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查到线索
作者:藏宝猎人   他是奸细最新章节     
    到底看到了什么,叫张信如此震惊呢?

    原来,从这儿西眺,透过繁华的集市街道,他竟然看到了方家大院。

    那一排排整齐的屋脊,以及大院中的小院,在这儿都能看得到。

    大院的一侧,有一片空白地带,便是那个使人恐惧的坟场了。

    在这个制高点上,方家大院精心设置的高墙大院,通通失去了作用。站在最高处,甚至能看到人员的走动。

    说好的防守森严,变成了毫无隐私可言,不知方杰在知道了这个情况后,会有什么想法。

    这使张信想到,高明的犯罪分子,一定早就注意到这个高台的利用价值了,并且不止一次在这儿登高望远,密谋对策。

    只可惜他没有在这儿安置暗探,否则只要一问手下,就可以得到这些人的信息。

    正当他游兴正浓时,姚彬匆匆赶来,告诉他一个好消息:勾引坏人到方家大院的人找到了。

    不得不说,东厂人办事效率就是高,在这么短时间找到目标人,不是一般的牛。

    “嫌犯是个什么人?”在回去的路上,张信问道。

    “是个女的,在方府做工,”姚彬回答道。

    嫌疑人已被控制,此刻正被关在方府的一个院子里。老远就能听到她的哭声:“我冤枉啊,我什么都没有做,为什么关我?快放了我,我还有一个傻儿子,没有了我,他会饿死的!求求你们了!”

    院门打开后,她才停止了哭闹。

    这个女人看上去有五十多岁,大概家里生活不好,头发多半花白了,眼皮浮肿,颇显憔悴。

    她便是刘氏,方府里的人都这样称呼她。

    刘氏在方府的主要职责是打扫小姐院里的卫生,但她晚上并不和小姐住在一起。她是城角人,离这儿不远。家里有老公,但身体不好,长年靠吃药续命,生活不能自理。还有一个智商欠缺的儿子,那才是最叫她放心不下的,因此她每天必须回去。

    她每天总是尽可能在日落之前赶回家,然后不顾一天的劳累,为患病的丈夫和有智障的儿子做晚饭。次日一早,又来到方府,开始一天的忙碌。

    虽然辛苦,从不耽误,因此在府里人缘不错。

    由于侍候小姐,自然有随便进出小院的权利。

    由于和小姐关系很好,方杰不时赠送她些小财物,让她补贴家用。

    虽然东西不值钱,却体现了方家对她的关怀。

    方家的这些小贴心,使她倍加感激,服侍起小姐来更用心了。

    小姐失踪后,表现的很难过。

    寻找小姐也比较积极,大家以为她是懂得感恩的人,谁知道小姐的失踪竟与她有关。

    真是应了那句话:画龙画虎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

    其实找到她,纯属偶然。

    不是张信发动大家找近期到方府,尤其是到过小姐院里的人,她肯定不会出事。

    事情就这么巧,当大家接到张信的寻访求助后,大家都行动起来。提供了许多线索,但都被否决了。

    因为这些人确实是到方府办事的,且没有到小院里去。

    最后还是小姐的丫头提供了一个线索,引起了大家的注意。

    丫头们说,两个月前,刘氏曾带一个陌生男人,进了小院,以帮收拾垃圾为名,甚至还带人进了小姐的房间。

    在院里东张西望,好像很不检点,离去后,几天后又出现了一次,之后再未出现。

    方杰听后十分愤怒。

    按照他订的家规,是严禁任何男子进入女儿院子的。作为家里的老佣人,刘氏明知故犯,违了禁令,理当受罚。

    仅仅是扣薪资是不够的,因为这个男子出现的时机,很诡异,和挖地道那群人出现的时间高度吻合,符合张信所设定的嫌疑人几要素,因此她被关了起来。

    她必须对那个男人的来历做出解释,否则她将招来麻烦。

    这个女人听后脸色都变了,像做了错事一样,瑟瑟发抖。但口里仍口呼冤枉,说他从没做过对不起小姐的事,求方杰放了她。

    方杰当然不会同意,“有事,找张大人说吧,你的命运掌握在他手里。”

    这时,这女人才知道站在自己面前的,便是传奇人物张信,不再闹腾了,老实了许多。

    “大人,我要求你放了我。”。

    “这很容易,只要你回答完了我的问题,并且没有差错,你马上就会重获自由。”

    “你问吧,”女人说,用手抚摸了一下头,以此来掩饰内心的不安。

    “两个月前,你带着进入小姐院子的那个人,是谁?”

    “我侄儿。”

    “你确定没有说谎?”

    女人点点头,用眼神看了一眼张信,说:“我为什么要说谎?他确实是我侄儿。”

    “那好,我们要见他,请你给我们说出他现在哪里,我们有事要见他。”

    “他现在不在家,”刘氏说通。

    “到哪里去了?”

    “去了南方。”

    “什么时间?”

    “三个月前。”

    “去南方很不容易,去了一直没回来过吗?”

    “嗯哪。”

    “听,你说的都难自圆其说。你侄儿三个月前去了南方,且中途又没回来过,你又是如何在两个月前把他带入这儿的呢?别演戏了,心存侥幸是没用的,我们以派人查了,你根本就没有侄子。”

    刘氏翻了一下眼皮,想说什么,想了想,又把到嘴边的活咽了回去。

    或许她还想再狡辩,但在对方威严的目光下,又感到是多余的。

    心理防线渐渐失守,并最终低下了头。

    “只有你说清了事情的经过,你才能重获自由,”张信严肃地说。

    刘氏被逼得再无退路,知道对面的这个男人,绝非等闲人物,不讲出实情,绝难以轻易满哄过关。

    “我错了,”

    “讲一讲经过吧。”

    其实,刘氏和这个男人事前并不认识。

    那天,他从方府回到家,刚准备给脑子不太灵智的儿子做晚饭,忽然有客人来访。

    来人三十岁左右,个子不高,身材精瘦,但双目炯炯,显得与众不同。

    “先生,你找错人家了吧?”看到来人并不认识,甚至连面也没见过,刘氏说道。

    他本来就是个家庭妇女,很少与外人接触,对不熟悉的人天生有排斥心理。

    “我没有找错,你是不是在方杰府里帮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