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不起,真是了不起啊,竟能设计出如此精妙的基础方体系,如果不是对中医理论和各种药材的了解得极为透彻,是不可能做到的。”
徐白延越看越觉得精妙绝伦:“没错,这就像是构建一座大厦,基础方是稳固的基石,而针对每个患者的药方则是在这基石之上精心雕琢的各个楼层与房间,既相互关联又独具特色。
江医生真乃奇才,他的医学造诣和思维模式已然超越了我们常规的认知范畴,能在如此复杂的病症面前,构建出这般系统而又灵活的治疗方案体系,这对我们肾衰竭的中医治疗研究来说,无疑是一个重大的突破与创新。”
“没错,有了这样的基础方体系,只要我们深入研究、不断总结经验,相信肾衰竭这一难题终能被我们逐步攻克,为更多患者带来福音。”
另外一边,顾有为来到刘鹤年的‘聚茗堂’,顾有为是这里的常客,他们两经常互相串门,到对方的医馆学习交流经验。
一位面容温和的伙计来到刘鹤年面前:“刘老,前任市领导赵启山,特来求诊,已在贵宾室等了您好几个小时了。”
刘鹤年微微点头,转身对顾有为说道:“老顾,你先去茶室休息片刻,我处理一下这边的事情,很快就过来。”
说罢,刘鹤年整了整衣衫,快步走向贵宾室。
进入房间,只见赵启山坐在楠木椅子上,人虽已退休,但仍透着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场。
刘鹤年赶忙上前拱手行礼:“赵老哥,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
赵启山虽说有点身份背景,但和刘鹤年相比,还是差了一大截,连忙起身还礼:“没有,没有,我也刚来没多长时间!”
“赵老哥哪里不舒服?”
赵启山叹了口气:“最近总感觉浑身乏力,食欲不振,晚上睡眠也不好,而且小便次数增多,还伴有泡沫。我之前也去医院检查过,说是肾上有点问题,所以特意找刘老给看看。”
“医院的检测结果报告带了吗?”
“都在这里,您看看!”赵启山把文件袋里的资料拿出来,双手递给刘鹤年。
刘鹤年看了过后,表情越来越难看,赵启山心里咯噔一下:“刘老,问题严重吗?”
“别着急,我先为您把把脉。”
“好!”
刘鹤年轻轻搭起赵启山的手腕,凝神静气,感受着脉象的细微变化。片刻后,又查看了赵启山的舌苔、面色等情况。
“赵老哥,根据检测的各项数据,还有我刚刚把脉的情况来看,您肾脏的状况确实有些不佳,有肾衰倾向。不过您也别过于担心,目前尚处于早期阶段,只要及时进行调理,还是能够有效控制并改善的。我先给您开个方子,再配合饮食和生活作息的调整,问题不是很大。”
赵启山忧心忡忡,担心得不得了,不幸中的万幸,还好现在就检查出来了,否则一旦等到后期,就完了。
“刘老,那我前面做检查,西医开的药还吃吗?”
刘鹤年在中医领域独树一帜,西医就不行了:“这个还是看你自身吧,是选择中医慢慢调理,还是选择西医快刀斩乱。”
“还是麻烦刘老开个药方吧!”赵启山混官场的,人情世故是懂的,哪怕是不相信中医,在刘鹤年面前也不能表现出来,至于选择中医还是西医,后面再说,首先,面子要给足。
“那你先暂停服用之前西医开的药,我给你开个纯中药的方子。”
刘鹤年拿起笔准备开方,可不知怎的,就在他构思药方之时,脑海里总会不由自主地浮现江晓开出来的那个基础方。
那基础方的架构和用药思路仿佛有着一种无形的魔力,不断在他思绪中萦绕:“咦,怎么回事?”
“刘老,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刘鹤年诧异不已,自己行医多年,开方无数,从未有过如此情况,用力摇了摇脑袋,想要将江晓的基础方从脑海中驱散,可那思路却愈发清晰。
他深吸一口气,试图凭借自己多年的经验和深厚的医学知识独立构思药方,然而,江晓基础方中的几味关键药材以及独特的配伍组合总是顽强地钻进他的思维之中。
“刘老,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赵启山见刘鹤年神色异样,小心翼翼的询问起来。
刘鹤年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没事,只是突然想起一些东西。”
“哦!”
刘鹤年定了定神,再次提笔,可写了几笔后,发现自己不知不觉又朝着江晓基处方的方向行进。
无奈之下,刘鹤年只能顺着脑海中的思路写了下去,在江晓基础方的基础上,根据赵启山的具体症状,略微调整了几味药材的剂量,并添加了一两味具有针对性的辅药。
片刻后,刘鹤年直勾勾的盯着药方看,这才后知后觉,感叹到江晓基础方的精妙之处。
“赵老哥,你拿着这个药方到前面的大厅处抓药,到时候抓药的伙计会告诉你如何服用。服药期间,一定要注意饮食清淡,避免食用辛辣、油腻、过咸的食物,也要尽量减少劳累,保持心情舒畅,过几日再来复诊,看看情况有无改善。”
赵启山接过药方:“谢谢。”
“不送!”
赵启山走后,刘鹤年又把刚刚的方子重新书写了一份,拿着来到茶室找到顾有为。
“老顾,你来看看这个!”
刘鹤年把方子拿给顾有为看,顾有为第一眼没有仔细看,便脱口而出:“有什么好看的,不就是一个调理肾脏的方子吗?”
“老顾,你再仔细看看。”
顾有为这才端详起手中的方子,还是没有刘鹤年的那种顿悟:“很稀松平常的一个方子,有什么好看的?”
刘鹤年缓缓坐下,表情凝重地说道:“老顾,我刚刚给一位患者看病时,本想按我往常的思路开方,可那江晓的基础方却不断在我脑海中萦绕,挥之不去。我极力想要拜脱,可最后还是不自觉地受其影响,顺着那思路写出了这个方子,只是在细节之处根据患者的症状略有调整。”
顾有为听闻此言,难以置信地看着刘鹤年:“江晓的基础方竟能对你产生如此大的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