但不听,还暗害我们,阿姨,你说她的心怎么那么毒呢?”
秦母一听又是秦莞的事,也不问青红皂白,手拿鸡毛掸子怒气冲冲地冲出秦软软的屋子,来到了秦莞的门前。
她抬脚踹开门,举起鸡毛掸子就要冲进去打秦莞,却发现里面空无一人,她一下子愣在了那里。
这时,秦软软和张胜利也跟了过来,他们同样发现了秦莞不在屋内,他们也愣住了。
随即,秦软软心下窃喜起来,不管为什么,只要秦莞不在家,她就可以把所有的屎盆子扣在秦莞头上。
她故作恍然大悟状,委委屈屈地说道:
“妈,二姐一定是做错了事,怕你回来责怪她,提前跑出去了。”
张胜利也添油加醋:
\&阿姨,这莞丫头也太不懂事了,我劝她转了工作,她不听也就算了,何必要害我和软软呢?这事要是传了出去,我和软软还有什么脸活?”
秦母的脸色变得更加阴沉,她压低声音呵斥道:
“闭嘴!今天这事谁也不准往外说,即使有人问,你们也不能承认。”
她绝对不允许自己的女儿名誉受损,更不愿意看到女儿嫁给刘菊花这样的家庭。
刘菊花的品德恶劣,而那个张胜利更是让人生厌,整天装作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实际上却让人感觉不到一丝真诚。
到现在为止,秦母仍然无法理解为何丈夫会同意大女儿与张胜利交往。
她觉得这其中一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或者是被人逼迫的无奈之举。
然而,无论如何试探,自家男人都没有露出一丝口风。
秦软软可不希望秦母放过秦莞,于是,她故意装出一副担心的样子,说道:
“天都这么晚了,二姐她不会再遇到什么不好的事吧,妈,要不我们去找一找她?”
秦母听后,皱起眉头,心中涌起一股怒气。
“找什么找?这个逆女,她死到外面才好呢。”她咬牙切齿地说道。
就在这时,秦父回来了。他看到茶几上放着蔬菜和肉,心里就明白秦母已经回来了。于是,他大声喊道:
“素素!”
秦母在楼上听到秦父的呼喊声,立刻站起身来,对秦软软和张胜利说:
“你们跟我下楼去,问问你爸该怎么办吧。”
说完,她率先走下楼梯。
秦父听到楼上脚步声响,抬头一看,见除了秦母和秦软软这两个秦家人外,还有一个张胜利,眼光不由得闪烁了一下。
“胜利,你怎么在这儿?”秦父问道。
“我来劝劝秦莞把工作让给软软,谁知她坚决不同意,而且还”
说到这里,张胜利的话戛然而止。
“而且还怎么样?”秦怀看着张胜利,目光带着审视。
“胜利啊,谢谢你来劝我家莞莞,现在都到中午了,说不定你妈已经做好了饭,等着你回家吃饭呢,我家的事儿多谢你了。你赶紧回家吃饭去吧。”
见秦怀准备刨根问底,白素素怕张胜利说出和秦软软酱酱酿酿的事,赶紧阻止道。
能够顺利回家,张胜利自然求之不得。当即就对秦怀道:
“有些事儿不适合我说,我走之后,你问一问我白阿姨就知道了。”
说着,张胜利转身走了,还顺手为秦家关上了门,竟然没有一点被人抓包的心虚与害怕。
走出秦家之后,张胜利甚至还露出了一抹得逞的笑意,但转瞬即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