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抢儿子啊,修宫殿!”
“抢儿子啊,练精兵!”
“抢儿子啊,赏妃嫔!”
……
当晚,楚皇怀着对抢儿子的期待,毫无睡意,情绪激动地守在御书房等消息。
只要项骁敢把银子运回东宫,楚皇就第一时间去抢银子,实在是他这位君主以前过得太穷了。
同样视财如命的楚皇坚信项骁不可能放心将银子留在镇国公府,反正换成是他,只有将银子放在自己的地盘才能安心。
就这样,平日里晚上七八点就入睡的楚皇硬是熬到了凌晨三点,可始终也没收到下面人的通知。
看着几乎熬废掉的楚皇,魏德多次劝说让其就寝,而楚皇坚持不能像上次那样仓促地从被窝里爬出来,结果……
直到该上早朝时,项骁那边依旧毫无动静,楚皇白白熬了一宿,顶着两个大黑眼圈就去上朝了。
看到楚皇那副精神不济的状态,御史言官当即上奏,劝谏楚皇不要过度纵欲,要节制房事,保重龙体。
面对御史言官的劝谏,楚皇郁闷不已还无法解释,总不能告诉百官,他是为了抢儿子的银子才熬成这副鸟样的。
楚皇连续熬了三个通宵都没等到项骁运银子的消息,整个人都熬废了。
等到第四天的时候,楚皇实在熬不动了,老老实实地睡下。
可他刚入睡没多久,魏德就将其叫醒,汇报说大批东宫侍卫趁着夜色,赶往镇国公府。
楚皇当即来了精神,从被窝里爬出来,穿戴整齐后在鱼鳞卫和禁军的掩护下前往东宫埋伏,结果……
当晚东宫的侍卫的确都去了镇国公府,可那些侍卫一去不复返,楚皇带着一群人在东宫埋伏了一宿也没等到有人回来。
面对这种情况,楚皇几乎崩溃,差点没忍住让人去镇国公府将项骁抓出来,最后骂骂咧咧地去上早朝,又被御史言官一顿唠叨。
接下来的几天,镇国公府和东宫每天晚上都会有大批人员调动。
可这些人就是纯粹地抬着一些空箱子,在两个地点之间瞎逛悠。
楚皇每次兴师动众的带人埋伏都会扑空,人也快被折腾的精神崩溃了。
越是这样,楚皇就越憋着一口气,他要在抢劫项骁时狠狠地发泄一番。
与楚皇的悲催日子不同,项骁这段时间过得相当惬意,每天指挥东宫侍卫与楚皇斗智斗勇。
每每听说楚皇扑空后气急败坏的反应时,这货都无比开心。
某日清晨,王宁刚起床就听到项骁在院子里大笑,他都已经习惯了。
与此同时,王宁不得不承认项骁在军事计谋方面的确很有天赋,连楚皇这种存在都能被耍得团团转。
“实则虚之,虚则实之,虚虚实实这一套被你玩得真丝滑。”
来到院子,王宁坐到已经摆满早餐的石桌旁,怪异地看着项骁:“你笑得这么开心,看样子昨晚圣上又被折腾得不轻啊?”
“岂止是折腾不轻,我听说父皇昨晚在东宫的院子里都被气晕了。”
项骁一边吃东西,一边兴奋地坏笑:“据说最后是禁军将他抬回去的,实在太痛快了!”
“大哥,不管怎么说圣上都是你父皇,你这样戏耍他是不是太过分了?”
看着项骁这副幸灾乐祸的样子,王宁无语地提醒:“圣上年纪已经不小,万一身体有个三长两短,你的罪过就大了。”
“宁哥太小看我父皇了。”
满嘴食物的项骁口齿不清地摇头:“我父皇可是曾经御驾亲征,与大将军一起驰骋沙场的存在,他的武功比我还要强大一丢丢,不然你以为我为何每次都乖乖让父皇殴打,实在是我打不过他。”
“我倒是听说过圣上与我父亲并肩作战的事情,却没想到圣上也是个高手。”
王宁微微错愕,他还真就没想到楚皇也是个高手。
“虎子无犬父,我这么厉害,我父皇自然不可能是平庸之辈。”
项骁一脸骄傲地昂起头,冷笑道:“怪只怪父皇太贪心,非要抢我银子,不然也不会让我像遛狗一样来回折腾。”
“祖宗,你不要这么口无遮拦,我可不想被你连累,会掉脑袋的。”
王宁紧张地查看四周,如此大逆不道的话要是让外人知道,那他和太子都不会有好果子吃,也就只有这个彪子敢对楚皇出言不逊。
“你这院子里都是自己人,应该没人会出去乱说。”
项骁缩了缩脖子,心里也有些发虚。
“我就纳闷了,圣上为什么非要当场抢你?”
王宁不解地询问:“等你把银子搬进东宫后,圣上再来抢你就可以了,为何非要每天晚上蹲守?”
“你当东宫的银库是摆设啊,那可是比天牢还要坚固的存在。”
项骁没好气地回应:“只要让我将银子搬进银库,而我打死不交出钥匙,那父皇就拿我一点招都没有。”
“这倒也是,我家的银库就是府里最坚固的建筑。”
王宁理解地点点头,吃饱喝足后,提醒道:“差不多就行了,圣上毕竟是千金之躯,经不起你这么折腾。”
话音一落,王宁就起身向书房走去。
这段日子,项骁忙着遛楚皇,王宁也没闲着。
眼下有了足够的银两,王宁已经开始为建造娱乐城做准备了。
“我听你的!”
“折腾这么多天,父皇也差不多脱敏了,我今晚就给他上点强度。”
还没吃完东西的项骁望着王宁的背影,大声询问:“宁哥要不要去看看热闹?”
“拉倒吧。”
“圣上的热闹可不是我能看的,我还不想被你害死。”
王宁头也不回地摆手,懒得理会这个彪子孝子。
深夜,下午就开始睡觉的项骁从床上爬起来,悄咪咪地将昨天来到镇国公府的东宫侍卫召集到银库大门口。
“练兵千日,用兵一时。”
看着眼前严阵以待的东宫侍卫,项骁刻意压低声音:“经过这几天的操练,父皇差不多已经被折腾到了极限,我们今晚可以将银子搬回东宫了。”
“所有人都给我轻拿轻放,别搞出声音惊扰到镇国公府的人,开始行动。”
话音一落,项骁就满脸坏笑地指挥东宫侍卫有序进入银库,搬运银子。
漆黑的东宫正院内,楚皇盖着毯子,四仰八叉地躺在摇椅上呼呼大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