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我的人。”简念不假思索地回答道,语气中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定。
唐霄尧一听,心跳陡然加速,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情愫。
简念后知后觉,才发现自己这样说有些不妥,因为刚才脑海中下意识地浮现出在山上那些小动物都是自己小弟,习惯觉得站在自己身边的都是自己的。
她尴尬的改口道:“反正都是你的敌人,你别想找他麻烦。”
“哼,既然你们是一起的,那就都给我去死吧,我要拿你们的生魂来炼魂!”黑袍男怒吼道,他的声音在黑暗中如雷鸣般炸响,眼中的杀意愈发浓烈。
简念却笑了起来,那笑容在这阴森的环境中显得格外突兀。她嘲讽地说道:“你真是蠢得可以。刚问你不说,现在又说,你是打不过我要笑亖我吗?哈哈哈!”
黑袍男被气得青筋暴起,整张脸因愤怒而变得扭曲。他不再多言,直接动手,一股强大的黑暗力量从他体内汹涌而出,向着简念和唐霄尧席卷而去。
简念眼神一凛,手中掐诀,口中轻喝:“御灵术!”刹那间,四周光芒闪烁,一道道灵光驱散了些许黑暗。这些灵光化作灵鸟,朝着黑袍男疾飞而去。灵鸟尖喙如刃,在黑袍男身上划过,带起一串串血花。
唐霄尧也没闲着,他挥动八卦镜,一道金光射向黑袍男,金光所到之处,黑袍男身上的黑袍竟开始冒烟,仿佛那金光是能灼烧灵魂的火焰。
黑袍男怒吼连连,他试图施展法术反击,但被简念和唐霄尧的攻击打得有些狼狈,身上的符文也因受伤而光芒闪烁不定。
简念看准时机,双手快速结印,大喝一声:“焚邪印!”一道散发着金光的印记朝着黑袍男飞去,直接击中了他的胸口。黑袍男如遭雷击,口中喷出一口鲜血,眼中满是不甘。
“你们别得意……”黑袍男狠话还没放完,就化作一道黑烟,仓惶逃走,黑暗中只留下他那怨毒的声音在回荡。
唐霄尧见状,眉头一皱,提步就想追上去,他手中的阴阳八卦镜闪烁着跃跃欲试的光芒,仿佛也在为即将展开的追击而兴奋。“不能让他就这么跑了,否则后患无穷。”唐霄尧的声音带着一丝急切。
简念却伸手拦住了他,“不追了,先回去救人要紧。那黑袍男受了重伤,短时间内不会再来,再说,他跑不了。”简念的眼神坚定如磐石,其中透着不容置疑的决断。
唐霄尧微微一怔,脑海中瞬间闪过各种念头,随即明白了简念的意思。黑袍男此次虽败,但若是在追逐过程中中了他的调虎离山之计,那之前的努力就都白费了,而且救人之事确实刻不容缓。
两人立刻赶回医院。刚踏入病房,妇女便急切地迎了上来,眼中满是期待与担忧。她嘴唇颤抖着,急忙问道:“怎么样了?有没有找到小茹的生魂?”她的眼神中充满了绝望与希望交织的复杂情绪,双手紧紧地攥着衣角,指节都因用力而泛白。
简念轻轻拍了拍妇女的肩膀,温柔地安抚道:“找到了,您别担心,现在就立刻让它回到小茹体内。”说完,简念神色凝重地走到病床前,双手快速结印,口中念念有词。
只见一道柔和的光芒从她手中溢出,小茹的生魂缓缓浮现。那生魂有些虚幻,仿佛一阵风就能吹散,但仍能看出小茹的模样,小小的身影透着一丝脆弱。
简念小心翼翼地利用术法牵引着生魂,将其缓缓送回小茹体内。生魂入体的瞬间,小茹的脸色似乎有了一丝红润。简念不敢大意,从包中取出一颗散发着温润光泽的固魂丹,轻轻喂入小茹口中。接着,她又拿出一些补气的药丸递给妇女,详细地说明了服用方法和注意事项。
妇女见状,感动得热泪盈眶,“噗通”一声就要下跪磕头。唐霄尧眼疾手快地扶住了她,“您这是做什么,我们既然接了这事儿,就一定会尽力。”
简念也说道:“您可不能跪我,我师父说会折寿的。”妇女紧紧握住简念的手,嘴唇颤抖着,半晌说不出话来,只是一个劲儿地点头。
从医院出来的时候,夜幕深沉,时针已悄然指向了临近凌晨的时刻。街道上空荡荡的,只有几盏路灯散发着昏黄的光,将他们的身影拉得长长的。
\&你......\& \&你......\& 简念和唐霄尧几乎是同时开了口。
\&你先说吧。\& \&还是你先说吧。\& 话音刚落,两人又不约而同地相视一笑,那笑声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却也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尴尬。
沉默片刻后,他们略显局促地互相对视着,就在这时,简念突然轻呼一声:\&咦?\&
这声惊呼让唐霄尧心头一紧,他连忙问道:\&怎么了?\&
简念瞪大了眼睛,满脸惊讶地指着唐霄尧说:\&之前我第一次看到你的时候,你周身都被白茫茫的一片浓雾所笼罩,后来再见到你时,那些雾气稍微淡了一些,但依旧能隐约看到有淡淡的紫光从中透出。可是现在,这雾气变得更稀薄了,而那紫色光芒反倒愈发强烈起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面对简念连珠炮似的发问,唐霄尧有些无奈地耸了耸肩,苦笑着回答道:\&我真的不知道呀。\&
“那就不想了,你跟我去阎王爷那里看看,顺便给他送礼。”简念嘴角上扬,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随后轻轻挥动双手,一道阴森的鬼门缓缓打开。那扇门散发着阵阵寒气,还是那熟悉的配方。
“老头子,我来看你来了!”简念迈着轻快的步伐走进鬼门,嘴里还欢快地喊道。她的声音清脆悦耳,在这死寂的地府中显得格外突兀。
阎王爷正坐在案桌前处理公务,听到简念的声音后,身子猛地一颤,竟有点想躲起来。他心里暗暗叫苦,这个霄丫头每次来都要把地府搅得鸡犬不宁,不是弄得鸡飞狗跳,就是顺一些宝贝。
尽管心中有些不情愿,但想起她也帮地府的忙,脸上还是挤出稍微勉强的笑容说道:“丫头,什么风把你吹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