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六点，商氏集团总部大楼。

    \&所有文件都准备好了吗？\&商砚辰站在落地窗前，看着初升的朝阳。

    \&都在这里。\&助理将一叠厚厚的文件放在桌上，\&包括白氏制药近五年来的所有违规记录，以及......\&

    \&行了。\&商砚辰打断他，拿起桌上的咖啡，\&让法务部的人准备好，半小时后开始行动。\&

    \&是。\&助理刚要离开，又想起什么，\&对了，白家派人来谈判。\&

    \&谁？\&

    \&白初薇的哥哥，白景瑞。\&

    商砚辰冷笑：\&让他等着。\&

    助理离开后，办公室重新陷入寂静。商砚辰打开电脑，调出一份股市分析报告。白氏制药的股价在过去一周已经跌去了15%，但这还远远不够。

    \&叩叩。\&敲门声响起。

    \&请进。\&

    叶暖阳推门而入，手里拿着一份病历：\&乐乐的各项指标都稳定了。\&

    商砚辰点头：\&那就好。\&

    \&你真的决定要这么做？\&叶暖阳看着他桌上的文件。

    \&不这么做还能怎样？\&商砚辰说，\&白家已经把战火烧到医院了。如果不给他们一点教训，他们只会得寸进尺。\&

    正说着，手机震动起来。是林队长发来的消息：白初薇要求保释。

    \&他们坐不住了。\&商砚辰冷笑，\&看来是收到风声了。\&

    \&什么风声？\&

    商砚辰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打开电视。财经频道正在播报一条重磅新闻：

    \&据悉，国家药监局即将对白氏制药展开全面调查。知情人士透露，此次调查涉及该公司近年来的多起违规行为......\&

    \&你早就准备好了？\&叶暖阳惊讶道。

    \&这只是开始。\&商砚辰说，\&等半小时后股市开盘，他们就知道什么叫真正的打击了。\&

    果然，早上九点整，白氏制药的股票就遭遇了暴跌。

    \&商总，白景瑞又来了。\&助理在门口报告，\&这次带了律师团。\&

    商砚辰整理了一下西装：\&让他们进来吧。\&

    白景瑞带着三名律师走进办公室。他比上次见面时憔悴了许多，眼下的青黑显示他已经很久没睡好觉了。

    \&商总，我们谈谈。\&他开门见山。

    \&谈什么？\&商砚辰靠在椅背上，\&谈你们准备怎么公布那些所谓的证据吗？\&

    \&商总何必咄咄逼人。\&白景瑞强装镇定，\&我们都是商人，有什么事不能坐下来好好谈？\&

    \&可以啊。\&商砚辰突然坐直身子，\&那就谈谈七年前那场车祸。谈谈你妹妹是怎么一步步害死我妹妹的。再谈谈，你们是怎么用问题药品毒害那么多无辜的病人。\&

    白景瑞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商总，适可而止。\&

    \&适可而止？\&商砚辰冷笑，\&当年你们设计那场车祸的时候，怎么不知道适可而止？当你妹妹给我外甥下药的时候，怎么不知道适可而止？\&

    \&你！\&白景瑞猛地站起来。

    \&坐下。\&商砚辰的声音突然冷了下来，\&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交出所有证据，让白初薇认罪，这件事到此为止。否则......\&

    \&否则什么？\&

    \&否则，\&商砚辰拿出一份文件，\&这些资料今天就会出现在所有媒体的头版。\&

    白景瑞接过文件，脸色越来越难看：\&你什么意思？\&

    \&很简单。\&商砚辰说，\&要么白氏制药体面地退出市场，要么被我打得一无所有。选择权在你。\&

    \&你不能这么做！\&白景瑞咬牙切齿，\&你知道这会影响多少人吗？整个医药行业都会......\&

    \&那又如何？\&商砚辰打断他，\&比起你们害死的那些病人，这点代价算什么？\&

    办公室陷入死一般的寂静。

    半晌，白景瑞才开口：\&给我三天时间。\&

    \&不，明天中午之前。\&商砚辰说，\&我要看到白初薇亲自认罪。\&

    \&这不可能！\&

    \&那就没什么好谈的了。\&商砚辰按下内线，\&让法务部的人进来。\&

    很快，几个西装笔挺的律师走进办公室，手里都拿着厚厚的文件。

    \&这是对白氏制药的起诉书。\&为首的律师说，\&包括非法药品交易、虚假宣传、故意伤害等多项罪名。同时，我们还准备了对白初薇个人的刑事诉讼......\&

    \&等等！\&白景瑞终于撑不住了，\&我答应你，明天之前给你答复。但你要保证......\&

    \&我什么都不用保证。\&商砚辰冷冷地说，\&现在，请你们离开我的办公室。\&

    白景瑞带着律师团灰溜溜地离开。叶暖阳这才从角落里走出来。

    \&你早就准备好这一切了？\&

    商砚辰点头：\&从白初薇第一次对乐乐下手时，我就开始准备了。\&

    \&那陆行之父亲的事......\&

    \&我已经派人去接他回国了。\&商砚辰说，\&不管白家手里有什么证据，这一次都必须有个了断。\&

    叶暖阳看着他坚定的侧脸，突然明白了什么。

    这个男人，从来都不是在临阵磨枪。他的每一步，都是精心谋划的结果。而这场复仇，早在七年前就已经开始了。

    \&商总，\&助理匆匆进来，\&华林制药的田总来电，说要谈合作。\&

    商砚辰看了眼手表：\&约在下午三点。\&

    \&还有，陆医生说王妈已经到了。\&

    \&让他直接带到安全屋去。\&商砚辰说，\&24小时警戒，任何人都不准靠近。\&

    助理刚要离开，手机又响了。

    \&什么事？\&商砚辰皱眉。

    \&白......白家的股票，\&助理声音发抖，\&跌停了。\&

    商砚辰扬了扬眉：\&这就受不了了？看来白景瑞比我想象的还要不堪一击。\&

    \&你早就料到了？\&

    \&当然。\&商砚辰说，\&一个靠问题药品起家的公司，又能有多少真实业绩？只要捅破这层窗户纸，他们就会像纸牌屋一样轰然倒塌。\&

    叶暖阳突然想起什么：\&那医院那边......\&

    \&别担心。\&商砚辰说，\&我已经安排好了。等白氏制药倒台，会有新的投资方进来。到时候，你的儿科不但不会被撤，还会得到更多支持。\&

    叶暖阳愣住了：\&你是说......\&

    \&华林制药。\&商砚辰说，\&他们一直想进军儿科用药市场。而且，他们的研发能力在业界是出了名的严谨。\&

    \&所以你早就......\&

    \&商人重利。\&商砚辰说，\&只要让他们看到利益，自然会跟着我们的计划走。\&

    窗外的阳光越来越好。商砚辰站在落地窗前，看着楼下熙熙攘攘的人群。

    七年了，他终于等到了这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