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床上默默流着眼泪，蔡斌大脑几乎空白了。

    “为什么？自己为什么要经受这些？上太这个白眼狼，我自己这边过得好好地，无缘无故把我通灵过去，无缘无故的替他被杀了好几次，今天自己还无缘无故被酷刑折磨了一顿。我为了谁啊？我还不是看他可怜？现在谁可怜？谁能比我惨？这是人间地狱，我再也不去了。”

    蔡斌转头看了一眼枕头边的手机，凌晨五点！

    泥马，凌晨五点睡梦中被人叫起来接受酷刑，小日子太狠了，变态啊，没一个好人！

    轻轻翻了一下身，好硌，摸索了一下，一块金砖抓在了手上。看着晨光下闪着光芒的金条，蔡斌似乎心情好了一点。

    “要是说为了钱，似乎理由很充分，这也不算什么了。”蔡斌苦笑了一下。

    转头看向儿子卧室的方向，定定的隔空看了半天，蔡斌笑的似乎变得自然了很多。

    身体不疼，精神不感觉疲劳，公道的说，蔡斌状态很完美，而且比同年龄的中年人好了太多。

    痛苦只是来自记忆。

    “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多少人累死累活都没有这些东西呢！”蔡斌安慰着自己，然后继续看着金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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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太和重吾没有闲着，他们在梳理刚才的收获。对于忍者来讲，蔡斌刚才的悲惨遭遇真的不算什么，这就是他们的日常。更何况，他们两个一个被从小囚禁做人体实验，一个从小失去父母被当做工具人。他们心中对蔡斌其实都充满了羡慕——不会死，多可怕多幸运的天赋。

    简单的整理过后，他们发现：蔡斌吸收的是自然能量而且吸收的很多，对于一个初学者来说，多得不可思议，而且没有任何不良反应。但是查克拉凝练的却少得可怜，应该是没什么查克拉天赋。但自然能量带动下，微弱的查克拉起到了引领的作用，可以体会到忍术的运行。他可以无印发动忍术，对忍术的理解更加古朴，更接近自然能量使用。

    重吾还发现，似乎蔡斌的身体素质进步也很快。第一次见面的时候那一拳，他感觉似乎就像是锤子打在豆腐上，几乎没有感觉。而这一次，扔石头的力度逐步加强，感觉蔡斌的承受能力似乎强了一些。但是由于起点太低，这条似乎还要验证一下。

    当然还有一点，蔡斌可能是精神分裂患者。这个问题在忍界似乎不是问题，很多人或多或少都在压力下有点变态。

    通过专门的渠道将信息送了出去，两个人还取得了一致意见，什么都不告诉蔡斌，继续虐杀训练。

    “有些残忍。”说这话的是重吾。

    “是的。”上太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突然做了这个决定，他本来是想蔡斌进步一点就再也不见他了。但是，当遇到一个不可预期未来的人的时候，他好像把自己的愿望放到了蔡斌的身上。蔡斌的确没有义务承受这样的痛苦折磨，但是他就是想让蔡斌更厉害一些。

    “看看他的决定吧！”上太说。

    “晚了，大蛇丸大人不会同意的。他会控制你把他再通灵过来的，即使你死了。”重吾语气很平静，因为这是他的经历。

    上太无语了，看来他还是不能摆脱生死被人控制。

    上太和重吾的专项训练开始了。

    掌握了一些心得的上太对着重吾抓来的实验品发动了忍术。

    失败，上太晕了过去，实验品七窍流血，大脑完全被破坏了。

    上太醒来，第二次尝试。

    实验品疯了，被重吾击杀，上太晕了过去。

    第三次尝试，实验品没有反应，上太晕了过去，吐血。

    ……

    第七次尝试，上太不再结印了，他直接咬到了实验品的脖子上，查克拉带着意识近乎疯狂的进入到对方的身体里。

    重吾输入查克拉，强行分开了两人。

    “你在求死！”重吾对上太说。

    “我得试试我得血液是否能帮助术成功，不然干嘛叫家族秘术。不过现在看来不是血液的事情，针对脑部、查克拉、甚至神经系统的侵蚀都不行。但是我感觉到了一丝变化，我得灵魂似乎加强了，我感觉心智更加坚定了。就是他的记忆力对我脑部精神压迫太大，头脑中知道多了一些东西，但是是什么不知道？”上太像个研究得发疯的科学家。

    “你在求死！”重吾重复了一遍。

    “如果我能把我得灵魂消耗没，大蛇丸大人在净土也不会找到我的吧！”上太的话表明了他的初衷。

    “应该很难，但也说不定。”药师兜出现在了结界中。

    “大蛇丸大人一直在创造奇迹。不过，如果你可以消耗自己的灵魂，那么就说明你让实验品有能力侵蚀你的灵魂，你可以反过来尝试侵蚀对方。或者把他当做养分，也是个办法。”药师兜知道上太的想法，让自己的灵魂都消失，大蛇丸就会对他无能为力。

    “好的，兜大人。”被药师兜点破并打消了侥幸，上太惨笑着回应。

    “兜大人，地狱和净土是一个地方吗？”上太没有放弃，还带着威胁的语气。

    “我去的时候就知道了！”药师兜很无所谓。

    离开了结界，药师兜很佩服大蛇丸，果然他一直能够准确的拿捏人心。

    走之前，药师兜给上太做了处理，一段时间的休息就会让上太恢复。

    重吾就站在那里，静静地看着上太，就像他在森林中看到的那些小动物。他的经历很简单，被找到、被研究、被囚禁，一切都是为了服务于大蛇丸大人，今天接到的任务也是为了配合大蛇丸大人的研究。看着上太和蔡斌，他觉得这两个人与森林中那些弱小的动物唯一的区别就是他们聪明一点。他们一样的弱小，会为了一些所谓的感情做出不理性的决定。上太想死是不可能的，重吾有手段让他活下去。但是为了死而死，影响了研究就是浪费时间了。这就是重吾不理解的地方，为什么你们要这样呢？两只蚂蚁无论如何努力都不会有任何影响的。

    “他没事吧？”蔡斌一脸凝重的看着躺在地上的上太。是的，他穿越回来了。

    “没事！”重吾回答道。

    “嗯，咳咳，我来吸收点查找克拉。奥不，自然能量。”蔡斌给自己找到了一个合理的借口，反正不是为了自蹈地狱。

    环视了一下实验场地，蔡斌瞬间感觉到了恐惧，尸体、血液和残肢断臂涂在实验场地中，到处都是。

    呕吐，蔡斌将肚子里所有的东西都吐出来，趴在地上，身体剧烈的颤抖着。

    之前几次死亡，蔡斌并没有机会“欣赏”战后的场景，这是他第一次直观的盯着这些东西。

    刺鼻的味道穿过了他几十年的鼻炎，进入脑子里，搅拌着脑浆，似乎想让这不快的感觉淹没在记忆的海洋中。但那感觉就像是一汪清水中的沥青滴，不论怎么搅拌包裹也被看的清清楚楚，根本无法隐藏。于是，大脑就揪住了胃，想通过呕吐把这些东西从脑子里甩出去。

    人为什么会在这种时候呕吐？蔡斌以前不懂，但他现在明白了。当你和周围的环境一样肮脏的时候，你就不会觉得之前的东西有多恶心难忍了。

    看蔡斌逐渐平静下来，重吾开了口。

    “他想自杀，可能是为了你，但我不会让他死的。”

    “这些人是什么人？他们该死吗？”

    “实验品，不存在应不应该的问题，他们只是在实验中死了。”

    “我问得是该不该死？”

    “如果对大蛇丸大人的实验有用，我们都随时可以去死。”

    蔡斌坐了起来，抬头看着重吾淡漠的表情，他似乎想起来了，这是火影世界，这是忍界。

    “嘿嘿嘿！”蔡斌笑了起来，“大蛇丸是你爸爸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