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不可贪图功名利禄,而置百姓安危于不顾。”
王为重重地点了点头,将父亲的话牢记于心。
王武朔看着儿子坚定的眼神,心中充满了希望。
自己的儿子王为虽然并没有参军,而是做了一介书生,但是却有着一腔热血。
大洪的未来,就寄托在这些年轻人的身上。
“好了,为儿,不必担心为父,好好休息吧。”
……
丞相府。
丞相沈群端坐于太师椅上,手中握着一盏白玉茶杯,杯中茶水早已凉透。
他眉头紧锁,目光深邃,仿佛能洞穿这黑暗的夜幕。
他的儿子,沈天和,则在一旁来回踱步,脸上写满了焦躁不安。
沈天和终于忍不住开口,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沉默。
“父亲,这明明是大好的机会,为何我们不帮天魔教除掉王武朔?”
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不解,还有一丝隐藏的野心。
沈群缓缓放下茶杯,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
这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刺耳。
他抬眼看向沈天和,眼神中带着一丝警告。
“天和,你以为在陛下眼皮子底下发生这种事情,陛下能不知道?”
沈群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沈天和闻言,脚步一顿,脸上闪过一丝惊恐。
他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的失言。
他低下头,不敢再直视沈群的目光。
“孩儿愚钝。”
沈天和低声说道。
沈群轻哼一声,眼中闪过一丝失望。
“你以为陛下真的老糊涂了吗?”
他语气中带着一丝嘲讽。
沈天和猛然抬头,眼中充满了疑惑。
“那陛下为何不阻止?还让王将军冒险?”
他百思不得其解。
沈群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这才慢条斯理地开口。
“很简单,原因有三。”
他故意停顿了一下,目光落在沈天和身上,观察着他的反应。
沈天和屏住呼吸,等待着沈群的解释。
“第一,试探。”
沈群的声音如同夜枭一般,带着一丝阴冷。
“试探王武朔的忠心,试探天魔教的底细。”
沈天和恍然大悟。
“第二,敲打。”
沈群继续说道,语气更加冰冷。
“敲打那些蠢蠢欲动的大臣,让他们知道,谁才是真正的主宰。”
沈天和不禁打了个寒颤,感受到了父亲话语中蕴含的杀气。
“第三,平衡。”
沈群放下茶杯,目光深邃而悠远。
“朝堂之上,各方势力盘根错节,唯有平衡才能稳定。”
沈天和眸光一闪,语气中带着一丝狠厉。
“父亲,我们只需悄悄动手,推波助澜便是。”
他嘴角勾起一抹阴冷的笑意,仿佛已经看到了王武朔身首异处的场景。
沈群微微颔首,深邃的眸子中闪过一丝赞许。
“此事,老夫也曾考虑过。”
他顿了顿,语气变得凝重起来。
“不过,根据探子来报,还有一人参与了此事。”
沈群的目光落在沈天和身上,一字一顿地说道。
“杨业!”
听到这个名字,沈天和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取而代之的是震惊和疑惑。
他猛然站起身来,语气急促地问道。
“父亲,杨业也要刺杀王将军?”
沈群摇了摇头,语气中带着一丝不解。
“目前还不清楚。”
他站起身来,走到窗边,望着窗外漆黑的夜色。
“只是知道,杨业与天魔教逆贼来往密切。”
沈群的声音低沉而沙哑,仿佛是从地狱深处传来一般。
“本相倒是有些摸不清,这杨业究竟想干什么。”
他转过身来,目光如炬地盯着沈天和。
沈天和的眉头紧锁,眼中充满了疑惑和不安。
杨业,这个名字如同一道阴霾,笼罩在他的心头。
他绞尽脑汁,也想不明白杨业的意图。
难道,杨业也想趁乱夺权?
或者,他另有所图?
沈天和百思不得其解。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父亲!”
沈天和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激动。
“这可是扳倒杨业的大好机会啊!”
他的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仿佛已经看到了杨业身败名裂的场景。
沈群微微眯起眼睛,眼中闪过一丝深思。
扳倒杨业?
这的确是一个诱人的想法。
杨业位高权重,手握兵权,一直是沈群的心腹大患。
如果能借此机会除掉杨业,无疑是一件天大的好事。
但是,沈群心中也充满了疑虑。
杨业的城府极深,行事谨慎,绝不会轻易露出马脚。
沈群心中充满了疑问。
他走到桌案前,拿起一封密信,仔细地阅读起来。
这是探子刚刚送来的情报,上面详细记载了杨业与天魔教逆贼的来往细节。
沈群眉头紧锁,脸色阴沉。
这封密信的内容,让他更加疑惑不解。
杨业的举动,实在是太反常了。
沈群心中一凛,感觉自己似乎陷入了一个巨大的阴谋之中。
他放下密信,抬起头来,目光深邃地望着沈天和。
“天和,”
沈群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此事,还需要从长计议。”
沈天和上前一步,拱手道:“父亲,此事孩儿愿往。”
他眉宇间透着一股自信,仿佛一切尽在掌握。
沈群看着眼前这个渐渐成熟的儿子,心中涌起一丝欣慰。
但同时,他也隐隐担忧。
杨业可不是一个容易对付的角色。
沈天和的自信,会不会变成自负?
沈群沉吟片刻,缓缓说道:“天和,你可知杨业的厉害?”
他语气低沉,带着一丝警告的意味。
沈天和挺直腰杆,眼神坚定:“孩儿明白,杨业老奸巨猾,诡计多端。”
他顿了顿,语气中带着一丝狠厉:“但孩儿也不是吃素的。”
沈天和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笑容:“孩儿定会小心行事,不让他察觉。”
沈群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赞赏。
虽然沈天和对于杨业过分仇视了些,不过至少有勇有谋,也不会背着他做事。
“好,你有这份自信,为父很欣慰。”
他走到桌案前,拿起一支狼毫笔,在一张空白的宣纸上写下几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