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么一说……”老师惆怅道，“最近几天有些学生的行为举止很奇怪哦，发现好几个轻生的同学，不过还好都救回来了。”

    蔚铎捏着矿泉水瓶，“他们为什么会轻生？”

    “调查都说他们有个共通点，家庭不太好，而且信仰神佛，听说人死后能成神，摆脱人世间的一切不幸遭遇。”

    教学楼外，风棂等待着蔚铎。

    药自成和闻思萱在她面前玩猜拳。

    风棂觉得有些碍眼了，“你们俩没别的事吗？”

    药自成头也没回道：“没有。”

    风棂看向闻思萱：“你不用上课吗？”

    闻思萱看了她一眼，回答道：“今天没课。”

    药自成维护着闻思萱：“她就想近距离见见蔚铎，你也会吃醋啊~”

    风棂：“……”

    药自成：“石头剪刀布！”

    他出石头，闻思萱出了剪刀。

    “我又输了。”闻思萱摊开手掌。

    药自成轻轻打了一下。

    药自成：“石头剪刀布。”

    他出布，闻思萱也出了布，风棂加入出了剪刀。

    药自成自顾自对闻思萱说：“嘿嘿，平局，我们再来。”

    风棂插话道：“我赢了。”

    药自成：“我们的二人世界。”

    风棂瞪着他看。

    药自成承受不住压力，伸出了手。

    风棂用力给了一巴掌，直接打红了他的掌心。

    闻思萱担忧上前，“没事吧？”

    药自成：“要吹吹。”

    闻思萱对他手掌吹着气。

    风棂背过身去，暗暗搓了搓指腹。

    “靠！”药自成感受到手掌如火烧，迅速抽回了手，手心燃起小火。

    他不断甩手，扑灭火苗。

    闻思萱：“怎么了？我怎么看见有火啊？”

    “没事没事，我手抽了一下，没事了。”药自成擦了擦掌心，伸去给闻思萱检查。

    风棂双手交叉抱着，想到了什么，转身将闻思萱拉到面前。

    闻思萱满脸震惊。

    风棂：“你有没有什么学校的校园墙之类的？”

    “有。”闻思萱拿出手机，“你要发什么吗？”

    “我想找一个人。”风棂根据蔚铎给她的描述，转述了一遍。

    她特别强调了一下，“眼眶比较深邃，手指少了一截。”

    闻思萱匿名发过去，给风棂看了眼，“可以了吗？”

    “可以，谢谢你。”

    “不客气。”

    药自成：“……”

    闻思萱盯着消息看了许久，等到对面回复。

    她脑海中忽然乍现出一点印象，“我好像见过你说的这个人。”

    风棂：“在哪里？”

    “宿舍楼下，我室友认识，她当时给了室友一本书，就没有大拇指，我看见她们在聊天没有打扰就走了。”

    “我可以见见她吗？”

    “这……”闻思萱有些犹豫，“她比我还社恐，不知道愿不愿意。”

    “我回来了。”蔚铎从后方走来。

    他换上了一件深蓝色的行政夹克，戴了蓝色口罩和眼镜框。

    若不是他主动走到三人面前，他们三人没有一个注意到他。

    药自成拍腿大笑，“你哪来的丑衣服？”

    “老师给的，让我低调。”蔚铎拉了拉衣服领口。

    风棂碰了碰他的眼镜框，“这个品味也很一般，应该没人认得出你了。”

    他眼眸暗了暗，“你不会嫌弃我吧？”

    “你说呢。”风棂故意不告诉他。

    蔚铎突然俯身，靠近她：“你的眼睛说不会。”

    风棂抬手，隔着眼镜框，用手掌盖住了他双眼。

    她的视线慢慢地就落在了他嘴唇上，血液中奇怪的流动感又来了。

    她收回手，强制移开关注点，将闻思萱说的话告诉他。

    蔚铎听完，将在办公室的对话也转达给了风棂。

    闻思萱弱弱出声：“我刚才说的室友，家庭条件也不好，平时都是一个人，不太愿意跟我们说话，我们问什么，她答什么，说话也不太敢看我们眼睛。”

    风棂：“她现在人在哪？”

    闻思萱：“她在校门口的花店兼职。”

    四人立即去往花店，却没有在花店内找到人。

    花店老板说她刚下班。

    风棂：“她刚才最后碰了什么东西？”

    “这个，她倒完垃圾就走了。”花店老板指了指旁边的垃圾桶。

    风棂和药自成同时走上去。

    “有点残留的气息。”药自成说。

    风棂：“顺着找找。”

    药自成：“怎么感觉我们跟狗一样。”

    风棂：“……”

    蔚铎反应慢了好几拍，他忘记自己此刻也能感受到所谓的气息了。

    他在垃圾桶边站了一会儿，提取到了人的气息。

    风棂和蔚铎率先出去。

    闻思萱和花店老板道别，后一步与药自成离开。

    绕着附近寻找了一圈，他们不约而同来到了房屋侧面。

    这里有一条河。

    “韩朵！”闻思萱远远就看见了，小跑而去。

    韩朵像是没听见她的声音，呆滞地走向河岸。

    河岸边有锁链隔断。

    韩朵的腿刚碰到锁链，闻思萱正好跑到她身后，从后抱住她。

    韩朵猛然回神，推开闻思萱。

    闻思萱：“你差点就摔下去了。”

    “你干嘛阻止我！”韩朵痛苦吼道，“我马上就能脱离苦海了，距离成神就差最后一步了！”

    闻思萱用平常音量道：“什么成神，这世上哪有什么神。”

    韩朵甩头道：“有，你没看缘自天赐吗？你没见过风棂吗？”

    “电视放的，你怎么真信，肯定是剧本啊。”闻思萱据理力争。

    “不！是真的，我们周围还有好多神，他们都是真实存在的。”韩朵压根不听。

    闻思萱快不认识韩朵了，“我记忆中你不是这样疯狂的人，你怎么了，生活遇见困难了吗？”

    韩朵不答反问：“闻思萱，你家人不爱你，你从小过得也不是什么好日子，要不要跟我一起成神？”

    闻思萱脱口而出：“我不要。”

    韩朵拽住闻思萱的双手，“只要成神了，你再也不用受到家庭压制，你就彻底自由了。”

    “我现在很幸福，我有爱我的人了！”闻思萱想甩开韩朵的手，奈何韩朵太用力，她根本挣脱不了。

    药自成站了有一会儿了，见到此状，上前扶住闻思萱，单手捏着韩朵的手腕。

    韩朵受到疼痛，自动松开了。

    她转头瞧见风棂，撒腿冲了上来，“风棂，你是风棂，你告诉她，这世界上真的存在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