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临安。
\&金兵已过淮河!\&
这个消息让临时朝廷一片慌乱。那些逃到南方的大臣们,本以为江南还能支撑,没想到金兵的铁蹄来得如此之快。
朝会上,争吵不断。
\&应该和金国议和!\&有人提议。
\&不如割让土地求和!\&又有人附和。
没人再提抵抗。这些人只关心如何保住自己的富贵。甚至有人已经开始暗中打探向金国投诚的门路。
\&粮草呢?军饷呢?\&
兵部的官员支支吾吾。原来那些运送军需的船队,大半都被地方官员截留中饱私囊。剩下的物资,又被层层克扣。
街市上,民怨沸腾。
\&官府只知道收税,根本不管百姓死活!\&
\&那些大户人家囤积米粮,米价都涨到天上去了!\&
而那些逃到南方的权贵们,却依然过着奢靡的生活。他们的府邸中觥筹交错,仿佛国难当头与己无关。
更讽刺的是,一些地方官员居然在这个时候还在争权夺利:
为了一个码头的税收权,两个州府打得不可开交。
为了争夺盐铁专卖,几个大族互相攻讦。
\&这些人......\&一位老臣摇头叹息,\&亡国之相,亡国之相啊!\&
而此时,金兵已经开始渡江。
面对训练有素的金国铁骑,那些临时拼凑的守军不堪一击。更要命的是,不少将领看到形势不妙,干脆带着军饷逃走了。
\&这个天下......\&
望着北方的烽火,那些当年反对变法、追求私利的大臣们,终于明白了一个真理:
一个帝国的灭亡,往往是从内部开始的。
而此时,金兵的铁蹄声已经越来越近。
江南,雨夜。
\&王安石去世了......\&
这个消息传来时,朝野竟出奇地平静。那些曾经反对他的人,此时已经顾不上评说是非。眼看江山将倾,谁还有心思计较旧日恩怨?
苏轼站在雨中,望着北方。
多年前与王安石的争辩,如今想来恍如隔世。他取出一卷陈年旧稿,是当年写给亡妻的《江城子》:
\&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
潮湿的空气中,墨迹有些模糊。他想起了那些在汴京的岁月,想起了与亡妻的点点滴滴,也想起了与王安石的种种争执。
\&也许,我们都错了......\&他喃喃自语。
此时,洛阳。
司马光伏案疾书,《资治通鉴》已经接近完成。
\&前事不忘,后事之师......\&他停下笔,望向窗外。
多年编纂史书,他看尽了兴衰成败。那些曾经的争论,那些曾经的是非,在历史长河中是那么渺小。
\&变法也好,守旧也罢,\&他叹息道,\&若无忠君爱国之心,终究误国误民......\&
他想起了与王安石的争论。当年他们都以为自己是对的,可如今看来,输的是整个大宋。
雨越下越大。
苏轼提笔,写下了一首怀念王安石的诗:
\&天下英雄谁敌手?曾令旧物换新头......\&
司马光也在《资治通鉴》中写道:
\&变法之争,成败得失,后人自有公论。然其忠君爱国之心,则无可非议......\&
而此时,金兵的铁蹄声已经越来越近。
那些曾经的争执,那些曾经的是非,都将在历史的长河中烟消云散。
唯有这场亡国之痛,将永远铭刻在史册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