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我们可以先从调查粮食储备开始。看看皇城的粮仓还有多少存粮,是否能拿出一部分来救济这些难民。”
李锦绣立刻点头:“好,我们这就回皇城去查。”
两人匆忙赶回皇城,直奔粮仓。
粮仓的官员见到***亲临,急忙出来迎接。
李锦绣直接问道:“本公主问你,现在粮仓里还有多少粮食?”
粮仓官员战战兢兢地回答。
“回殿下,粮仓的粮食……已经不多了,只够皇城的百姓维持一个月的口粮了。”
李锦绣眉头紧皱。
“怎么会这么少?往年的储备呢?”
官员回答:“殿下,近年来天灾频繁,粮食收成大减,而且还要供应军队,所以……”
“行了。”
言至于此,李锦绣也知道对方并不是在撒谎,情况已经发生到这一步,想改变也没那么简单。
次日,上朝之时。
李锦绣决定把这件事情给汇报上去。
“皇兄,臣妹有一事要禀告。”
李孝纯上次被救了一命之后,跟李锦绣又重新回到了蜜月期。
“有什么话请直说吧。”
“臣妹曾派手下去调查暴民一事,经过调查之后才发现这些人全都是一些没饭吃的平头百姓,因为近些年来天灾导致他们收成极差,几乎快要饿死了。”
李孝纯听闻,眉头紧锁,面露忧色。
“竟有此事?那如今皇城粮仓情况如何?”
李锦绣上前一步,恭敬回道:“回皇兄,粮仓存粮只够皇城百姓维持一月,情况危急。”
朝堂上顿时一片哗然,大臣们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吏部尚书站了出来,神色凝重:“陛下,臣以为当务之急是稳定民心。可从皇城附近郡县征调部分粮食,暂解燃眉之急。”
“不可,附近郡县亦受天灾影响,征调粮食恐引发新的动乱。”
“陛下,是否可向富户募捐?劝其拿出部分存粮救济难民。”
“陛下,可组织人力寻找新的水源,缓解干旱之困,若能灌溉庄稼,或可解粮食之危。”
几位大臣可谓是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
毕竟他们都在各自的岗位上面,生怕因为自己的岗位而导致这次的计划失败,那可就真是大过错了。
所以在这一刻都纷纷的提出各种记忆意见,想把这个烫手酸一甩出去。
李孝纯看向李锦绣:“皇妹,你怎么看?”
李锦绣沉思片刻。
“皇兄,募捐虽可一试,但富户存粮有限,且未必都愿配合。寻找水源也需时日,远水难解近渴。臣妹以为,可先从皇城内部节省粮食入手,减少不必要的损耗。”
这时,一直未发言的老丞相站了出来。
“陛下,老臣以为,当派人去其他未受灾地区购粮,虽路途遥远,但或能解皇城之困。同时,可让钦天监查观天象,看旱情何时能解。”
李孝纯点头。
“丞相之言有理,即刻派人去购粮。钦天监何在?”
钦天监监正出列。
“陛下,臣等日夜观测,然天象显示,旱情短期内难以缓解。”
朝堂气氛愈发沉重,大臣们都意识到此次天灾带来的危机非同小可。
李锦绣又道:“皇兄,难民众多,安置也是问题。可在皇城郊外设置临时营地,安排专人管理,分发食物和水,避免难民涌入皇城造成混乱。”
李孝纯同意:“就依皇妹所言,此事交由你负责。”
多了份任务,自然也多了一份责任。
李锦绣说办就办。
退了朝后,李锦绣并未回府,而是径直来到皇城城门边的临时居住地。
这里原本是块空地,如今在工匠们的忙碌下,已初现临时居住用地和房屋的雏形。
简易的木屋错落有致地排列着,虽简陋却也能为流民遮风挡雨。
做到刚才这里已经划分给李锦绣拿来接收难民。
几个时辰后。
李锦绣待在其中的一间屋子里,屋内陈设简单,仅有一张木桌和几把椅子。
她坐在桌前,眉头紧锁,脑海中不断思索着应对之策。
桌上的烛火摇曳不定,仿佛也在为这艰难的局势而担忧。
就在这时,赵春秋匆匆走了进来,他的神色有些凝重。
“殿下,属下刚统计了难民的数量。”
李锦绣抬起头,眼中满是期待。
“有多少人?”
赵春秋顿了一下,缓缓说道:“八千多,殿下。而且随着消息的传开,未来流民只会越来越多,我们恐怕不能一直这样收留下去。”
李锦绣的脸色顿时变得很难看,她猛地站起身来,椅子在地上划出一道刺耳的声音。
“八千多?怎么会这么多……”
她的心中像是被一块巨石压着,难受至极。
她一直以为,自己在外征战,是为了守护百姓,让他们过上安稳的日子,可如今这残酷的现实却如同一记重锤,狠狠砸在她的理想上。
“那先看着办吧。”
李锦绣有些无力地说道。
赵春秋无奈地叹了口气:“殿下,其实现在有个办法可以彻底解决问题。”
李锦绣眼中重新燃起一丝希望,急忙问道:“什么办法?快说!”
赵春秋苦笑着回答:“除非天降大雨。”
李锦绣一听,顿时明白他是在开玩笑,苦笑一声。
“你我都不是能呼风唤雨之人,这种玩笑莫要再提。”
傍晚时分,夕阳如血,给大地染上了一层悲壮的色彩。
李锦绣带着将士们开始为流民分发米粥。粥香在空气中弥漫开来,吸引着饥肠辘辘的流民们。
“大家不要挤,都有份!”
将士们大声呼喊着维持秩序。流民们排着长队,眼神中充满了渴望和感激。
当李锦绣亲手将一碗粥递给一位老者时,老者突然“扑通”
一声跪了下来,浑浊的眼中泪水纵横。
“公主殿下,您是我们的大恩人啊!”
周围的流民见状,也纷纷跟着跪下,口中不断说着感谢的话语。
李锦绣赶忙扶起老者。
“老人家,快起来,这是我应该做的。”
她的眼眶湿润了,心中五味杂陈。
这些流民如此淳朴,只是为了一口吃食就感恩戴德,而自己却还在为如何安置他们而发愁,她觉得自己肩负的责任更加沉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