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这楚怀王!简直就是天字第一号大傻子啊!”
“确实,这智商,被张仪秀了一脸啊。”
“这种人居然也能当诸侯王?这阴晴不定也就算了,怎么一点都没有自己的主见啊,楚国碰上这个一个国王,活该被灭啊。”
“谁说不是呢,这楚怀王也太拉了。”
“最可怜的是屈原啊,这想到了就叫回来,拼死拼活的跑出去跟齐国说和,结果你回来又告诉人家你要和秦国联姻?还把太子给送过去了,这不是搞人心态么?”
“做君主的最忌讳的就是朝令夕改,一点没有公信力,你们看,楚怀王做得很好嘛,说放了张仪就放了张仪,就算屈原劝了之后他有所改变,但最后不还是放人了吗?”
“噗!这一波反讽我给满分,不过有一说一,看过刚才司马迁的点评,再来看张仪的这一番操作,我的确是有了更深的体会,这家伙,对人心的把握真的是太到位了。”
“可不是,在秦国的时候,他就已经显露出了自己的谋划,从靳尚、郑袖再到楚怀王,这些人会出什么反应全都被他算进去了啊。”
“张仪的确迪奥,他早就了解到了靳尚的处境,所以算准了靳尚这个人会为了一己私欲出卖自己的国家,更算到了郑袖夫人为了自己不失宠会替自己说话,最主要的是对楚怀王的私心的利用,真绝了。”
“何止,他就连那个奸佞上官大夫对楚怀王的各种奉承也算进去了啊,而且他还十分清楚自己在这群人的面前该摆出什么样的姿态,控场王没跑了。”
“对对对,尤其是之前他向靳尚行贿的那一幕,虽然看上去对靳尚很不满,但最后却还是朝着他跪拜了下去。”
“兄弟们,这就是人心啊,发现没有,这帮人全都是在为了一己私欲,靳尚不用说了,金钱,郑袖夫人是不想失宠,而楚怀王则要复杂一些,国土、美名、尊敬、美女,他全部都要啊。”
“是的,这家伙简直就是个欲望的集合体,刚刚屈原仗义执言的时候,他居然因为别人的一句话,就被挑拨了,这根本就是一个好赖不分的小人,这种人还想名垂青史,做梦呢?”
“何止啊,刚刚郑袖给他分析秦国率先送张仪过来,是秦王对他的尊敬的时候,这家伙脸上的那个表情,直接就尾巴都翘上天了啊。”
“哎,太不值了,屈原居然碰上了这么一个大王!”
“怎么办,我明明应该同情屈原的,但我却被张仪给圈粉了啊,我要是有这脑子和情商,何至于混到现在都还只是个小职员啊。”
“哎?不知道你们有没有注意到张仪跟靳尚对话的时候,露出来的那个凌厉的眼神?”
“我也注意到张仪的那个眼神了,但好像不是因为张仪对靳尚不满,而是靳尚说到了要压榨万民的时候,他的眼神变了一下。”
“照你们这么说,张仪难道心里面还有什么想法不成?他这么做到底图啥啊?”
“谁知道呢?我总感觉林凡每次都能给我们带来惊喜,每一期人物的呈现方式,还全都是不一样的。”
“谁说不是呢,这种逐层深入抽丝剥茧的形式实在是太挠人心了啊,让人欲罢不能的。”
“再加上林凡偶尔的提问以及司马迁更高格局的解说,这才第一幕,就把屈原的背景给清楚的交代了出来,顺道还带出来一个张仪。”
“这才是做节目该有的样子啊,北江台那花里胡哨的能叫节目啊!”
正议论间,屈原已经被人抬下。
而镜头的视角也再次跟随着张仪来到了韩国。(特此说明:韩国,是先秦时期的七国之一!不是棒子国,并且跟棒子国毫无瓜葛,棒子国,就是棒子国!它的屌名字叫裤绿呀!)
张仪抵达韩国之后,就直接亮明自己秦国使者的身份,然后见到了韩宣惠王。
刚见面,张仪便直白而又恭敬的开口道:
“大王,咱们韩国地势险恶,又处在几个国家的夹缝当中,若是大王不归附秦国,我家秦王,不日便会发兵占据宜阳。”
“然后截断上党地区,再向东取成皋、荥阳。”
“届时,鸿台、桑林两地便和大王再没有关系。”
张仪对着一旁的军事地图指点着道,说出来的话语听得一旁的韩宣惠王面色一阵变化。
而张仪却仿若未觉,依旧在那自顾自的说道:
“成皋和上党被阻断之后,那韩国便等同于被分割成了数个国中国,届时,大王你这王位还能不能坐稳可就不好说了。”
“不过,若是能早日归附秦国,那就不会有任何的危险。”
“哼!早听说你张相巧舌如簧,你说来说去,不过就是想要让我韩国归附秦国,”这个宣惠王显然要比楚怀王清醒的多,当即反驳道:
“如今秦国势大,我等诸国合纵在一起,本就是为了共同对抗强秦?”
“我若率先违背盟约,岂不是要让自己不容于其他诸国?”
“到时候,那些诸侯国第一个要对付的人就是我!”
张仪闻言丝毫没有慌乱,反而一脸微笑的道:
“难道大王以为你不依附秦国,就可以安全了么?”
“所谓合纵,本就是要让想韩燕魏等国能够在楚国的荫庇下与秦国对抗。”
“但大王且看如今的楚国变成了什么样?他们连自保都堪忧。”
“这个时候再坚持对楚国顺从,并且还指望能被他庇护吗?”
“再者说了,去年的丹阳之战(就是之前被张仪骗了打秦国那次),大王早已对楚国动了手,如今,不过是把这件事摆在明面上来罢了。”
“依附我大秦,使秦王高兴,还能进攻楚国,开疆扩土,反观继续坚持合纵,已经没有任何好处。”
“到底该如何取舍,相信大王自己就能够评判。”
“这……”韩宣惠王面上流露出一抹意动,接着眼中便闪过一抹果决,咬牙道:
“那便依张相所言!还请张相能把我的决定回报秦王!”
说罢,韩宣惠王便从怀中掏出一个符节来。
“还请大王静候佳音!”张仪伸出双手接过,然后便转身去了。
日升月落。
数日后。
张仪和那护送楚怀王太子的马车一起抵达秦国咸阳。
秦惠文王听说张仪不仅劝说了韩国臣服,而且还把楚国的太子给忽悠来了,当场龙颜大悦,不仅赏赐了张仪城邑,还封他为武信君。
然而张仪却浑然没有把这些放在心上,反而再次向秦王建议道:
“大王,那楚太子已经成年,就是在我大秦人生地不熟的,不如派几个熟悉的人给他作伴,带他好好领略一番我大秦的风貌。”
“当然,若是在此过程当中,楚太子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又或者杀了人,再畏罪潜逃的话。”
“那我们就有借口再次攻打楚国了。”
秦惠文王此时已经有些年迈,但眼中却满是勃勃的雄心,当下便点头道:
“?这件事交给你去办!但要动楚国,光是这个理由还不行。”
张仪闻言,当即拱手道:“正所谓一事不烦二主,此事也一并交给微臣就行!”
“好!我等你的好消息!届时,你我君臣,毕其功于一役!”
秦惠文王郑重的点头道。
少顷。
张仪告退。
找来自己的门徒冯喜耳语了一番之后,便连夜直奔齐国去了。
而那冯喜,则在当天就带着一群舞女去了楚国太子的居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