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家中的摄像头全部拆掉了。

    风棂收拾后去种了新鲜蔬菜，与白格菲见上了一面。

    白格菲将手串归还给了她。

    夜晚，热闹的夜市。

    风棂等在路边，她隐隐约约觉得周围的路人在她。

    想来是看过恋综的观众。

    不久后，蔚铎戴着黑色口罩，小跑而来。

    他二话没说，抓起她的手，又跑起来，“先去买些东西。”

    他们进入了一家杂货店，直奔服饰区。

    蔚铎说：“戴个帽子，免得今晚有太多人认出我们，打扰我们的第一次约会。”

    风棂一眼看中了一顶绿色棒球帽，她站在镜子前试戴。

    蔚铎余光一瞥，脸色沉沉的走到她身后，“我不喜欢你戴这个。”

    “不好看吗？”她左右缓了缓脸。

    “不好看。”他几乎没有犹豫。

    风棂摘下帽子，绿帽子没来得及放回原处，头顶又落下重量。

    蔚铎给她戴了一顶帽檐宽大的驼色毛线帽，挡住了她大半张脸。

    她仰起脸，视线才得以看清。

    “太大了。”她说。

    “可爱~”蔚铎心花怒放，拿走她手中的绿帽，放回货架上。

    风棂勉强接受了，转头给蔚铎拿了一顶黄色的，半球形的帽子。

    远看像施工安全帽。

    蔚铎打量着镜子中的自己，“太张扬了。”

    “那这个。”她又选了一个黑色的棒球帽，“我想看你戴这个。”

    她觉得他戴这个棒球帽一定非常帅气。

    蔚铎立刻戴上了。

    结账前，他顺手购买了两个新的黑色口罩。

    离开店门，蔚铎左看右看，避开人群走。

    风棂无奈道：“我们是约会，不是偷情。”

    “被拍到的话，今晚的热搜预订了。”

    蔚铎说着，“欸”了一声，“如果这样，大家是不是都知道你是我女朋友了？”

    他仰起头，大摇大摆走了起来。

    夜市人很多，不知不觉中，一些路人举起手机，拍下了他们。

    蔚铎的粉丝们素质都很高，只是远远打招呼拍照，没有近距离打扰。

    在餐厅吃完饭出来，他们走在街边消食，偶尔买几件喜欢的小吃。

    他们走着，迎面碰见了卓羽丰。

    “他是卓羽丰吗？”风棂怕认错，问了蔚铎。

    “啊……”蔚铎嘴角的弧度僵住了，“他来得真早。”

    卓羽丰也见到他们了，跟身旁的父母说几句话后，便朝着他们走来。

    卓羽丰：“好久不见。”

    风棂回应他：“没想到你还记得我们。”

    蔚铎悄悄牵住了风棂的手。

    风棂看了他一眼，什么也没说，回握住了。

    卓羽丰发现他们的小动作，四处看了看，“今天没拍吧？”

    “没有。”蔚铎回答道。

    “哦，那就好。”卓羽丰解释道，“我提前回来了，今天刚到郡林，陪我爸妈出来溜溜，还挺巧，遇见你们了。”

    “是挺巧，你怎么知道我跟女朋友出来约会。”

    卓羽丰：“……”

    他问这个了吗？

    风棂眼神略带无奈，“之后你在郡林常住吗？”

    “对啊，我本来就是郡林人，只是这两年出去帮了个忙，现在忙完了，就回来了。”

    卓羽丰抬起手比划，“还有件事，那天你走后，姚刚你认识吗？来找过我，自称是你朋友，又说与你有仇。”

    蔚铎和风棂互相对视一眼。

    卓羽丰从口袋中摸出烟盒，抽了一根递给蔚铎，“抽吗？”

    蔚铎摇了摇头，“不抽烟。”

    卓羽丰将香烟咬在嘴上，但没点燃，“这味道确实不错。”

    说着，烟盒在他指尖转了一圈。

    蔚铎眼尖发现了，“你烟哪买的？”

    “就之前派出所附近的商店，怎么，有问题？”卓羽丰举到眼前打量了一下。

    蔚铎看向风棂：“我之前见过姚刚用的盒子是同一种。”

    “也是姚刚？”卓羽丰取下嘴上的烟，“对了，他来找我的时候，是有说要送我烟，合着就是这个？”

    风棂：“他找你具体说了什么？”

    “有些记不得了。”卓羽丰用残存的记忆简单说了一遍，尤其强调了两句话，“他说你背负了很多的人命，你背后有很大的组织。”

    风棂听完后，沉默了。

    背负的人命，是命书。

    背后的组织，是神界。

    姚刚歪曲事实的本领确实有一套。

    这也从侧面说明，姚刚知道的不少。

    蔚铎冷笑了一声，“他骗我啊，他明明说与背后的人不认识，这么看来，他们不止认识，还熟的很。”

    风棂看着卓羽丰，“说不定他来找你，就是背后的人吩咐的。”

    “听着怎么感觉你们之间有仇恨。”卓羽丰用香烟挠了挠太阳穴，“我感觉他无凭无据，只是想挑拨我们关系。”

    卓羽丰的父母在叫他了，他简单道别后离开了。

    蔚铎拿出手机，单手打着字。

    风棂：“你有什么计划？”

    “先收集市面上流通的烟，尤其是姓卓的他那边附近的派出所，以及购买过这些烟的人。”

    “你的关系网足够大吗？”

    “不算大，够用。”

    “你找的到明面上的，还有暗地里的呢？”风棂挑起眉梢，“不如拜托一下沈越祁？”

    最近她得知沈越祁金盆洗手了，他没步入爷爷后路，而是将整个黑色产业链一点点洗干净了。

    现在做了很多慈善，到处能见到他的名字。

    蔚铎勉强默认了。

    虽然与风棂太近的男人他都讨厌，但事关她的安危。

    风棂边走边联系沈越祁。

    蔚铎帮她看路，他的手臂搭在她的肩膀，将她护在身前。

    风棂头没抬，“沈越祁答应了，他说三天后给我答复。”

    “他答应的还挺快。”

    “嗯，他什么都没说，就回了个好三日后。”

    “没说什么条件就帮你了？”蔚铎不敢相信。

    “嗯！”风棂语气上调。

    蔚铎没什么情绪，笑了一声，“你对他真是不一样。”

    风棂拍拍她肩上的那只手，“别醋，他不喜欢我的。”

    “你怎么知道？”蔚铎给她揽得更紧了些，“我女朋友优秀漂亮，这么好一人，我不放心别的男人。”

    “自信点。”风棂收起手机，能看路了。

    蔚铎改牵她的手，手刚拉上，他来电话了。

    “我经纪人。”他给风棂报备了一句，接起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