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阿鸢没有看见他? 她瞎了吗?
作者:祁禄   心机美人要亲亲!将异族太子勾疯最新章节     
    “不,不可能。”

    赫其樾呢喃着,他的指尖在不断收紧。

    他不可能会喜欢那个令人讨厌的中原女子。

    呵,她收了旁的男人的玉佩也好,这样,她就不会再来缠着他了。

    她最好一直缠着那个书生。

    想是这般想,接下来的几天,赫其樾却越来越不开心了。

    这一天,南织鸢一大早就起床出门了。

    当然,她并不是要去找傅行之。

    她打算和昨天一样,随便找个地方看游记。

    赫其樾本来就没睡,几乎是南织鸢刚出门,他就起身了。

    等他听到少女远去的脚步声后,他的脸色又阴沉了许多。

    他知道,她又要去找那个书生了。

    她就那么迫不及待吗?

    才天亮不久, 她就赶着去见人了?

    以往怎么不见她这么早来寻过他?

    赫其樾想着,心中瞬间又腾起了一股怒气。

    察觉到自己满身怒气的时候,男人的眉头皱了皱。

    他想:下次那个令人讨厌的中原女子再敢吵到他的话,他定要杀了她。

    她的开门声吵到他了,他当然生气。

    赫其樾给了自己一个理由,心中的别扭顿时少了许多。

    他摸黑往窗口去,这一站,他就站了大半天,他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他只知道,随着时间的流逝,他的心中的怒气更甚了。

    这股怒气一直持续到晚上南织鸢回来。

    天都黑透了,她才回来。

    男人的心中更暴躁了,指尖收得发紧,指节都泛白了几分。

    听着屋外少女和婢女的谈话说笑声,他的脸色更冷峻了些。

    这一次,他离开了窗口。

    他想,他才不在意。

    然而,让他没想到的是,一连五天,南织鸢几乎天刚亮就出门,然后一直到天黑透,亥时正才回来。

    前三天他还在找借口,后两天,他连借口都不想找了。

    阿鸢那个该死的中原女子,她到底天天都在干什么?

    她有那么多话说吗?

    她怎么不直接搬去和那个书生一起住算了?

    赫其樾满脸怒意,越想越生气。

    阿鸢若真的那么喜欢去找那个书生,何不现在立刻马上嫁给他?

    这样,也省得来回跑!他也不必每次都被她那个开门声吵醒。

    吵!吵!吵!很吵!

    他最讨厌的就是吵了。

    她若嫁给那个书生,他定拍手叫好。

    赫其樾这般想着,嘴角却抿得发白,他的手微动,桌子裂成碎片。

    响声传进南织鸢屋子的时候,少女正在沐浴。

    “小姐明日还要出门吗?”

    已经连续这么多天早起了,小姐不困吗?

    “嗯。”

    当然得继续早起,不然她所做的一切都白费了。

    其实南织鸢也有些犹豫了,怎么这么多天了,赫其樾什么反应都没有?

    他到底有没有喜欢上她?

    或者在意她呢?

    哪怕一点点也好啊?有吗?

    少女正烦恼着,突然听见赫其樾房中传来的响声,她的心一颤。

    怎么了?

    “小姐,要去看看吗?”

    春桃也觉得奇怪,声音很大,赫公子该不会出事了吧?

    “不去。”

    最近几天都早起,她现在困死了。

    她沐浴完就要睡觉。

    “若赫公子还不上钩,小姐打算什么时候放弃?”

    春桃给她捏肩膀, 很心疼她。

    “再等等吧。”

    南织鸢摇头,她其实也不知道。

    春桃见她烦恼,也就不再继续说了。

    很快,少女就上床休息了。

    另一边的赫其樾一直注意着屋外的动静,一直到半个时辰,一个时辰过去了,屋外还是没什么动静时,他的脸色更差了。

    阿鸢的耳朵是聋了吗?

    她没有听见他屋中的动静?

    若是以往,她定早就跑来烦他了。

    他连她要说什么话都知道,无非就是几句腻人的话。

    什么“阿其哥哥怎么了?”

    “阿其哥哥有没有受伤?阿其哥哥可不能受伤,受伤阿鸢会难过的。”

    可现在,两个时辰都要过去了,她都没来。

    难道,她说的是……真话?

    她真的不会踏入他这里半步?

    赫其樾的手再一次攥紧,心中思考着什么。

    夜越来越黑,他的心总平静不下来。

    第六天,南织鸢又早早地起床了。

    她困得直打哈欠,眼睛都要睁不开了。

    然而,让她意外的是,她看见了赫其樾。

    “???”

    她是瞎了吗?

    她怎么看见赫其樾站在树下?

    他今天怎么出来了?

    南织鸢刚刚睡醒不久,脑袋还没有那么灵活,她胡思乱想着,好一会之后才想明白,他是不是在意她了?

    这几天她的努力,是不是没有白费?

    少女瞬间清醒了不少,她的嘴角弯弯,恨不得现在就凑到男人的身前去。

    可她很快就克制住了。

    不行,她还不能表现得太激动。

    赫其樾只是迈出了一小步,得等他多迈出几步,她才能凑上去。

    这么想着,南织鸢就装作没看见他的样子,继续往前走。

    今日她要去找傅行之。

    赫其樾听见脚步声响起的时候,他的嘴角下意识扬起了一些,喉结上下翻滚。

    他想,那个中原女子看见他了吧?

    她定然又要来烦他了!

    他身影不动,眉头先皱起些。

    他想,那个中原女子休想他搭理她。

    他最烦的就是她了。

    她要是敢来打扰他,他定不会放过她。

    然而,人真的没有来打扰他。

    他听着离他越来越远的脚步声,整个人都愣在了原地。

    阿鸢没有看见他?

    她瞎了吗?

    他这么大一个人站在这里,她没有看见吗?

    赫其樾突然又生起了气来,心中的酸涩都要将他湮灭了。

    那个中原女子又要去找那个书生了吗?

    她就那么迫不及待地去找人?所以看见他也当作没看见。

    她难道不是中原人吗?

    中原不是最讲究礼义廉耻的吗?

    谁教她这样天天去找一个男人的?

    赫其樾看起来比以往任何时候还要烦躁,周身的温度降到了冰点。

    他的指尖骨都要捏碎了。

    怒气和烦躁交织在一起,让他有些疯。

    愤怒之余,他的心中也蔓延起了点点不易察觉的委屈:阿鸢她刚刚当真……没有看见他吗?

    赫其樾的眼睛虽然看不见,但他也知道他的面前没有什么东西挡着自己。

    所以,她看见他了,但她不想理他。

    得到这个结论之后,赫其樾差点被气笑了。

    这样也好。

    算她识相,真的没有来烦他!

    ……

    南织鸢走远了还在开心,难道赫其樾真的有点在乎她了?

    那她最近是不是要再接再厉?争取这几天将赫其樾拿下?

    少女想着,决定现在就去找傅行之,找他再做几次戏。

    彼时傅行之正在看策论,他听见脚步声的时候,眼睛一闪而过的惊喜。

    阿鸢姑娘来了?

    这几日阿鸢姑娘都没有来找过他,他还以为她不会再来见他了。

    傅行之的心瞬间跳快了些,他压抑着开心,上前几步迎了过去:“阿鸢姑娘。”

    阿鸢姑娘今日是有事来寻他吗?

    “傅公子。”

    她给人回了一礼,朝他点头。

    “阿鸢姑娘有事需要我帮忙吗?”

    傅行之很聪明,能让阿鸢来这一趟,必是有要事需要他帮忙。

    她和她的心上人还没有和好吗?

    “阿鸢姑娘不妨直说。”

    只要阿鸢姑娘开口,他都会……帮的。

    “傅公子今日有空吗?”

    她怕会耽误他读书。

    “有空的。”

    傅行之的脸上再一次腾起点点薄红,藏在袖中的指尖微蜷。

    阿鸢姑娘问这个做什么呢?

    “那太好了,你陪我放纸鸢吧?”

    春桃做了一个纸鸢,这两天风大,适合放纸鸢。

    “好。”

    傅行之点头。

    虽然他早已计划好了今日要写两篇策论,但没关系。

    阿鸢姑娘需要他帮忙,他晚上熬一会夜写策论又如何?

    “阿鸢姑娘……那我们……去哪放?”

    傅行之没放过纸鸢,他突然间有些期待。

    “你先和我回一趟我的院子。”

    “对了,你会作画吗?”

    她的纸鸢很素,上面什么都没有。

    “……略懂一二。”

    傅行之指尖微痒,他跟着人回去。

    南织鸢很开心地将人带了回去。

    赫其樾听见少女的脚步声的时候,还以为她返回要来扰他了。

    他的身子微动,背过身去。

    他想,不管阿鸢说什么,他都不会理她的。

    她也休想让他喜欢她。

    他才不会喜欢中原女子。

    然而,赫其樾并没有注意到自己的心又跳了好几下,他在隐隐期待着什么。

    后来,他听见阿鸢开口了。

    “行之哥哥,你走快些呀。”

    “行之哥哥,你走得好慢噢。”

    少女娇嗔了两句,捂着嘴轻笑。

    南织鸢的目光悄悄落在还站在院中的男人身上,眸中带着丝丝的讶异。

    赫其樾竟然还在?

    在也好,待会气死他。

    傅行之落后了两步才到,他走至少女的身前,而后笑着说:“鸢儿喜欢我追着,我便走得慢些,好追着你。”

    这句话仿佛是情话,明明很腻人好听。

    可赫其樾听在耳中只觉得难听。

    阿鸢那个中原女子喜欢听这种话?

    她果然是个蠢的,只有蠢货才喜欢听这话。

    “行之哥哥快进来。”

    南织鸢听了人的话,开怀大笑,笑声如银铃般的好听。

    “嗯。”

    两人一唱一和,一起进了屋。

    赫其樾所有的心神瞬间都被那间屋子吸引了。

    他们进房间做什么?

    阿鸢这个蠢货,她怎么能让一个男子进屋?

    她到底是不是含蓄内敛的中原人?

    有什么话不能在院子说?

    是怕被他听到?还是说,他们不仅仅聊天?他们还要做其他事?

    赫其樾的脑中刚刚闪过这个猜测,耳边就听到了少女的惊呼声。

    “呀~行之哥哥怎么那么坏?”

    “你怎么可以……咬阿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