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商砚辰的办公室里一片沉寂。他看着桌上摊开的各大财经媒体，头条清一色都是同一个内容：商家总裁深夜幽会女医生，订婚仪式疑似作秀。
照片上，他和叶暖阳在疗养院门口的画面清晰可见。
\&商总。\&助理小心翼翼地进来，\&白家那边......\&
\&说。\&商砚辰头也不抬。
\&白老爷子亲自打电话来了，说要见您。\&
商砚辰终于抬起头：\&什么时候？\&
\&现在。\&
商砚辰看了看时间：\&让他等着。\&
\&可是......\&
\&没什么可是。\&商砚辰冷冷地说，\&告诉他，我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处理。\&
助理犹豫了一下，还是退了出去。
商砚辰拿起手机，给叶暖阳发消息：【看到新闻了吗？】
很快，回复就来了：【看到了。是白初薇干的吧？】
【应该是。】商砚辰说，【她这是慌了。】
【那陈教授那边...】
【放心，我已经安排好了。】商砚辰说，【他们找不到他。】
正说着，办公室的门被人推开了。白初薇站在门口，脸色铁青。
\&你倒是沉得住气。\&她走进来，把一份报纸摔在桌上，\&这就是你说的分手？\&
商砚辰瞥了一眼报纸：\&所以呢？\&
\&所以？\&白初薇气极反笑，\&你是在挑战我的耐心吗？\&
\&耐心？\&商砚辰冷笑，\&你的耐心不是用在跟踪我上了吗？\&
白初薇一愣：\&你什么意思？\&
\&别装了。\&商砚辰说，\&这些照片不就是你的人拍的？\&
\&我......\&白初薇突然语塞。
\&怎么？不敢承认？\&商砚辰站起来，\&那要不要我说说，你这些天都派了些什么人跟踪我？\&
白初薇的脸色变了变：\&你查我？\&
\&不止是查。\&商砚辰说，\&我还知道你为什么这么紧张。\&
\&你......\&白初薇的声音有些发抖，\&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想干什么？\&商砚辰走到她面前，\&我要查清楚五年前的事。就这么简单。\&
白初薇后退一步：\&你疯了！那些事都过去了......\&
\&过去了？\&商砚辰的声音突然变得很冷，\&我姐姐的命就这么算了？\&
\&你别冲动......\&白初薇强作镇定，\&这对谁都没好处......\&
\&对谁没好处？\&商砚辰逼近一步，\&对你？还是对那些见不得人的秘密？\&
白初薇的后背抵在了墙上：\&你到底知道多少？\&
\&知道得不多。\&商砚辰说，\&但是够让你坐牢的。\&
白初薇突然笑了：\&你在虚张声势。\&
\&是吗？\&商砚辰拿出手机，\&要不要看看陆教授留下的资料？\&
白初薇的笑容僵在脸上：\&你......\&
\&所以。\&商砚辰收起手机，\&你最好想清楚接下来要怎么做。\&
白初薇咬着嘴唇：\&你以为这样就能威胁我？\&
\&不。\&商砚辰说，\&我只是在给你一个机会。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你！\&白初薇气得浑身发抖，\&你别以为我怕你！\&
\&随你。\&商砚辰转身回到办公桌前，\&不过在媒体收到那些资料之前，你最好想清楚。\&
白初薇愣住了：\&什么资料？\&
\&你说呢？\&商砚辰看着她，\&五年前的药物实验记录，还有那些见不得人的交易......\&
\&你敢！\&白初薇尖叫起来，\&你要是敢把这些公开......\&
\&我为什么不敢？\&商砚辰反问，\&难道你以为这些年我什么都没准备？\&
白初薇突然冷静下来：\&你在诈我。\&
\&随你怎么想。\&商砚辰说，\&不过你最好快点做决定。因为......\&
他看了看手表：\&新闻发布会马上就要开始了。\&
白初薇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什么新闻发布会？\&
\&商氏集团召开的新闻发布会啊。\&商砚辰说，\&主题是'揭露医疗行业内幕'。\&
白初薇踉跄了一下：\&你不能这么做......\&
\&为什么不能？\&商砚辰问，\&难道你怕什么？\&
白初薇突然扑上来抓住他的衣领：\&你不知道这会造成多大的影响！那些人......\&
\&那些人？\&商砚辰抓住她的手腕，\&你是说那些被你们害死的人？\&
白初薇愣住了。
\&所以。\&商砚辰松开她，\&你自己选吧。要么主动交代，要么等着媒体来挖。\&
白初薇后退几步，瘫坐在沙发上：\&你真的都知道了？\&
\&知道什么？\&商砚辰反问，\&知道你们用病人做药物实验？还是知道我姐姐是怎么死的？\&
白初薇突然大笑起来：\&你以为你知道真相？你什么都不知道！\&
\&那你说说看。\&商砚辰说，\&到底是谁杀了我姐姐？\&
白初薇的笑声戛然而止：\&你......\&
正说着，办公室的门又被推开了。商老爷子站在门口。
\&够了！\&他的声音里带着怒气，\&你们在干什么？\&
白初薇连忙站起来：\&商老爷子......\&
\&你先出去。\&商老爷子说，\&我要和砚辰单独谈谈。\&
白初薇看了商砚辰一眼，快步离开了办公室。
\&爷爷。\&商砚辰说，\&您来得正好。\&
\&正好什么？\&商老爷子走到他面前，\&正好看你闹出这些丑闻？\&
\&丑闻？\&商砚辰冷笑，\&您觉得这就是丑闻？\&
\&那不然呢？\&商老爷子拿起桌上的报纸，\&你看看这些！订婚期间和别的女人约会，你让商家的脸往哪放？\&
\&脸面？\&商砚辰站起来，\&您就只在乎这个？\&
\&砚辰！\&商老爷子拍案而起，\&你这是什么态度？\&
\&我这是什么态度？\&商砚辰看着他，\&那您呢？五年了，您从来没想过要查查悦儿是怎么死的吗？\&
商老爷子愣住了：\&这......这有什么好查的？不就是意外......\&
\&意外？\&商砚辰冷笑，\&您真的相信那是意外？\&
\&你什么意思？\&
\&我是说。\&商砚辰逼视着商老爷子，\&您真的不知道些什么？\&
商老爷子的脸色变了变：\&你......你到底查到什么了？\&
\&足够多了。\&商砚辰说，\&比如说，悦儿出事前去见的是谁，又是谁指使陆行之......\&
\&住口！\&商老爷子突然喝止他，\&有些事不是你该知道的！\&
商砚辰盯着他：\&为什么不该知道？因为真相太可怕了吗？\&
商老爷子沉默了很久，才说：\&有些事，知道真相不一定是好事。\&
\&那您觉得不知道就是好事？\&商砚辰反问，\&让凶手逍遥法外就是好事？\&
\&你......\&商老爷子突然咳嗽起来，\&你不明白......\&
\&我怎么不明白？\&商砚辰扶住他，\&我明白的是，有人害死了悦儿，现在还想继续害人。\&
商老爷子摆摆手：\&这件事到此为止。\&
\&不可能。\&商砚辰说，\&我已经准备好召开新闻发布会了。\&
\&你疯了！\&商老爷子瞪大眼睛，\&你知道这会造成多大的影响吗？\&
\&我当然知道。\&商砚辰说，\&但是爷爷，这是唯一的办法了。\&
商老爷子看着他：\&你是不是......已经有什么证据了？\&
\&如果我说是呢？\&
商老爷子长叹一声：\&那你一定要这么做吗？\&
\&必须这么做。\&商砚辰说，\&不只是为了悦儿，更是为了那些无辜的病人。\&
商老爷子沉默了很久，突然说：\&你爸妈的事，也不是意外。\&
商砚辰浑身一僵：\&什么？\&
\&当年......\&商老爷子的声音有些发抖，\&他们也发现了一些事。\&
商砚辰感觉浑身的血液都要凝固了：\&您是说......\&
\&所以。\&商老爷子抓住他的手，\&你真的要查下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