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在听到任建华的声音之后,变得更加警惕了。
他摇着头,他的眼神中带着一丝固执,“我知道你们是好心,但是我这病这么多年了,也习惯了。”
“我不想再冒险了,万一治不好,反而更严重了呢?”他的声音虽然不大,但却透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决。
此时,秦阳也走上前来,他的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试图缓和这略显紧张的气氛,“院长,您先别着急做决定。”
“我们可以先详细地了解一下您的病情,再制定一个稳妥的治疗方案。不会让您有任何风险的。”
老人看了看秦阳,眼神中的警惕稍微缓和了一些,“你们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是我真的不想再折腾了。”
“”我现在这样,每天扫扫地,也过得挺好的。”他的语气稍微柔和了一些,但依然没有改变主意的意思。
任建华急得直跺脚,他双手不停地搓着,像是在寻找一个突破口。
“院长,您不能这样放弃啊。”
“您想想阳明医院,您要是身体好了,还可以和我们一起把医院重新建设起来啊。”
老人听到阳明医院,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有怀念,有无奈,也有一丝心动。
但他很快就掩饰住了,“医院的事情,就交给你们年轻人吧。我已经老了,没那个精力了。”
任建华满脸涨红,似是为好友被轻视而感到不平,他胸膛一挺,快步走到老人跟前。
任建华的眼神中闪烁着坚定与自信的光芒,他高高扬起下巴,以不容置疑的姿态,用力地拍了拍自己厚实的胸脯。
他微微前倾身子,目光紧紧锁住老人的眼睛,语气激昂且诚恳地说道:“真的,院长,你相信他。”
“院长,放心好了,肯定能治好的。”他的声音洪亮而有力,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心底深处吼出,带着对秦阳医术的绝对信任。
在他说话间,他的双手还在空中有力地挥舞着,像是在描绘着一幅秦阳妙手回春的画面。
他的表情丰富而生动,眉头时而紧皱,像是在回忆秦阳过往那些令人惊叹的医术表现。
老人则微微抬起头,眼神中依然残留着一丝怀疑,他静静地看着任建华,似乎在权衡着是否要相信这年轻人的话语。
而一旁的秦阳,嘴角挂着淡淡的微笑,眼神平静而深邃,他站在那里,虽未多言,但那沉稳的气场却让人无法忽视。
他心里十分清楚,这个时候,千万不能着急,否则老人是不会答应自己的请求的。
秦阳需要时间,他需要等待一个时机,而且,这个时机,就快到了。
秦阳的眼神深邃专注,仿佛能穿透老人的身躯,直抵其体内那错综复杂的筋脉网络,秦阳心里明镜儿似的,老人身上的筋脉状况堪忧,诸多重要的脉络已然堵塞。
他微微眯起眼睛,脑海中浮现出一幅人体经络图,那些堵塞之处在图上犹如一个个黑暗的节点,阻碍着气血的正常运行。
这些被堵住的筋脉,位置极为关键。
平日里如同隐藏在暗处的定时炸弹,悄然无声,不会即刻引发明显的不适反应。
身体似乎也在默默承受着这一切,以一种看似无恙的表象维持着运转,让老人误以为这病并未对生活造成多大干扰。
然而,秦阳深知,这不过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一旦这些堵塞的筋脉开始发出“警报”,那必定是致命的一击。
如同堤坝决口,汹涌的洪水将瞬间吞噬一切生机。
秦阳轻轻叹了口气,他明白此刻绝不能操之过急。
老人刚刚对治疗表现出的抗拒,已然表明其内心的警惕与不安。
他深知,若强行推进,只会适得其反,让老人更加紧闭心扉,拒绝接受治疗。
于是,他选择了耐心等待,如同一位潜伏在暗处的猎手,静静地守候着最佳时机的到来。
秦阳想起自己踏入阳明医院的初衷,不仅仅是为了施展自己的医术,更是为了拯救这家有着百年口碑却深陷困境的医院。
而老人,作为曾经的院长,无疑是这其中的关键人物,若能治好老人的病,不仅能挽救一条生命,更能借助老人的经验与威望,为医院的重生助力。
任建华看到老人不同意治病,还在劝,“老人家,您试试吧。”
“你这个年轻人,怎么就这么犟呢?”
老人微微皱起眉头,眼神中透着一丝不悦,对着仍在苦劝的任建华说道:“你再催我可就要跟你急了啊。”他的声音沙哑,但很有力度。
任建华一听这话,原本就焦急的心情瞬间如被点燃的火药桶,“噌”地一下就爆发了,他的脸涨得通红,脖颈处的青筋暴起,眼睛瞪得滚圆。
“不是你一个老头子你犹豫什么?你有病啊?”任建华的吼声在走廊里回荡,带着满满的愤怒与不解。
他实在是想不明白,怎么治个病,这么多事儿。
这个老人,看上去脑子有问题似的,上一秒还说自己被病痛折磨,下一秒就不打算治病了。
这是什么意思?这是看不起他俩吗?
老人却并未被任建华的怒火所吓倒,反而微微仰头,发出一阵低沉的笑声,“这就急了?看来你们肯定没好事儿!”
“我看你们是陶大胖派过来的吧?还是说,想趁机给我治病,然后骗我的钱?”
“告诉你们!门儿都没有!”老人的笑声中带着一丝嘲讽与洞悉一切的狡黠,他的眼神紧紧地盯着任建华,像是要从他的表情中找到破绽。
任建华被老人这突如其来的指责惊得一愣,他的嘴巴微微张开,像是想要辩解,却一时语塞。
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就被愤怒所掩盖,“你说什么?我们怎么可能是陶大胖派来的?”
“我们是想帮你!你怎么能这么污蔑我们?”
“你居然还说我们是骗子?你……你这人是不是有点儿过分了?哪儿有这么说话的?”
任建华的声音因为激动而变得有些颤抖,他向前跨了一步,身体前倾,像是要与老人理论个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