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平民女被处理,木千千逐渐将注意力放在官家之女身上。
可世间没有不透风的墙,皇宫有女子失踪的事儿,很快就传到众多大臣耳边。
不少大臣听闻,都不愿将自己女儿送到皇宫。
为了保护孩子,他们甚至对庶民下手。
一席间,民间乱作一团。
顾衍州知晓此事,连连上报给萧凌月,本想着给对方最后一个机会。
不曾想却引得群臣舌战。
“王爷,你说我们抓人,我们就抓人了?你这说的也太离谱了吧。
还说我们不愿意把自己女儿送进宫,你这话说的也太好笑了。
谁人不知进宫是光宗耀祖的大事儿,我们好不容易才得这千载难逢的机会,怎么可能说不要就不要。”
“就是,还找人替嫁,你看你这话说的荒不荒唐?
皇上是谁?皇上可是天之骄子,谁敢忤逆,谁又敢背叛。
皇上下令,我们恨不得双手奉上,怎会做出你所说之事。
我看你就是中毒中糊涂了,分不清东西南北了。”
说话的,大部分都是真心将自己女儿送上来的,但还有极少部分,做贼心虚,忍不住帮腔。
萧凌月坐在高处,听着话,那是气不打一出来。
他猛的拍了拍桌子,“顾衍州,你说这话究竟是什么意思?你是觉得朕现在很好欺负吗?连这么荒唐的言论也能编出来。”
“并非如此,而是坊间传闻确实这般,更何况,之前就有民间之女失踪一事,臣实在不敢懈怠,所以才……”
“不敢懈怠?你是不相信朕,还是不相信木千千。
还什么民间之女失踪朕今天就把话放在这儿,那些人就从来没有失踪过。
朕叫了多少人进来,就放了多少人出去,这放出去的记录都还搁在这儿呢,你不信可以自己来看。
一些歪瓜裂枣的人,也指望被朕看上,啊呸,就算送朕,朕也不要。
如今他们得不到好处,竟然还往朕身上抹粪,你等着,朕马上给他们教训。”
这次萧凌月是气的很呢,纵然所有大臣都跪下,说着民心不可少,可他还是下了重惩。
一些抓进牢房撑不过来的父母当场就死了,还有不少活着回去的,也落了一身的残疾。
百姓幽怨,民不聊生。
萧凌月却在醉生梦死中已然自得。
这才是他想要的生活,无人管束,万人之上,只要一句话落下,千军万马皆附耳倾听。
他为北禾操持了这么久,这就是他该享受的。
身边再次围绕着木千千选上来的莺莺燕燕,可即便是大臣的女儿,也还是入不了眼。
实在是没了脾气,他只好将木千千纳入怀中。
“早知外面这些就是一些胭脂俗粉,我就不该让你费这些功夫,最近累着了吧?”
木千千娇羞的摇头,萧凌月张嘴亲在她的脸上,“还是令妃好啊,不仅体贴,还能帮朕处理任何事情,有你在身边,夫复何求?”
两人越来越腻歪,木千千无比享受此番情形。
为了能控制萧凌月,她甚至翻看古书,制造了蛊虫。
至此后,萧凌月再也不愿上朝。
朝堂荒废半月之久,事情堆积,大臣百姓叫苦连天。
事情很快传到东西北,此刻两边已经聚集在了一块儿。
“看来是时候了!”
孟砾石沉重的叹了口气,“是时候该让江山移主了。”
许将军上前,“你可确定人选了?”
孟砾石将目光投在桌上。
那里正好有顾衍州留下的令牌。
“已经确定了,无血缘又如何?只要让北禾重建,就算扶持乞丐,我也认!”
此话一出,东西北开始紧密的布局,与此同时,孟锦夏也在暗中救着明妃。
经过长达半月的努力,明妃终于恢复神志。
“你醒了?你现在认得出来我是谁了吗?”
明妃空洞的视线渐渐汇集。
她看向孟锦夏眼神瞬间明亮,“你是……孟砾石之女孟锦夏。”
孟锦夏差点喜极而泣,“太好了,你终于恢复了,以前的事你还记得吗?”
回忆在脑海中穿梭,一阵闷疼让明妃深吸了一口气。
她捂着脑袋,强忍着痛苦,许久,才将脑海中的片段叙述出来。
“我想起来了……一切的一切,都是木千千搞的鬼!
是她杀了静妃,是她毁了那些女子,也是她杀掉了我的孩子!”
原来,自从木千千以神医名义上位之后,就经常拿着名号做丧心病狂的事。
刚开始,静妃和明妃还将木千千当做姐妹,甚至为了表示友好,主动接受对方送来的东西。
可后来发现,这些东西并不是想象中的那么好。
尤其是静妃发现东西微毒之后,就跟木千千翻了脸。
谁知当天晚上,两人就大吵了一架,木千千一个不小心将静妃的宫女推下了井。
静妃仓皇想要告发,却被对方下了药,最后不明不白的死在床上。
明妃一直在暗处看着,因为软弱并没有揭发。
可纸是包不住火的。
一次宴会上说漏嘴,当天就被木千千请去参加鸿门宴。
在木千千威逼利诱下,她才知晓原来多年前自己肚中的孩子,胎死腹中,也是出自对方的手。
她一时没忍住晕了过去,也正是这一晕,给了对方可乘之机。
等她再次醒来后,已经成为没人搭理的疯子。
将这些全盘说出,明妃已经泪流满面。
她抓着孟锦夏的手,用力到指尖都发白。
“一定要杀了她,你一定要想办法杀了她,千万不要让她靠近皇上,千万不要!”
“如今说这些,是不是已经晚了?”
孟锦夏正要回答,一个生冷的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
她猛的回头,不知何时,木千千竟然站在身后。
“我就说,这些日子怎么心神不定?还以为是自己想多了,没想到后宫真落下一个漏网之鱼。”
孟锦夏身子一僵,一时间只觉得浑身冰凉。
明妃也吓住了,她紧紧的朝着孟锦夏身上凑。
相比起对面,木千千如沐春风。
她悠悠前来,脸上挂着一丝清浅的微笑,但眼神中却透露出一丝寒意。
“使者,哦,不对,你应该不是东北的人吧?
那你是谁呢?又认得明妃,又会医术,还能在皇宫中肆意穿梭,恐怕该叫你孟锦夏吧。”
孟锦夏心头微微一紧。
这个女人果然比她想象中的还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