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这西楚皇上身边出了奸细。
今日恐怕西楚皇上不依也不行。
“朕说朕休息一会儿,你没有听到吗?”
“父皇恕罪,”桑尧掀起衣袍跪下,“儿臣也是为父皇的安危着想。”
“父皇若是有什么问题,儿臣回去无法与母后交代!”
“你!”皇上气结,“好啊,桑尧,你好的很,现在就开始忤逆朕了?”
“儿臣不敢!”
“若父皇执意不许,儿臣只能强行将父皇送去安全的地方了。”
“哥哥好大的口气,竟然想要反抗父皇的旨意。”
桑尧闻声向后转身,“桑葵?你怎么来了?”
“不是让你守着皇宫的吗?你这岂不是在抗旨,竟然还想污蔑我?”
桑葵没有理会,而是看着西楚皇上,右手放在胸口,弯腰行礼,“桑葵拜见父皇。”
“葵儿,你怎么来了?”
“回父皇,儿臣收到消息,说军中有奸细,恐父皇有危险,便亲自赶来。”
“奸细?”皇上道:“可知是谁?”
桑葵手伸到半空拍了拍,营帐外两名士兵押着一人走了进来。
桑尧看清楚被押着的人时,瞳孔微缩。
“此人便是奸细。”
“哥哥怎么好像很不开心的样子?抓到间隙不应该很开心吗?”
桑尧咬紧后槽牙,“妹妹果真是手眼通天。”
“谢谢哥哥夸奖,既然奸细已经抓到了,那哥哥便不必再兴师动众,让父皇换营帐了。”
“父皇身子本就不好,不适合被你这么折腾。”
“妹妹没有旨意来此,虽然是为了父皇安危,”桑尧笑道:“那这皇宫是谁在处理政务?”
“别被人端了老窝才是!”
“哥哥放心,端老窝的人我已经尽数拿下了。”
“皇宫现在一片安稳,不然,我又怎敢亲自前来。”
她竟然将他在皇城的人手都拔除干净了?
桑尧不信,愤怒的转身离去。
想要派人去调查。
桑葵挥了挥手,示意将地上的人拖下去。
“葵儿。”等所有热都退下后,皇后迫不及待的走了出来,“葵儿你怎么来了。”
“父皇,母后,我收到消息,父皇身边有兄长的奸细,怕你们有危险,便赶了过来。”
“刚刚那人,是你兄长的人?”皇后有些不可思议。
终归是自己生养长大的孩子,怎么就如此狠心要对自己的父母。
桑葵抱了抱皇后,安抚了一下。
看见屏风后面出来的沈清棠,“辰王妃,好久不见。”
沈清棠勾唇轻笑,“好久不见。”
“我父皇母后的病情如何了?”桑葵急切的问道。
皇后将沈清棠诊脉的过程说了一遍。
“既如此,那谢谢辰王妃了。”
“这几日,我会在军营接应你。”
沈清棠点了点头,“时候不早了,我先走了。”
“父皇,母后,我去送送辰王妃。”
二人出了营帐后,桑葵率先道:“王妃放心,我一定会说服父皇。”
“让他助攻云召攻打东陵。”
“只要别是敌人就好。”沈清棠道:“若是西楚真的愿意与云召结盟。”
“那本妃可以代表云召跟西楚皇室保证,百年之内,云召绝不以任何理由主动攻打西楚。”
“辰王妃当真这样说?”西楚皇上有些不信,“她一个王妃能做的了云召皇上的主吗?”
“父皇,您可能还不太了解那位辰王妃,她能说出口的,自然是能做到的。”
“她说了一百年,那是因为在她活着的这几十年,以及她儿女活着的几十年里,她能做出保证。”
“至于后世子孙,谁会在意她一个已经死了的人当初许下的诺言。”
“若辰王妃只是说说而已,为何不立个几百年的盟约?”
“葵儿说的道理,”皇后道:“臣妾倒是觉得,这辰王妃挺好的。”
“臣妾很是喜欢。”
“皇上,葵儿交了个很不错的朋友。”
西楚皇上点了点头,“希望你这个朋友日后能助你坐稳咱们西楚的江山。”
沈清棠回到云召的军营后,
还未有一刻钟时间,便听到程将军兴奋的喊道:“王妃,好消息。”
“西楚那边派使者来信,说愿意与我们云召结盟,一同攻打东陵。”
“这桑葵动作还真是快。”沈清棠笑道:“西楚那边现在什么情况。”
“探子来报,桑葵将桑尧的恶事当众宣告,引起士兵们的愤怒。
纷纷要求皇上严惩桑尧,桑尧已经被关押。西楚皇上将所有权利一并交给了公主桑葵。”
“看来这西楚的天变完了,”沈清棠抬眸望天,“我们云召的也快了。”
西楚的反叛不仅没使东陵退缩,
反而想一雪前耻,连着半月之余一直出兵攻打。
“皇上和皇后的毒已经彻底解了,”沈清棠道:“战胜东陵只是时间问题。”
“不知皇上能否将那张舆图给我?”
桑葵从怀中掏出卷起来的牛皮舆图,“早给你拿来了。”
“这东西是我小时候游玩时捡的,便献给了父皇,本也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
“对旁人来说确实不值钱,可是对我师父肯能比任何财物都值钱。”
桑葵将手中的酒囊递给沈清棠,床腿伸直,半躺在石头上,
二人坐在山顶俯视着底下三方军营,“等没了战事,本公主一定再去云召,与你把酒言欢。”
沈清棠喝了一口酒,站了起来,“一言为定。”
“哎呀,你俩别喝了,出大事儿了。”
沈清棠和桑葵转身,陵容灰头土脸的爬了上来,“家被偷了。”
“你们还有心情在这喝酒,尤其是你。”陵容指着沈清棠。
“谁的家被偷了?皇城传来消息了?”
“哎呀不是。”陵容伸出胳膊,“先拉我上去。”
“仰着看你们脖子都疼了。”
沈清棠伸手将人拉了上去。
“到底什么事?”
陵容贼兮兮道:“你就没有发现,这几日苏苏有什么不对劲的吗?”
沈清棠和桑葵疑惑的看向陵容。
“她最近跟一个人走的很近。”
“而且还是一个男人!”
“这有什么?三方军营加起来也不过我们几个女子,
再说,她是将军,跟士兵们走的近了也是正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