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雷看着医生们纷纷低下了头,心中更加得意起来。
他以为自己的一番辱骂已经彻底让这些医生们认清了自己的地位,从此会对他唯命是从。“哼!这还差不多!”
他冷笑着说道,“以后都给我老实点,别以为自己有多了不起。”
医生们在牛雷的辱骂声中默默忍受着,他们知道,此刻自己的认怂并不代表着屈服,而是一种无奈的选择。
“行了吧,牛雷,差不多得了。”
老人这时候跳出来,想替自己手底下这群员工说说话。
但是下一秒,牛雷直接瞪了过来。
“你说话了?轮得到你说话了吗?”
“你算老几啊?”
“什么?”老人顿时瞪大了眼睛,满脸不可置信。
“我可是院长!你……你这家伙,是不是有点儿太目中无人了?”
老人的声音因愤怒而变得尖锐,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然而这威严在牛雷面前却似脆弱的薄纸。
老人挺直了他那因岁月而略显佝偻的身躯,脖颈上青筋暴起,额头的皱纹如同沟壑般深邃,每一道纹路里仿佛都藏着他过往的荣耀与威严。
他的双目圆睁,眼神中燃烧着熊熊怒火,那目光犹如利箭般直直地射向牛雷,如果放在以前,老人随口一句话,就能让全场瞬间安静。
无论现场有多吵闹,在听到老人这句话之后,所有的医生与工作人员都会敛声屏气,专注聆听。
然而现在,一切都变了,虎落平阳被犬欺,老人现在只不过是一个玩笑而已。
牛雷只是微微抬了抬眼皮,嘴角勾起一抹充满嘲讽的弧度,那眼神仿佛在看一个不自量力的小丑。
他依旧大摇大摆地站在那里,双脚分开,双手抱胸,那副不可一世的模样没有丝毫动摇。他甚至还轻轻地晃了晃脑袋,像是在嘲笑老人的徒劳无功。
牛雷冷笑一声,向前迈了一小步,这小小的一步却带着强大的压迫感,他俯视着老人,开口道:“你那所谓的一生奉献,在我眼里一文不值。”
“这医院如今是谁说了算,你心里不清楚吗?别在我面前倚老卖老,装腔作势。”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却如闷雷般在老人耳边炸响。
“你……你……你这家伙,你气死我了!”
老人的身体开始剧烈地颤抖起来,心中的愤怒已经完全占据了他的感官。
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多年来努力维护的医院秩序与尊严,会被牛雷如此轻易地践踏。
“老东西,你是不是有点儿太没大没小了?”
“你是分不清大小王了吗?谁是老大,你不知道?”
“非得没事儿找事儿?非得多管闲事儿挨打了才善罢甘休吗?”
牛雷满脸横肉因盛怒而微微颤抖,他双眼圆睁,布满血丝的眼珠像是要从眼眶中蹦出,恶狠狠地盯着老人,那眼神仿佛能将人吞噬。
“我告诉你!牛雷!别太目中无人!”
老人气得伸手指了指牛雷,整条胳膊都在微微颤抖。
牛雷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狰狞的冷笑,那笑容中没有丝毫的畏惧与尊重,只有无尽的傲慢。
他那厚实的嘴唇微微咧开,露出一排参差不齐的牙齿,泛着一丝森冷的光,仿佛是野兽在露出它的獠牙。
他的双眉微微挑起,眼神中透露出一种不屑与轻蔑,仿佛在他眼中,眼前的一切人和事都不过是蝼蚁,根本不值得他放在心上。
那眼神犹如冰冷的寒潭,深不见底,又似锋利的刀刃,能够轻易地穿透人的灵魂,让人不寒而栗。
他微微仰起头,用鼻孔对着老人和周围的医生,随后哈哈大笑了起来。
牛雷的笑声在寂静的走廊里回荡,那笑声沙哑而刺耳,像是两块生锈的金属在相互摩擦,让人听了心生厌恶。
他的肩膀随着笑声微微抖动,身体却依旧站得笔直,那魁梧的身材更增添了他的威慑力。
他似乎在享受着这一刻的掌控感,看着老人因愤怒而涨红的脸和医生们敢怒不敢言的表情,他的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快感。
他回想起自己平日里在医院里的所作所为,凭借着陶大胖的势力,他肆意地插手医院的各项事务,对医生们呼来喝去,稍有不顺心便大发雷霆。
而那些医生们,虽然心中不满,却只能默默忍受,这让他更加坚信自己的权威是不可动摇的。
今天,面对老人的质问,他不仅没有丝毫的收敛,反而变本加厉,就是要让所有人都知道,得罪他的下场。
牛雷的目光缓缓扫过周围的医生,看到他们一个个低着头,眼神闪躲,他的冷笑变得更加明显。
“我特么就是目中无人了,咋了?”
他的声音如炸雷般在空气中爆开,震得周围的树叶沙沙作响。
话音未落,他猛地抬起粗壮的手臂,手臂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带着呼呼的风声,狠狠地扇向老人。
“啪”的一声脆响,如同一记重锤砸在所有人的心上。
老人的脸被这一巴掌打得猛地偏向一侧,脸上瞬间浮现出一个清晰的红色掌印,那掌印如同恶魔的印记,在老人满是皱纹与沧桑的脸上显得格外刺目。
老人的皮肤本就松弛且布满岁月的痕迹,这一巴掌下去,那掌印边缘的肌肤微微隆起,仿佛是被烈火灼烧后的红肿。
一道道深深的皱纹像是被粗暴地拉扯开,以掌印为中心向四周扩散,使得他的脸看起来更加扭曲变形。
原本慈祥而威严的面容此刻被痛苦与愤怒所占据,他的嘴角不自觉地微微颤抖。
一缕血丝从嘴角缓缓渗出,滴落在他那洁白的衣领上,如同一朵盛开在雪地中的红梅,凄美而又刺眼。
老人浑浊却又透着坚毅的眼睛里,此刻满是震惊与难以置信,他瞪大了双眼,死死地盯着牛雷,眼神中燃烧着熊熊怒火,仿佛要将眼前这个施暴者吞噬。
在他的记忆中,自己一生都在为了医院的发展和患者的福祉而努力,从未想过会在自己守护的这片土地上遭受如此的侮辱与暴力。
他的双手紧紧地握成拳头,手臂微微颤抖,那是他在极力克制着自己内心的冲动,想要反击却又被理智所束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