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氏集团总部大楼的机要室里，警方的技术人员正在仔细勘查现场。
\&这是被带走的文件清单。\&秘书递给商砚辰一份报告，\&大部分是七年前的老档案。\&
商砚辰快速浏览着清单，眉头越皱越紧。
\&怎么了？\&叶暖阳问。
\&这些文件......\&商砚辰说，\&都是关于小柔最后半年的记录。她的工作日志、会议纪要，甚至私人笔记本。\&
\&她为什么要拿这些？\&
\&我也想知道。\&商砚辰转向林队长，\&搜查范围扩大了吗？\&
林队长点头：\&全城布控。但她似乎早有准备，监控显示她换了好几辆车。\&
这时，陆行之匆匆走来：\&查到秦律师的下落了。\&
\&在哪？\&
\&机场！\&陆行之说，\&他买了今天下午飞往新加坡的机票。\&
\&新加坡......\&商砚辰若有所思，\&白家在那边是不是有产业？\&
\&对，一家生物科技公司。\&陆行之说，\&而且这家公司前段时间刚刚更换了法人代表。\&
林队长立即下令：\&封锁机场！无论如何不能让他们离境！\&
但事情没那么简单。秦律师确实出现在了机场，却是一个人。监控显示他在候机厅等了一会儿就离开了，根本没有登机。
\&声东击西。\&商砚辰说，\&他们故意让我们关注机场，好让白初薇有时间转移。\&
正说着，技术组的人过来报告：\&在白初薇的病房里发现了这个。\&
那是一本发黄的笔记本，藏在天花板的夹层里。
\&这是......\&商砚辰翻开笔记本，神色突变。
\&怎么了？\&叶暖阳凑过去。那是一本实验记录，记载着各种药物配方和临床数据。最引人注目的是扉页上的一行字：
\&为了真相，我愿意付出一切。——商小柔\&
\&这是小柔的笔记？\&叶暖阳问。
商砚辰摇头：\&不，笔迹不太像。但内容......\&
他快速翻看着笔记本：\&这些配方，很多都是白氏后来研发的重点产品。\&
陆行之也看了看：\&确实。而且这些记录的时间，都在商小柔去世前半年。\&
\&你是说......\&林队长若有所思，\&商小柔发现了白氏的违规研发？\&
\&不只是发现。\&商砚辰说，\&她可能掌握了更多内幕。所以白初薇才会......\&
话没说完，他的手机突然响了。还是那个陌生号码。
\&看到笔记本了吗？\&白初薇的声音传来，\&这只是一小部分。还有更重要的东西在我手上。\&
商砚辰按下免提：\&你到底想说什么？\&
\&你妹妹的死，没有那么简单。\&白初薇说，\&她知道的太多了，多到足以毁掉很多人。\&
\&包括你？\&
\&包括所有人。\&白初薇冷笑，\&你以为只有白家参与了违规研发？太天真了。\&
商砚辰的声音有些发抖：\&你是说......\&
\&两小时后，老地方见。\&白初薇说，\&只能你一个人来。否则......\&
她没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老地方是指......\&叶暖阳看向商砚辰。
\&七年前车祸发生的地方。\&商砚辰说。
\&不行！\&林队长立即反对，\&太危险了！\&
\&但这可能是我们最后的机会。\&商砚辰说，\&如果白初薇说的是真的，那这件事远比我们想象的复杂。\&
叶暖阳握住他的手：\&让我和你一起去。\&
商砚辰摇头：\&她说了只能我一个人。\&
\&那至少让我们在暗处保护。\&陆行之说。
商砚辰想了想：\&好，但要保持距离。白初薇这个人很谨慎，一旦发现异常，她一定会立刻消失。\&
林队长立即安排人手：\&我们会小心的。\&
两小时后，郊区的山路上。
商砚辰站在当年车祸发生的地点，四周一片寂静。暮色渐深，远处的城市已经亮起了灯火。
一辆黑色轿车缓缓驶来，停在不远处。
白初薇走下车，手里提着一个文件袋。她换了一身打扮，看起来和平时很不一样。
\&你来得真准时。\&她说。
商砚辰盯着她：\&有什么话直说吧。\&
白初薇走到护栏边：\&七年前的那天晚上，你妹妹为什么会来这里？\&
\&不是你们设的埋伏吗？\&
\&不，是她主动来的。\&白初薇说，\&因为她要见一个人。\&
商砚辰心头一震：\&谁？\&
\&一个和这些药品研发有关的人。\&白初薇从文件袋里拿出一叠资料，\&这些是你妹妹留下的调查记录。\&
商砚辰接过资料，借着夜色快速浏览。越看，他的表情越是凝重。
\&这些研发项目......\&他抬头看向白初薇，\&不只是白氏的？\&
\&当然不是。\&白初薇冷笑，\&这是一个庞大的地下网络。白氏只是其中之一。\&
\&所以小柔发现了这个网络？\&
\&对，而且她已经掌握了关键证据。\&白初薇说，\&那天晚上，她是来和线人交换最后的资料。\&
\&然后你们......\&
\&不，不是我们动的手。\&白初薇说，\&我们确实计划要除掉她，但还没来得及行动。有人比我们先一步。\&
商砚辰的手微微发抖：\&你是说，还有别人......\&
\&你终于明白了。\&白初薇说，\&这就是我要告诉你的真相。你妹妹的死，背后还有更大的阴谋。\&
就在这时，一阵刺目的车灯突然从远处照来。
\&不好！\&白初薇脸色大变，\&他们来了！\&
\&谁？\&
\&那些不想让真相曝光的人！\&白初薇转身就要跑，\&快走！\&
但已经来不及了。一辆黑色SUV疾驰而来，直接撞向护栏！
\&小心！\&商砚辰本能地扑向白初薇。
巨大的撞击声中，护栏应声而断。白初薇被商砚辰推开，但资料却散落一地。
SUV的车门打开，几个黑衣人快速下车。
\&抓住他们！\&为首的人喊道。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警笛声突然响起。
\&不许动！\&林队长带着特警队从四面包抄过来。
枪声响起，黑衣人仓皇逃窜。特警队立即展开追捕。
\&你没事吧？\&叶暖阳跑过来扶起商砚辰。
\&我没事。\&商砚辰看向白初薇，\&倒是她......\&
白初薇靠在护栏残骸上，脸色苍白：\&看来，他们还是不肯放过这个秘密。\&
\&他们是谁？\&叶暖阳问。
白初薇摇头：\&我也不知道。但他们一直在暗中监视着一切。今天如果不是警方及时出现......\&
这时，陆行之跑过来：\&抓到两个人，其他的逃了。\&
\&审出什么了吗？\&商砚辰问。
\&都是雇佣的打手，什么都不知道。\&陆行之说，\&不过......\&
他递给商砚辰一个钱包：\&在其中一个人身上找到的。\&
钱包里有一张名片，上面印着\&远东生物科技\&的字样。
\&这是......\&商砚辰刚要仔细看，白初薇突然伸手抢过名片。
\&别查了。\&她说，\&有些真相，还不到揭开的时候。\&
说完，她把名片撕得粉碎，任风吹散。
\&你......\&商砚辰还要说什么，白初薇却突然跌倒在地。
\&她受伤了！\&叶暖阳发现白初薇的腿在流血。
救护车很快赶到，将白初薇送往医院。在车上，她始终紧紧攥着那个文件袋。
\&这些东西......\&她虚弱地说，\&先替我保管。等时机到了，你就会明白一切。\&
商砚辰接过文件袋，看着白初薇陷入昏迷。
夜色中，救护车的警笛声划破长空。而那些散落的文件，却在风中化为碎片，飘向不知名的远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