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二夫人一听到这个数字,顿时有些惊讶:怎么会这么少?这些年袁朗朗零零碎碎的可是孝敬了不少,难道不在这个账上?
“哼……父亲大人,大哥身后有朗朗,他何愁吃喝?!”
“大哥,这点苍蝇腿,你也要跟弟弟分上一分吗?”
袁向文被他这话讥讽的脸色通红。
袁朗朗见状,上前一步到:“二叔这话说的,我爹也是祖父的儿子,自然有资格分上一份!”
“你!袁朗朗你不要贪得无厌!”
“二叔这话是在说你自己吧!”袁朗朗猛然上前逼近,态度上分毫不让!
“行了!都住口!”
袁太傅猛然喝道。
继而将刚拟好的分家文书扔给袁向志。
“明日老夫便去户部,将你们三口人从袁家除名!自此!你们就是死在外边!也与老夫毫无干系!”
“哎不是!等等!”
袁向志在看清楚分家文书上的银钱数量时,顿时气的怒目圆瞪!
“这银钱不对吧!怎么才七万两?”
“三房不分家,大哥身后有袁朗朗,这十三万两银子,理应都是我的!”
听到这话,一直在一旁没吭声的宁小满不禁笑了。
“这世上,竟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十三万两白银,你理应只分的四万两,这多出来的三万两白银,自然是袁老爷子体桖孙儿了!你居然还不知足,还在这大放厥词!”
“宁小满!这是我袁家的家事,你也配插嘴?!”
“住口!!”
砰!
袁老爷子手中的拐杖狠狠的打在袁向志身上!
“孽障!在敢胡言乱语,你一文钱都拿不到!”
袁向志捂着肩膀,恶狠狠道:“哼,七万两银子就想把我们打发了?做梦!”
“袁府这个宅院,怎么着我也得分一万两!还有旭儿日后成婚,没个十万两,你们休想把我们分出去!”
听到这话,宁小满忍不住嗤笑一声:还以为他是要狮子大口呢,没想到竟是个猫儿。
袁太傅:“这个宅院,是朗朗买的,房契也在朗朗手中,与你没有一文钱的干系!”
“至于袁旭,老夫多分你的三万两,便是斩断了他与老夫的祖孙情分!袁向志,你给老夫滚!!”
袁朗朗怒道:“来人,将二房连人带物,扔出去!”
可没达到目的的二房夫妻俩,又怎么会轻易妥协。
“父亲!不公平,这不公平!”
“哎呀,逼死人了!”袁二夫人扑通坐在地上,哭喊道。
“分家分家,居然只是把我们二房分出去了。如今我旭儿还缠绵病榻,您老就要将我们扔出府,父亲大人啊,您的心,是黑的吗……”
“我旭儿好歹叫了您十五年的祖父,您怎么这么狠心啊……”
这夫妻俩颠倒黑白的本事,可以说是炉火纯青!
此时,袁太傅只觉得眼前一阵金星!
“扔出去……扔出去,把他们给老夫扔出去……”
袁朗朗带着家丁,将袁向志夫妻俩架起来,就要往门口走。
“放开我!袁朗朗你放开我!”
袁二夫人:“杀人了,救命啊杀人了,袁朗朗杀人了!”
这时,袁朗朗突然凑近袁二夫人,低声道:“你若是不想要袁旭的命,大可尽情的喊!”
袁二夫人的声音戛然而止。
“你什么意思?!你敢动旭儿,他可是你堂弟!你敢动他,父亲不会原谅你的!”
袁袁朗朗冷哼一声:“不能动,我也动了!”
“否则……你以为袁旭为何到现在还下不来床……”
乍一听这话,袁二夫人瞬间冷汗淋淋!
他怎么敢?!
“所以,二婶……哦不,袁夫人。”
“出了这扇大门,你们最好管住自己的嘴巴。毕竟,袁旭的命,可就掌握在你们自己手中……”
袁府大门口,二房夫妻俩像是破抹布一般,被扔出来。
紧接着,二房的东西,听令乓啷被扔了一地。
最后,是连床带人的袁旭。
袁向志还想破口大骂时,被他夫人直接制止住。
趴在床上一脸懵,逼,的袁旭看向那二人。
“爹娘,这……这是怎么了?”
“没事,没事旭儿,分家,分家了而已。娘回头跟你解释。”
此时,袁府门口围观的百姓越来越多。
袁朗朗亦趁机直接将分家之事,公之于众。
二房夫妻俩,扶起袁旭如老鼠一般,灰溜溜的跑了。
袁府内。
袁太傅拉着宁小满,不住的唉声叹气。
“老夫怎么就生出这么个畜牲呢……”
“唉……不过这样也好,应朝姑娘嫁进来,也少了许多烦心事。”
“小满啊,下聘这事,宜早不宜迟。时间紧迫,咱也没法挑个黄道吉日了……”
宁小满拿着礼单,直到出了袁府大门,才忽然想起来。
这礼单拿去应朝,自己得怎么说啊?
袁家明显是把这事当真了!
一想到这,宁小满狠狠的白了袁朗朗一眼。
袁朗朗顿时吓的脖子一缩。
自己成个亲,怎么就成了万人嫌了呢……
“袁朗朗,我就不该跟你回来!”
“嘿嘿、老大你消消气……”
袁朗朗讨好的以手为扇,给宁小满扇着风。
“老大,你相信我,你送礼单时,啥都不用解释,就说我答应了。”
“你放心,应朝绝对不会多问!”
宁小满一脸狐疑:“当真?”
袁朗朗:“当真!”
“那你跟我一起去!”
“不行老大,我有事,有件大事,我得赶紧去了……”说着,袁朗朗一溜烟跑掉了。
没义气!
宁小满将信将疑的去寻应朝。
果真如袁朗朗说的那般,应朝竟真的只是收下聘礼,什么也没问!
三日后,应朝一身红色嫁衣,坐上了前来迎亲的花轿。
看着走远的花轿,宁小满心中依旧很是纠结。
“司徒隐,我是不是做错了?阿朝把我当姐姐,可袁家这事,我却瞒着她。”
司徒隐将她缠在一块的手解开。
“袁朗朗无论从哪一方面来说,都是个良配。所以,应朝并不吃亏。”
“而且,小满,你还记不记得上花轿时,应朝说的话?”
宁小满仔细回想着。
“小满姐,谢谢你。有了这一次,阿朝此生也算是圆满了……”
宁小满:“阿朝这话什么意思?”
司徒隐轻点宁小满鼻尖。
“你啊,这个时候,脑袋怎么就转不过来了呢?”
“袁朗朗长的还不错,风趣幽默,且在做生意方面,极有天赋。而应朝呢,本就慕强。她又因为自身原因,一直将所有异性拒之门外。”
“这段时间,她与袁朗朗算是朝夕相处,两个志同道合的人,定然会互相吸引的。”
“只是现在,她不知他,他不知她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