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海后有点犹豫，“清川在海中是很强，上了陆地没有水，别说战斗了，行动都是问题啊。”
“这有何难？人类不是可以跟我们缔结契约吗？让闺女跟苏姑娘缔结契约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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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苏绾音惊讶地瞪大眼，“缔结契约？”
虽然她一开始也想拐一条鲛人来着，可是随着这么多天的相处，她已经把清川当朋友了，怎么可以缔结契约呢？
“你跟清川缔结契约，她就可以去陆地了。”
“不行。”，她想也没想就拒绝了，眼看清川快掉珍珠了，她赶紧解释，“别伤心！我不是这个意思！”
“清川，我们是朋友对不对？”
“当然……”
“所以我不能跟你缔结契约，签了契我们就是主仆关系。虽然我不会把你当宠物，可是这对你不太公平。”
“我不在乎这个，我只想跟你一起去陆地。”，清川委屈巴巴地看着她，“我可以保护自己，也可以保护你的。”
苏绾音顿了顿，扬起笑容走过去摸摸她的头。
“清川你很棒，但是上了陆地就是我保护你才对。你听我说，你们对人类来说，是一种幻兽。签了契，你就要听我的，不得违反我的命令。我怎么能这样对待我的朋友呢？”
“那你会用契约命令我吗？”
“自然不会。”
“那不就行了？”
“呃……”，她竟无法反驳，“可是签了契你应该会变成信物，没有我的召唤你就不能出来，很不自由的。”
“没关系，只要能跟你一起。”
苏绾音语塞。
好吧，看来她意志很坚定。
也不是不可以，反正等她死了，契约就会自动解除，清川又会是自由身。
最重要的是。
她看过一本古籍，里面写了鲛人的眼泪是珍珠，价值连城。血液是补药，喝了青春永驻。肉体是仙丹，吃了长生不老。鳞片是盔甲，寸寸刀枪不入。
如果真的如书中所说，那鲛人的全身都是宝，而人类是贪婪的。想要这些宝物的人远比好人要多得多。陆地上危险的不是环境，是人心。
她真的有这个能力可以保护清川吗？
苏绾音思考了很久，突然问海王海后，“二位，请问清川在海里是不是绝对无敌的存在呀？”
“当然了。”，海王拍拍胸脯，“除了我，最厉害的就是我的清川，她是万年难得一遇的天才。待她再多长些岁月，连我都比不上她了。”
苏绾音点点头，看着清川的眼睛，郑重道，“那你要答应我，如果有一天出现了无法挽救的危急状况，你我立刻断了契约，你回到大海，再也不来陆地。”
“那怎么行？我要救你啊！”
“你不答应我就不签契约。”
“这……”，清川看看父皇母后，见二者都点头，“好吧，我答应你。”
金光一闪，契约成了。与此同时她感受到百兽谱上亮了一个图标。
神兽一阶。
清川变成了一只白色透着五彩光晕的贝壳耳钉。
苏绾音把左耳的翡翠耳钉取下，小心翼翼地将她戴在左耳，“清川，以后你就是这样待在我的耳朵上，安全的情况下我会让你出来自由活动。”
“好啊。”，清川感受着她的体温，声音带着笑意，“只要我在这里，那就一直都是安全的啦。出贝壳的时候我就给自己做个水球，也可以在陆地活动呢。”
“我还有三只幻兽哦，到时候你们可以做朋友。”
“真的吗？我已经迫不及待了，什么时候去找你的小伙伴？”
“嘿……你昨天还舍不得我走，现在就等不及要走了？”
海王海后看她们叽叽呱呱兴奋的样子，心情很复杂。
既高兴女儿要去闯荡，又担心她的安危。天下父母都一样的心思，不管什么种族。
出发当天，全部鲛人都来给他们的公主送行。
各种行李物品一箱又一箱，清川有她自己的储物神器，全都照单收下了，不辜负每个人的心意。
行囊里有一只大大的尖海螺贝壳，只要在海里，她就可以用这个吹奏，海水会将她要说的话传回家里。
还有一大箱发光的小石头，是海龙宫的特产，只要一颗，就可以进行影像通信。影像会投到海龙宫的一颗大珍珠上，他们就可以短暂地对话，一解思念之苦。
船上——
墨瑾瑄等人已经苦苦寻找了十二天，真正体会到了所谓的大海捞针是什么概念。
他们也没办法确定具体是在哪个位置，只能找个大概的范围来回地找。
韩亦舟在船上探头看着下面，“怎么样？”
墨瑾瑄从水里浮上来，失落地摇了摇头。
李旭桡从另一边浮上来，“草了，我真不相信小师妹就这样死海里了。”
“算了。”，墨瑾瑄提议道，“我们还是找一下附近有哪些陆地或者岛。如果她活着，被冲上岸的可能性最大。”
众人沉默。
找了这么久，都没一点消息。传声石的消息也是，有去无回。
只有两个可能。
要么死了，尸身沉底。要么还活着，飘到陆地。
苏绾音有幻力有武功，怎么也不可能回不来。但是谁也不想往第一个可能去想，只能把希望放在第二个。
船上这么多兽，它们天生就有寻路认路的本领，找陆地并不难。
“东南方向有一个小岛，这个最近。”，白麟疲惫不堪，中断冬眠还是很伤的。
墨瑾瑄立刻分工，“风云吹风，阿桡掌舵，我们快速前进。”
十二天都在海上，已经用了很多食物，他们也待不了太久，要补给才行。
风云的大翅膀一扇，船就跟飞似的，瞬间就不见了影子。
他们刚走两个时辰，海面冒出来两个脑袋。
苏绾音：“终于上来了，没想到我们在这么深的地方。”
“当然呀，鲛人生活在很隐蔽的地方的。”，清川给她补充了一下泡泡，“还好你有泡泡，不受水压影响，不然更久。”
“主人！”，追魂开始抱怨，“你终于上来了。”
“咦？你们在啊？”
“当然！你以为我们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