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两头肥羊
作者:五小姐1   五岁奶包遭人嫌?靠功德画符改命最新章节     
    许念来到昨日与巫沽约定好的地点,看到巫沽焦急地四下张望。

    直到感觉有人拉他长衫,低头才发现是许念。“哎哟,我的小姑奶奶,你怎的才来?我都等你老半天了。”

    许念嘴角一咧,不给情面地拆穿他的谎言。“你不过才来片刻。”许念怎会不知此人是怕她失信,才做出这副早早等待且焦急的模样。

    巫沽面色一窘,他竟是忘记许念是个有本事的,能一眼看出他的谎言。她时而露出的小大人神态,让他感觉自己无处遁形。

    许念不理他的窘迫,抬手压了压,示意他矮些。

    随后在其耳边道:“人前我唤你师父,免得旁人质疑。”

    “行,那我就唤你徒儿。”巫沽疑惑,这丫头人小鬼大的,也不知在算命方面的造诣如何?

    能看出他在说谎,不见得算命能行。

    “那我们就随便找个摊开始了?”

    许念点头。

    随后,巫沽便随意找了处无人的街头蹲下。

    刚蹲下没多久,就有一老妇人上前来。巫沽很是热情地准备上前招呼,结果那妇人二人面前丢下一枚铜板。

    边摇头边道:“哎,真不容易,这么大年纪了为了养活孙女还出来行骗。”

    许念:......

    巫沽:......

    巫沽身上的长衫子不知浆洗了多少次,有的地方已经泛白。配合上许念这一身乞丐装。

    看着还真像那么回事。

    许念“咯咯咯.....”笑出声,而后道:“看来你骗了不少人呢。”她不时露出孩子该有的天真模样,尽量不让人看出她的不同。

    巫沽有些尴尬,刚开始干这行,他也是雄心满满,可后来大家伙都说他是骗子。为了养活自己,他也只好能骗一个是一个了。

    虽说他占卜之术不精,但在画符方面还是有几分真本事的。

    念及自己画符尚有一手,巫沽不禁吹嘘起来:“我且告诉你,我虽在占卜方面造诣浅薄,但论及画符,我可是真有两下子。”

    “不信你瞧好了。”话罢,巫沽从他那污渍斑斑,脏得不成样的包袱里拿出朱砂纸、丢笔、黄纸等等一系列物件。

    接着就当着许念的面画起符来,当看到他画出一张驱鬼符时。许念心头不禁大惊,只因此人的手法与国师的手法有些相似。

    但中间和末尾落笔处又有些许不同。

    接着听他十分神气地道:“我可告诉你,我师叔祖可是个画符高手,虽说他后来被师门逐出三清观,但在我心里,他当属最厉害之人”

    “你师叔祖?”许念皱眉。

    “正是,在我心里,我这师叔祖比师祖还要更胜一筹,他不仅在画符上颇有造诣,在炼丹药方面也有一手。只可惜,他已不在人世。”

    练丹?画符?

    许念恍然想起来,国师也在画符和练丹方面颇有造诣。

    这二人难道是同一个人?

    思及此,许念追问道:“他既被逐出师门,你又怎知他已离世?”

    “他离观之时便已年届六十,至今已然过去十五载,这般年纪,他如何还能存活于世?即便未死,也该是七十五岁的高龄了。一位七十五岁的老者,又无人悉心照料,怎能在这世间长久存活?”

    许念拧着小眉头,未置可否。

    恰在此时,两个公子哥朝这边走来。

    此二人正是前晚教唆许正堂进醉香楼的两人。许念不识得此二人,但从二人的衣着来看,应是某官家中的纨绔子弟。

    “肥牛上钩了。”许念小声对巫沽道。

    巫沽顺着许念的视线看过去,当看到是那两个纨绔子弟时,瞳孔一缩。

    许念以为巫沽会立马上前相迎,结果反倒是缩了缩脖子。怕得不行。

    许念:......

    巫沽没想到,这二人就是奔着他来的。

    “小老头,给我哥俩算算,半月后随驾狩猎,是凶是福?”

    听到随驾狩猎,巫沽身子直哆嗦,但也不敢随意糊弄,只得故弄玄虚地一阵大指点小指。为怕二人看出他没有真本事,还有模有样地朝半空丢出三枚铜钱,口中一阵嘀咕。最后小心翼翼得出结论:

    “有福,也伴有祸。”

    “哦?福从何来?这祸又从何来?”

    这是巫沽骗人时惯用的伎俩,祸福各说一半。免得秋后算帐。

    只见他强压下心中的惧意,顺着假胡子,一本正经道:“这福自然是您二位打到猎物,得到圣上的嘉奖。这祸嘛,就来自好胜。”

    二人一听,又一想,这祸会不会就是打到的猎物太庞大,给猎物伤着了?最后经过二人的不懈努力,将猎物抬了回去,得到了圣上的嘉奖?

    这样一想,他二人瞬间觉得这次一定要打个最大的。

    受点伤怕啥,主要是得了嘉奖,在家族中扬眉吐气了。

    幸而来算命了,知道有祸,到时充分准备一番,便能将这祸躲过去。

    “那好,到时若不准,我哥俩回来砸了你的摊子。”丢下这句后,二人勾肩搭背地转身离开。

    巫沽虚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心里只想着两个瘟神快快离去。他可是知道这两个瘟神不是个好惹的。

    却不想,听到许念大喊:“喂,还没给银子呢。”

    此话一出,将巫沽吓个半死。忙伸手过来捂许念的嘴。许念早一步料到,躲开。

    见二人又转身折回来,巫沽快哭了。忙赔笑道:“不不,不用给银子。两位走好。”

    二人却不理巫沽,恶狠狠地瞪着许念:“敢跟小爷要钱?呵,真是新鲜。你知不知道小爷家父是何人?”

    许念才不理他家父是何人,稚声稚气地道:“干我们这行的,你一问出口就产生了因果,有因就有果,若不给,你二人将会被上天严惩。”

    二人在皇城,欺压百姓的事儿干习惯了,从未给过钱。今儿倒是新鲜,居然还有人问他们要钱。

    “我乃四品忠武将军武之行的二子武坊是也,我的表弟乃定远将军府小公子熬扶。小丫头,还要钱吗?还讲因果吗?”武坊一脸傲慢地道。

    什么因果在他俩面前都不是个事。

    许念脸上被兰秋抹得黑乎乎的,看不出原有面貌。二人自然未认出她的身份来。

    许念未被二人的话吓到,歪着脑袋问恨不得钻地的巫沽,煞有介事地说:“师父,你方才不是说他近日做了被鬼缠身的噩梦吗?”

    “我记得上次那个大哥也是做了这样的噩梦,算了命不给钱,第二日就死了耶。”

    什么?我说了吗?我没说。

    巫沽惊了一跳,忙要解释,却接触到许念的暗示。

    武坊却是惊得不行,只因他昨晚当真做了被鬼缠身的噩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