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泼天富贵
作者:芸多多   重生我被断袖王爷使劲追最新章节     
    很少有人能波动他的情绪,可无论是五年前,还是现在,她总能轻易引得他情绪波动。

    “你……”他开口只说出一个字。

    苏蔓蔓发现他变了脸,形势所逼,她硬着头皮抢话道:“殿下,如厕,很急。”

    洞外,一干人等没眼看,没耳听,纷纷自觉地避让开一条道。

    苏蔓蔓连滚带爬地起身,将铺在地上的披风捡起来,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

    “殿下,您与护卫们,千万不要偷看。”

    夜墨:“……”

    邬孝文与众护卫缩脖,低头,看自己脚尖。

    殿下的男人,他们怎敢冒出觊觎的心。

    天亮后,苏蔓蔓的体力恢复,她夹着双腿,宛若尿遁的人,一溜烟的钻入密林中。

    天已大亮,娘该起身了。

    也不知青鸾与桃红那两个丫头,能替她拦挡多久?

    她必须赶紧回白云寺。

    钻入密林后,她顺着地上的脚印,一路寻过去。

    很幸运,发现了邬孝文口中的绳索。

    双手使劲一拽,她想要攀爬上去。

    右肩膀一疼,刚闭合的伤口,又被撕扯开,将绳索染红了。

    苏蔓蔓一咬牙,足下强行运功,借助绳索,跳上山崖,落到大道旁。

    昨夜一场混乱的打斗,天太黑,看不出惨烈。

    今晨,一切暴露在阳光下,四处散落的尸身与头颅,鲜血几乎将整个路段全部染红了。

    路上,有几名护卫守着,发现她时,戒备地举起刀剑。

    苏蔓蔓整张脸埋在披风中,冷言道:“告知殿下,我先行一步。

    她身形极快,运起轻功,越过倒塌的滚石,眨眼不见人影。

    山崖底,夜墨等人不见她回来,追过来。

    那根飘荡下来的绳索上,斑斑点点的血迹彻底激怒了他。

    “该死!”他低咒一声,吓得邬孝文都不敢打趣了。

    “殿下,”邬孝文肃脸禀告:“昨夜的事情,我们第一时间禀告回宫中。皇上知晓,已经派刑部协同,大理寺卿曹大人主理调查,缉拿刺客。”

    “昨夜狂风骤雨,不少路段无法通行车辆,不过按照时辰,曹大人也该到了。”

    “还有那个韩啸……”邬孝文压低声音,“昨夜我们将他打个半死,故意让他逃走,我们的人时刻紧盯着他,看看能否钓出更大的鱼。”

    “好。”夜墨没心情听这些,心中担忧着。

    她的伤口又裂开了,山路被毁,她身子虚弱,万一返回途中,晕倒在路上,该如何是好?

    “殿下”,邬孝文见他失魂,询问道:“我们现在先回王府吗?”

    滚落的碎石泥土掩埋了很长一段山路,上下山的马车无法通行,不过王府的马车早已候在断端那头。

    他们一行人翻过去这段路,便可乘马车回府。

    “回白云寺。”

    夜墨翻身跃上一匹马,“传令下去,祈王殿下遭遇刺客谋杀,胸口中箭,重伤昏迷,现在白云寺养病。”

    邬孝文:“……”

    重伤?

    这是演的哪一出戏?

    当回到白云寺,掀开夜墨胸前的衣物时,邬孝文快要气疯了。

    这个人,简直太能忍了。

    他的胸口并不曾中箭,却比中箭伤得更厉害。

    应该是火药爆炸的那一瞬,他飞身上前接人,有飞窜的碎石蹦过来,击中了他心口处。

    幸亏胸口处的那一枚护心镜,替他抵挡了。

    古朴坚硬的护心镜镜面上,一个深深的凹陷,背面凸出的部分,将心口处的皮肤磨破了皮,旁边青紫一片。

    此伤看着不重,皮肤破损少,实则内伤更耗损人。

    “殿下,你也该爱惜一点自己身体。”

    邬孝文照顾夜墨的身体,十年了。

    这十年间,他每日操不完的心,整个人的状态,好似一个看护孩子的老妈子。

    “昨夜,那位小公子救了所有人,我们均感激她。殿下想救人,也不该亲自涉险。”

    他苦口婆心地劝道:“你有个万一,我们这些人该怎么办?”

    “你太吵了!”夜墨将护心镜拿在手中,仔细端详着,不知在揣摩什么。

    院子中,传来些许喧哗,隐隐听得有女声,他心思一转,递给追风一个眼神,“去看看,怎么回事?”

    追风闪身去了,须臾便回来,“昨日那位苏大姑娘在前殿上香时,丢失了一枚玉蝉,遍寻无果。”

    “今晨,有小沙弥清扫香炉时,在香灰中发现了玉蝉。”

    “玉蝉!”

    夜墨喃喃重复,手指摩挲着护心镜上那一处破损,眸色沉沉,“为何喧哗?”

    “虚无大师见了玉蝉,请苏姑娘一叙,要亲自将玉蝉交还。”

    “谁知苏姑娘的婢女拦着小沙弥,传话说,苏姑娘听闻大师相约,定要焚香沐浴更衣梳洗,才愿出门。”

    “苏姑娘梳洗了一个时辰,小沙弥一直在外候着,”

    此话一出,在场三人面面相觑。

    邬孝文手脚麻利替夜墨包扎好伤口,开口道:“这位苏大姑娘脾气古怪,不过她确实有几分能耐。”

    他视线落在夜墨手中的护心镜上,“殿下还记得她送您护心镜时的话吗?”

    如何能忘。

    她不止一次提醒过,让他时刻带着护心镜,能护他平安。

    在山洞中,他也曾提出质疑。

    她说,她会占卜看相。

    他没有回答。

    邬孝文也没有继续追问,将医药箱收拾好,正要合上盖子,夜墨伸手,拿走了一瓶特制的金疮药,塞入袖口中。

    “我去寻大师下一会棋。”他起身,走到门口时,停步,特意将身上的衣袍袖子整了整。

    “殿下,你胸口受伤了,还是卧榻安心养病。”邬孝文不死心劝一句。

    “下一会棋,死不了人。”话说出,人早走远了。

    香房正厅中,周老夫人与林氏用早膳时,不见蔓儿那丫头。

    桃红来禀告,姑娘昨日不舒服,今晨困乏,便不来用膳了。

    她们两人也没有在意,便自顾自地用了早膳,又一起诵念了一会经文。

    须臾,还不见那丫头来,派人去问,才得知虚无大师要见她。

    那丫头将自己锁在屋子中,非要焚香沐浴更衣才能出门。

    这一折腾,一个时辰过去了,人还没出门。

    周老夫人心焦啊。

    昨日,她看蔓儿那丫头是个明事理的,这会泼天的富贵降下来,她怎么接不住啊!

    周老夫人拉着林氏的手,神色焦急:“你可知虚无大师?”

    林氏点头:“我自是知晓。”

    “你可知能得虚无大师看中,约见一面何其难?”

    林氏点头如小鸡啄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