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

    我停下盯着阿龙。

    早就说过不要为引流这事找我借钱，我觉得和我接触到现在，他应该还有点自知之明，也就没朝那方面想，而是觉得他应该有其余事。

    “太吵了，我们到外面去说吧！”阿龙说。

    厅里确实很吵，我就跟着他到外面去。

    “能借十万给我吗？”

    还是借钱？

    我心头瞬间一万个草泥马，早知道是这事，那说什么也不会出来浪费时间。

    见阿龙眼巴巴地看着我等回应，我说：“之前就和你说了，你既然不听劝，要搞引流这事，那你搞就是，但不要找我借钱。”

    阿龙倒也没立马就摆脸，笑呵呵地说：“你听我说嘛！”

    “我是这样想的，我本来是要去找李老五借的，但他那边十万一个月是五千利息，以其给他赚这钱，那还不如给你赚呢，你说是不是？”

    言语中，倒还有点肥水不流外人田的意思。

    但我没多在意，而是想李老五是真的黑。

    十万块，一个月五千的利息。

    早就听说他很黑，却没想到如此黑。

    不借钱想要赚利息可不是我的初衷，因此缓过神后我摇了摇头很坚决地说：“我不赚！”

    “你也不用继续在我身上打主意了，说什么我都不会借给你！”

    想到大双那边的事，我接着有些生气地说：“我告诉你，你拉上大双搞这事，弄得他也差点去借高利贷，将小双都逼哭了知道不？”

    “你自己弄不行？非要拉上大双做什么？”

    这事一想起来，心头就是一股气。

    我感觉，先前掏心掏肺说的那些话，看样子是白说了。

    本性难移这个词，终究还是没说错。

    因此，我没再给阿龙任何再争取的机会，转身就回厅里继续玩。

    他没离开，跟了进来，但没继续纠缠我，而是跑到胖子身边看他打鱼，两人时不时地扯一句，很吵也听不到说什么，但我觉得大概率还是想找胖子借钱。

    玩得差不多，我示意胖子和小双撤了，就一起回宿舍。

    刚上楼梯，小双就问：“胖哥，阿龙找你做什么？”

    “还能干啥，不就是借钱呗！”

    胖子阴阳怪气地说：“我说没钱，他说让我想办法凑，借网贷也好，找东哥借也罢，只要凑够十万块，一个月给我五千的利息。”

    “妈的，真当我是傻逼啊，为了赚点利息去借钱来借给他！”

    “还得出来倒好说，还不出来我还能将他给吃了？”

    “因此别说一个月五千，一个月五万也不可能。”

    胖子的唠叨，让我忽然感觉阿龙又开始瞎搞了。

    他口口声声说与其给李老五赚这利息钱，倒不如给我赚，看似是肥水不流外人田，给外人不如给自己人，其实内心并非真这样想，而是有他的小算计。

    找李老五借钱，真要还不上，人家可不会和他客气，直接就上门去找他家里人了，各种逼迫各种闹。

    但给我们借钱，如果还不上，我们不可能像李老五那样闹，甚至说几个月内还不上也不会一个劲逼他。

    他明显知道高利贷不好碰，因此就开始在我们几个人身上打主意。

    见我这边态度很坚决后，就开始忽悠胖子，甚至揣度他去借网贷或者是找我借。

    “没救了！”

    “真的是没救了！”

    这一刻，我是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只希望猴子搞引流这事能搞起来，且赚得差不多就收手，而不是继续深搞。

    “哥，要不借钱给他吧！”小双忽然说。

    “为何？”我很疑惑地问道。

    就是不想他搞，才一直不支持，都不支持还借钱，这就有点难以理解小双到底怎么想的了。

    小双说：“哥你想想，做最坏的打算，这件事要是搞不起来，赔了，最后是不是得还李老五的钱？”

    “他拿得出来吗？”

    “拿不出来还不是要来求你，到时岂不是还要出更多？”

    事实虽是这样，但我依旧还是不想借钱给阿龙，倒不是舍不得这十万块，而是我觉得要是有了这个开头，那后续就会是一个无底洞。

    只有我这边态度一直坚决，他有什么想法才会因为没钱而断绝，否则意识到我还是会借钱后，后面只要一有想法就会来找我，找我没用后又说要去弄高利贷。

    我觉得只要他察觉到我担心他高利贷还不上最终还是会出面兜底，那借起高利贷就不会再有任何顾虑，有多少借多少，还不上就各种求我支援。

    任由他自己去乱，最少他还会有点压力，有啥想法还会迟疑一下有钱没钱能不能搞。

    这事搞得起来，还上自然不成问题。

    没搞起来，也给他承受一下压力，至于欠的高利贷，又不是到了月底就要还，期间肯定只要按时给利息就成。

    有压力，他赚到钱才会留得下来。

    否则按照他的性格以及花钱方式，我觉得这十万要是我拿的，他不会有任何压力。

    还不还，得看他心情。

    但就当前他的情况看，我觉得最终他绝对不会想着还。

    所以后续即便做出业绩一个月搞到几万，多半也是拿去吃喝玩。

    反之因为欠着高利贷，他花钱肯定就要有所克制。

    因此，一分都借不了。

    听完我的分析后，小双点点头说：“倒也是，他这性格，加上这关系，我觉得只要借给他，最终还真是打水漂。”

    顿了一下，小双苦笑着说：“哥，看样子你那天晚上说的那些话，全都白说了！”

    “无所谓！”

    “好言难劝该死鬼，我又不是他父母，还要各种为他操心！”

    “说了听不进去，最后落得怎样一个下场，那就是他自找的了。”

    之后，胖子和小双又是一顿推测，猜想这件事到底能不能搞起来。

    我没怎么搭话，但直觉告诉我百分之八十是搞不起来。

    真以为引流那么好做，国内就到处都是引流的人了。

    谁都知道赚钱，还等得到现在？

    因此对于搞引流这件事，我没再多想，也懒得多想。

    隔天上班一个多小时，隔壁小组盘的一个代号疯子的代组长就来到我这边，问我：“你们这边封号了吗？”

    我站起身问胖子等人封号没，他们都表示没封号。

    “奇怪了，你前两天推给我们那个粉商，在他那边上的二十个号，全都封了！”

    前几天，隔壁小组的组长找我要粉商，想要上号。

    想到跳蚤之前帮了我，我就将他推了过去。

    出于好奇，我就和疯子回到他那边，想看看封号的原因是什么。

    然而只是一登，我就说：“不是封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