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方杰不允许他们胡搞。
面对破案产生的困局,方杰现在是一肚子的火气。
爱女的神秘失踪,对他打击很大,为了找回女儿,他专门向皇上请了假。
怕自己的力量不够,又找来专业的力量加入,以为会很快找到女儿。
他知道张王二捕头是刑部的顶梁柱,办案经验丰富。高尚书安排他们来,足见老友对他爱女失踪事情的重视。
老友暖心的安排,叫方贤感动。认为在刑部人员的努力下,不久就会把他女儿完整无缺地送回来。
现在,当他听说这帮人的所做所为后,心中的怒火再也无法控制。
“饭桶,筒直一群饭桶,十足的窝囊废!”
他坐在太师椅上,用力拍着桌子,吼道。
见他如此发怒,站在他面前的老管家,吓得低下了头,大气也不敢喘。
万杰的怒火,是冲两个捕头来的。
主要是反感他们把主要精力放在对女儿私事的调查上。
由于一直破案无果,两个捕头不敢面对方杰,对方府有所求时,便拜托管家办理。
自他们接手案件后,管家确实一直承担着中间人的角色,负责两个捕头和方杰之间的联系事项。今天,两个侦探在派人追查那个怪人的同时,又再一次向管家提出申请,要对小姐的卧室重新查验。
理由是最初调查时,由于时间紧,人手少,对案发现场检查不够详细,现在要再来一次,希望方府向他们提供帮助。
万杰断然拒绝了他们的要求。
主要那是女儿的闺房,出于保护女儿隐私的需要,不到万不得己,他是不会开放给外人的。
这儿可不是普通百姓家,任人胡来。他乃堂堂户部尚书,一品大员,自然把脸面看得比什么都重要。
再说,那地方两人己细致地检查了,那么一大点地方,会有什么遗漏?再次检查,不过是为他们的无能找一个借口罢了。
断然拒绝了两个人的要求之后,还不解气,告诉管家:“我再也不想见到他们两人了,让他们立马滚蛋!我马上去找高大人,让他派更专业的人来。我女儿至今生死不明,我再也等不得了。”
他挥舞着手,情绪显得异常激动。
自女儿失踪以来,他瘦了,人也憔悴了许多。
“但是,大人,你去了刑部,也是枉然啊。这两个人,在你眼里,也许是废物,可在刑部,他们都是顶级人才。只要他们出现的地方,都有重案发生,但也只会派一个人去现场。现在双雄出动,足见刑部对咱家案子的重视。他们办不了的案,刑部也无能为力了,再也派不出比他们更优秀,更有实力的人了,”师爷小心翼翼地说道。
“那,现在怎么办?这两人指望不上,刑部又没有好的侦探,这样岂不是永远找不回我女儿了?”说着,眼泪又流了出来。
“大人,别难过。既然您对刑部这班人不信任,不妨换一个衙门试试。”
“在京城,还有什么衙门的破案实力与刑部一试高下的?他们都解决不了的问题,又去指望谁?”万杰叹了一口气,“也许我女儿的失踪,太蹊跷了,这班侦探即使很努力,也失败了,实属正常。”
“不,大人,在京中,还有一个衙门的破案能力,远超刑部。他们称老二,就没人敢说自己是第一。”
“是哪个衙门?”方杰抬起头来问道。他显得比刚才有了些情神,管家的话使他对救女儿的事又燃起新的希望。
“大人难道忘了个东厂吗?”
“东厂?”听到这名字,方杰脸上的笑凝固了,消失了。
“是的,东厂,我认为现在能帮您找回女儿的,只有东厂了。”
“那个杀人好像很有一套的东厂?他们对付朝臣确实有一套,但破民间的案子,好像不是他们的专长吧。”
“你错了,大人,他们是有侦破各种案件的能力的。只是职能的分工,不允许他们这样做。但要论起实力来,他们的人,相比起刑部,强的不是一星半点,而是太多了,天壤之别,”管家说道。“刑部有的人,东厂都有,而且更优秀。什么搞情报的,搞刑侦的,统统都有。在京城里,如果他们肯帮助你,即使丢的是一只鸡,他们也会帮你马上找到,世上就没有他们办不成的事。”
方杰点了点头。
作为朝中大员,他何尝不知东厂的厉害。那可是悬在官员们头上的一柄利剑啊,专门对付朝中百官的。官员们很少谈起它,不是没有理由,都怕引火烧身啊。
“可是,东厂是专为老朱家服务的。我女儿的失踪,相比于他们的职能,还达不到要他们出面的程度啊。”
“凭您的影响力,您可以试一下。如果这个提督是个头脑灵活的人,他不会拒绝您的。”
方杰想了想,说:“现在的提督叫张信,虽与我没大交情,但也见过几次面,也很谈得来。罢了,为了女儿,霍出去了。”
连轿子也不坐,带了几个仆从,匆匆去了东厂。
耐心地听完了方杰的叙述后,没有丝毫的犹豫,张信马上答应了他的请求,并表示亲自出马,侦办此案。
张信的这一举动,真是给足了方杰面子。
其实,张信这几天正在查阅有关魏忠贤的有关材料。
他己做出决定,亲自去晋陕一带去侦查魏忠贤们案子。有关这个恶人的性格特征,他必须了解一下。时间很急,如果不是方杰亲自来,这种民间案子,他是不会理会的,更别说亲自出马了。
毕竟他手头上要处理的事还有很多。
到了方府,立即进行调查。
与此同时,见东厂来了人,刑部的那班人,灰溜溜地撤了回去。由于一事无成,回去自然免不了被高尚书一顿骂,也是运气坏到家里。
能请到张信这尊大神,对于万杰来说,不仅仅是面子,还是希望,因此极力配合。
张信要求什么,满足什么。
张信要到第一现场看看,方杰二话不说,亲自拿着钥匙,打开了封闭多天的院落。
而在不久前,刑部的人员一再要求对案发地复验,他一概给予拒绝。
象刑部人员一样,张信仔细地检查了门窗,然后,对随行的姚彬说:“从门窗完好无损的情况看,不存在暴力现象。刑部人员的判断,不无道理。”
他们又来到屋里。
自小姐失踪后,这所院门就关闭了,因此,案发现场一直就保留着原来的样子。
屋子不算太大,但收拾的很是齐整干净,并有一股奇异的花香味。
地面上铺着整齐划一的石板,石材来自京北查山,那儿专门出售铺地面的石材,价格昂贵。这东西当然与一般百姓无缘,只有达官贵人才用得起。
在这个房间里铺上这种石材,足见方杰对女儿的疼爱。
房间里东西不多,除了窗户上,门后还摆着几盆花,香气正是从这些花盆里散发出来的。
在正厅的中央,放着一张八仙桌,上面放了些书,两边各有一把椅子。桌子的上方,挂着一幅仕女图,这儿是是小姐读书练字的地方。
书桌的右侧,是一个木质屏风,绣龙雕凤,十分精美。
屏风的中间,有一道门,进了这个门,便是小姐的卧室。
卧室里除了一张床之外,还有一个放满衣物的衣柜,靠北墙放着,占去了很大空间。
在环视了整个房间后,他们来到了小姐的床边。
张信四处打量着,脸变得严肃起来。
从他脸上的变化看,姚彬知道他一定发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