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快步上前对着艾米绮施展了钟表把戏。
星将艾米绮的情绪调校至了欢欣。
“我看到了....我和舒翁共同登上了舞台的时刻。”
“观众们在鼓掌,欢呼声如潮水般涌来,悠扬的旋律奏响,彩带挂满肩头,空气弥漫着鸢尾花的芬芳,这滋味...比蜜糖还要甜。”
“我已见过这景象无数次,虽然是在梦里,但每一回都令我心醉神迷。也正因如此,无论如何我都要把她带回那个世界。”
艾米绮大笑了一声看向众人。
“要来碰杯吗?善于倾听的陌生宾客,就当是....为了这个遥不可及的梦提前庆祝一番。”
艾米绮将噼咔白葡萄汽水注满众人的高脚杯。杯沿轻轻相碰,一声脆响传来。
艾米绮起身看向星说道。。
“哎....和你聊过后,总感觉心里不是滋味。各种念想混在一起,有点痛快,又有点想哭.....”
“或许....我是该找个地方重新想想,对我来说,舒翁究竟意味着什么.....”
“这是饮料钱,请帮我转交给她。我先走了,再见。”
艾米绮将钱交给了星随后便离开了。
舒翁看了过来。
“...艾米绮走了?”
“这样对她更好...盛会的梦固然迷人,可梦就是梦,不是现实。她那杯饮料我请了,钱你们收着吧。”
“准备好了就去找加拉赫——我看他已经手痒难耐啦。”
星交众多材料纷纷交给了加拉赫,最后将众人的光也分出了一份掺入其中。
“用这杯(勇气的赞歌)向你致意,无名客——”
“——敬已死的和将死的人。”
星也举起了酒杯。
“——敬向着命运与未来前行的人。”
舒翁看着加拉赫调好的酒说道。
“可以啊,加拉赫,宝刀未老。”
加拉赫看向列车组众人问道。
“各位呢,可还满意?”
三月七细细的品尝着。
“这味道....比苏乐达复杂得多哎。”
姬子也做出了较为专业的评价。
“口感丰富,层次分明,真是杰作。尤其是辅料的处理,我能尝到某种别样的风味,辛辣,酸涩,却又带一点甘甜.....”
“我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也许加拉赫先生愿意讲解一下自己的巧思?”
“很可惜,如果你在期待一个深刻的回答,恐怕要失望了。”
“它所蕴含的意象非常简单....这不过是美梦乐园真正的滋味,仅此而已。”
“这真正的滋味....和那位米哈伊尔有关吗?”
加拉赫沉默了片刻随后看向众人。
“呵....知道的还不少啊,果然没看错你们。这下我也没理由不向各位坦诚了。”
“那就展开讲讲案子吧,当然....也会附赠那位米哈伊尔的故事。”
众人走到一旁,加拉赫开口说道。
“先说结论吧:根据家族手上的线索,这位流萤确实不是本地人,也不是受邀前来的宾客。换言之....她是个货真价实的偷渡犯。”
“我也被这姑娘骗了,当真是年纪大咯。不过在盛会之星,偷渡不是多么稀罕的事,也不难查。事发后猎犬们立即采取了行动,从梦境和现实两头开始追踪。”
“可结果....只有一个坏消息,也是最让人头疼的消息。”
“这小姑娘人间蒸发了,梦里没留下任何痕迹,现实中也完全找不到身体,仿佛从没来过匹诺康尼。”
星全程面无表情的看着。
加拉赫见状继续讲下去。
“我就直截了当地说了,这姑娘的情况....别说你们,猎犬家系都是头一回见。”
“都被你们看见了,也没什么可瞒的了。一座城市有光鲜亮丽的表面,就肯定有不可告人的背面,成年人的事不用我多说。”
“如果仅凭这点就想质疑家族,未免太天真了。美梦中也有意外死亡,那又怎样?这种极小概率事件....会影响的也就极少数人。”
“要是你们真想深入这起案子,就得先搞明白家族真正的(难处)。”
姬子明白了过来。
“我猜,现在该说到那位(米哈伊尔)的故事了吧。”
“你很敏锐。星穹列车也收到了那只八音盒,对不?知道里面藏着什么秘密么?”
“一句留言:(将梦中的不可能之事尽收眼底,寻得匹诺康尼之父[钟表匠]的遗产,而后解答:生命因何而沉睡。)”
加拉赫微微一笑。
“一字不差。”
三月七看着加拉赫说道。
“哎,你笑什么...难道是你写的?文采还挺好。”
听到这里星的神色当即发生了变化。
(来了!三月七的神预言。)
(虽然不太科学但每一次都无比精准。)
(而且加拉赫本身就很奇怪,在我的感知内他居然是不完整的“人”。)
(虚假的预言家艾利欧,真正的预言家三月七,故艾利欧有着小三月七之称。)
加拉赫见星死死盯着自己赶忙开口解释道。
“我是负责查案的治安官,怎么可能不知道....我猜你们一定也察觉到这句留言并非出自家族之手了——甚至两者的关系没那么好这件事?”
“目前还只是推测,我们很难相信匹诺康尼之父和它的实际管理人这么不对付。”
“现在我可以告诉你,完全正确。”
“家族在很久以前就将(钟表匠)视作敌人,但苦于后者神龙见首不见尾,只活在他一手缔造的商业神话中,猎犬们迟迟抓不到他。”
加拉赫转头看向星。
“所以,我进一步向各位提问,你们是否想过,为什么家族能容忍(钟表匠)向外界送出这种笑话一样的信息,任凭你们应邀前来,还把这里搞得一团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