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该死的叛徒!若是不给他点教训,他还真当自己可以无法无天了。豆豆平日里仗势欺人,云钊念及往日共同进退的情谊,尚能勉强克制自己的怒火,但你采书,不过是个分身!一本踩不死的书,竟也胆敢如此放肆!
云钊心中怒火熊熊,灵机一动,便计上心来,有了对策。他轻声细语,将雾白温柔地召唤至身旁。这只小白猫经过这段时间的相伴与适应,已变得温柔可人,不仅粘人至极,还聪明伶俐,能准确理解并执行云钊的诸多指令。
在云钊那不容抗拒的威严之下,雾白虽满心委屈,却也只能乖乖地待在原地,卖力地扮演着萌宠的角色,时不时眨动着它那晶莹剔透的大眼睛,企图用无辜的神情来博取怜爱。
雾白心中不禁感慨万千:哎,这年头,做只猫也实属不易啊!为了生存,不得不委屈求全,迎合他人的喜好。生活,真是一言难尽,充满了无奈与辛酸啊!
原本在一旁因嫉妒而心生酸意的甘宁,瞬间被这只突然出现的小白猫吸引了全部注意,眼神中闪烁着好奇与喜爱的光芒。
转移了甘宁的注意力之后,云钊拉着他的手,神色郑重地与他商量道:“采书一直鲜少与人交往,言辞间难免显得古怪,开口便是‘呜呼呀’。我见他很听你的话,不如你费费心,帮他改掉这个习惯如何?”
甘宁闻言,脸上露出好奇的神色,不解地问道:“这该如何改呢?我又不能强行让他闭嘴。”
云钊微微一笑,耐心解释道:“这就像戒酒瘾一般,需得慢慢来,方能戒掉。这其中,耐心和引导缺一不可。”
甘宁挠了挠头,疑惑地问道:“听起来似乎有些道理,但具体该如何操作呢?”
云钊耐心地为他解疑:“其实并不复杂,你只需多与他交流,一旦他说出‘呜呼呀’这类词句,便让他重新组织语言再说一遍。”
甘宁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又提议道:“要不我给他讲些故事,借此引导他正确表达?”
云钊摇了摇头,笑道:“似乎有些反了,应是让他讲故事给你听才是。你不如找些种植植物的事情让他去做,在这个过程中,你负责指挥,与他一同讨论。他看过不少关于种植的书,让他读一读,说一说,自然便能引导他正确表达自己的想法了。”
甘宁闻言,顿时恍然大悟,明白了云钊的用意。于是,他抱着温顺的雾白,兴冲冲地去安排各种植物的种植与移栽工作了。
万亩良田里,一本形似书本的怪物正忙碌地挥动着它的“手指”,挖坑、掩埋、施肥、浇水,每一个动作都显得那么有条不紊。
花草树木在它的精心照料下,井然有序地排列着,生机勃勃。与之前甘宁只能掌控的千亩地相比,采书这一折腾,就直接上万亩,而且看起来还游刃有余,似乎还有更多的余力等待发挥。
然而,这份忙碌并未持续太久,云钊就隐约听到了采书那憋屈又无奈的声音。
“呜呼呀!”采书忍不住喊了出来,声音中充满了挫败感。
甘宁立刻喊道:“停!”他的声音坚定而有力,打断了采书这种不自然的言辞。
采书试图调整,但开口仍是:“呜呼......”
“停!”甘宁再次打断,语气中多了几分严厉。
采书有些懊恼,再次尝试:“呜......”
“停!”甘宁毫不留情地再次制止。
接连的失败让采书显得更加沮丧,它开始断断续续地发出:“呜......呜......呜......”
“停!停!停!”甘宁连喊三声,语气中既有责备也有鼓励,这个过程对采书来说并不容易。
就这样,在甘宁的监督和纠正下,采书在忙碌的劳作中逐渐开始了它的改变之旅。可怜的采书,痛并不快乐。但是甘宁觉得,只有经历了这些,才能真正地改变。
其实,甘宁与采书的搭档确实非同小可,仅仅在极短的时间内,便成功播种了各式各样蔬菜种子、花草种子,甚至还开辟出了几畦茶树田。
想想自己和豆豆,折腾了那么久,成果却远不如人家短短几天内弄出来的壮观。
那些精心搜集而来的植物,也被他们一一安置在了事先备好的土壤中,每一寸土地都被他们精心规划,利用得恰到好处,无一丝浪费。
云钊望着这片洋溢着勃勃生机的小天地,由衷地对甘宁竖起了大拇指:“你真是个规划的行家,这么短的时间里,竟能将一切安排得如此有条不紊。”
甘宁谦逊地微微一笑,道:“其实还是采书更为出色,他对种植有着一种天生的热忱。以往种植草木时,豆豆大多只是在一旁观看,很少动手。但采书就不同了,他热衷于亲力亲为,每一粒种子都小心谨慎地埋下,每一株幼苗都无微不至地照料。”
采书在一旁听着,忍不住插话道:“呜呼……啊,不对,我想说,知识就是力量!信采书,得永生!”云钊注意到,自从甘宁不让采书说那句口头禅“呜呼呀”后,采书对甘宁似乎更加敬重,这份天真直率中更添了几分惹人怜爱的俏皮。
云钊好奇地问道:“豆豆竟不会种植吗?以前他曾教我用五行术来种地。”
采书解释道:“小道而已,而且他肯定是动口不动手。其实吧,他什么都懂一点,但什么都不精通。自从他将各种能力分别赋予分身之后,为了保持分身的独立性,他自己反而需要通过借用才能施展各种能力。”
云钊又追问道:“那为什么你能迅速在空间里移栽植物,而豆豆却总要我自己动手呢?”
采书耸了耸肩,道:“因为他想锻炼你呀。而且,你与豆豆的因果紧密相连,他对你寄予了深厚的期望。我就不一样了,我逍遥自在,没有这份负担。”
云钊望着眼前这片郁郁葱葱的田地,心中满是赞叹:“那还是采书你的手段高明,这么快就让这片荒芜之地焕发了如此蓬勃的生机。”
采书很是谦虚地解释道:“种地所用的,其实是这片空间本身的伟力。我只是告诉空间应该如何去滋养这片土地,真正施展神通的并非是我,而是这片空间。”
云钊望着刚刚种下的种子,心中充满了期待:“这些刚刚种下的作物,大概多久能收获呢?”
采书略一思索,道:“估计第一批要四天后才能收获,不过之后每天都会陆续有新的收成。这已经算是慢的了,我们兄弟中有一个叫做仙植豆豆的,他才是真正的行家,如果能借用他的力量,这些植物明天就能成熟。”
云钊猛然间发现了自己的失策,他原本的意图是想惩戒一下采书这个“二五仔”,让他实实在在地吃些苦头,通过一番繁重的体力活来长长记性。然而,眼前的情形却完全出乎他的预料,采书非但没有受到半点苦,反而只是轻松地动动嘴皮子,指挥指挥,就把事情办得井井有条,漂亮至极。
云钊心中不由得泛起一股不悦,他强压下这股情绪,召唤出呲牙与碧落这两大得力助手,脸上勉强挤出一丝略显僵硬的微笑,对甘宁说道:“你训练宠物的确有一套,瞧瞧雾白和采书,现在都这般听话顺从了,真是让人省心不少啊!”
采书在一旁听得真切,心中怒火中烧,暗自腹诽:汝闻,人言否?我堂堂采书,怎能与宠物相提并论!他瞪了云钊一眼,却不敢公然发作。
甘宁听闻云钊的夸奖,心中自是欢喜不已,可当她一转身,瞧见那条绿莹莹的小蛇碧落正冷冷地盯着自己,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训练雾白倒也罢了,这只土狗也勉强能对付。可这蛇看起来阴森可怖,浑身透着股不友善的气息,从基因里带出来的恐惧,让她望而却步。
见甘宁面露难色,云钊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容,他心中已有了计较。于是,采书便被赋予了一项新的使命——协助甘宁训练碧落,以此来弥补他之前的“悠闲”。
碧落的血脉果然非同凡响,它迅速地领悟到了主人的心意,时不时地在采书身上轻轻磨练它那锋利如刃的牙齿,既展示了它的忠诚,也透露出一丝不容小觑的野性。
被碧落紧紧缠绕并咬住的采书,虽略显狼狈,却故作镇定地嘀咕道:“呜呼呀!这很好嘛!战宠就是要有点凶性,才能彰显我们的霸气。”言语间,他似乎还颇为享受这种微妙的“磨砺”。
云钊在一旁看得心惊胆战,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这下,甘宁更是不敢轻易打扰采书与碧落之间的“互动”。甘宁闲了下来,云钊头上的汗如雨下,显然是为后院即将燃起的“战火”而焦虑不已。
见状,云钊急中生智,立刻给甘宁指派了一个新的任务——制定一个超市经营计划。
与其让甘宁因吃飞醋而心生间隙,不如干脆让她和帕丽携手共谋事业,两个女人一起搞事业,说不定还能帮帕丽这个“飞机场”打造出一条令人瞩目的“事业线”,何乐而不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