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青丘此时的面容瞬间凝固,双眼圆睁,恰似见到了什么惊世骇俗之物,满脸皆是震惊之色,整个人仿若被施了定身咒一般,呆立在原地,久久无法回神。那只铃铛可不是什么凡俗之物,乃是他在那凡人虔诚祭祀祖先的庄重时刻,凭借着阴险狡诈的手段和邪恶诡异的秘法,硬生生地巧取豪夺祭祀之力凝练而来的魂铃。
这魂铃周身环绕着一层幽邃黯淡的光芒,那光芒仿若鬼火闪烁,透着丝丝缕缕的阴森之气。铃身上的符文好似是被痛苦扭曲的鬼脸,每一道纹路都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邪恶的诅咒,隐隐散发着足以让人心惊胆战、寒毛直竖的恐怖气息。往昔的历次争斗中,只要这魂铃现世,那音波仿若来自地狱深渊的魔音,所到之处,对手的灵力便会仿若陷入泥沼一般紊乱不堪,心智也会被那邪恶的力量扰得七零八落,最终只能乖乖束手就擒,沦为他的手下败将。
然而今日,在赵真那神秘莫测、宛如来自上古的古朴言法的吟诵之下,再加上黄泉水火棍上那雄浑刚猛、仿若能吞噬天地的水火灵力的强力加持,这魂铃竟然被如此轻而易举地破解了。只见那黄泉水火棍瞬间仿若被点燃的怒龙,棍身之上的光芒如同烈日中天般璀璨夺目,水火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股无坚不摧的力量,将魂铃发出的音波冲击得支离破碎,仿若秋风扫落叶一般,消散于无形之中。
闫青丘一时之间仿若陷入了无尽的迷茫与无助之中,满心皆是无可奈何的挫败之感,就好像自己多年来精心构筑的坚固堡垒,在一瞬间被彻底夷为平地,不留一丝痕迹。
面对赵真如狂风暴雨般接踵而至的攻击,闫青丘慌乱之中不假思索地祭出了一件披风。这件披风名为风云披风,当它展开的那一刹那,其上风云涌动,仿若将天地之威汇聚其中,形成了一个神秘的防护气场。闫青丘将自己紧紧裹在披风之下,身形仿若鬼魅般一闪,刹那间便施展瞬间移动之术,消失在了原地。
与此同时,赵真的黄泉水火棍裹挟着千钧之力狠狠地砸在了地上,只听得“轰隆”一声巨响,仿若天崩地裂一般,整个地面剧烈震颤起来,泥土和石块仿若被惊扰的蜂群,四处飞溅。溅起的无数石块如同暗器一般,朝着四面八方射去,在空气中划过一道道凌厉的弧线。
只是,根本没有击中闫青丘的身形。
赵真一击未中,却丝毫不见慌乱之色,手中的黄泉水火棍顺势施展出一套地煞棍法。那棍法一旦展开,仿若九幽地府的恶鬼挣脱了枷锁,齐声咆哮而出,棍影层层叠叠,密如乌云,如黑色的怒涛般朝着闫青丘滚滚而去。棍影所过之处,地面被划出一道道深深的沟壑,仿若大地被撕开的伤口,泥土飞溅而起,弥漫在空气中,形成了一片土黄色的迷雾。
“欺人太甚!”闫青丘见此情形,顿时怒火中烧,仿若心中有一团熊熊燃烧的烈焰,瞬间将他的理智吞噬。他心中暗自思忖,自己耗费了无数心血精心豢养的灵兽游电离蛇,竟然被这可恶的赵真凭空掠走,如今连这魂铃都被其那诡异莫名的咒声所破。自己不过是运用了一些在他看来微不足道的手段,利用了一些在他眼中如同蝼蚁般的凡人的生命,来提升自己的修为、炼制珍贵的法器,达成自己的修仙目的,为何却要遭受这般突如其来、莫名其妙的无妄之灾呢?想到此处,他的眼神中满是怨毒与不甘,仿若一只受伤的恶狼,随时准备择人而噬。
闫青丘强压下心头那几乎要将他燃烧殆尽的怒火,在储物袋中一阵手忙脚乱地摸索,而后取出了一件镲型法器。此乃骨镲,通体惨白如雪,散发着阵阵阴寒刺骨的气息,仿佛是从九幽地狱的深处捞出来的一般。这骨镲的来历更是残忍至极,竟是用凡人腰间那至关重要的第三节脊椎骨锤炼而成。其炼制过程简直就是一场惨绝人寰的人间炼狱,需在活人身上,以邪恶至极的秘法和珍稀罕见的灵药,持续温养长达 6 年之久。而后,趁着那凡人尚在人世,在痛苦的哀嚎声中,残忍地取下这一截骨头,方能开始那艰难而血腥的炼制过程。即便如此,这炼制过程亦是充满了变数和危险,存在着仅仅 30%的成功率,这意味着每炼制一件骨镲,背后都有无数无辜生命的消逝,那是一条条鲜活的人命啊,都成了这邪恶法器的牺牲品。可想这一件镲型法器沾染了多少人的鲜血,背负了多少罪恶,简直就是一件被诅咒的邪物。
闫青丘手持那散发着阴森寒气的骨镲,满脸狰狞扭曲,仿若被恶魔附身一般,狠狠一敲。刹那间,一道道人形的灵力仿若从那暗无天日的九幽地狱中挣脱而出,张牙舞爪地朝着赵真扑了过去。这些人形灵力面目扭曲变形,仿若被痛苦和怨念折磨得不成人形,发出阵阵凄厉的嚎叫,那声音仿若能穿透人的灵魂,让人毛骨悚然。它们径直朝着赵真的黄泉水火棍撞了过去,力量之大,仿若排山倒海。
黄泉水火棍被这突如其来的强大力量撞得连连后退,棍身之上的光芒都黯淡了几分,仿若受伤的战士,失去了往日的威风。
赵真见状,顿时怒发冲冠,双目仿若喷射出愤怒的火焰,破口大骂道:“无耻之徒,居然动用如此邪性的法器,你简直丧心病狂!今日若不将你这等败类收拾干净,如何对得起那些被你肆意糟践的无辜生灵!我定要让你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惨痛的代价!”他的声音仿若洪钟大吕,在这天地之间回荡,充满了正义的愤怒与决然,仿佛是一位来自天界的审判者,要对这世间的邪恶进行裁决。
闫青丘却仿若癫狂的疯子一般,哈哈大笑起来,那笑声中充满了扭曲和疯狂,大喇喇地说道:“那就看你有没有这份能耐了!你这不知死活的小子,今日便是你的死期!”言罢,他仿若陷入了疯狂的执念之中,疯狂地转动手中的骨镲,随着骨镲的飞速旋转,竟然有 1008 道人形灵力仿若铺天盖地的蝗虫,汹涌澎湃地破空而来。这些人形灵力相互交织在一起,仿若一张紧密无间的大网,将赵真死死地笼罩其中,使得周围的空气都变得仿若实质般黏稠,令人窒息,仿佛是陷入了一个无形的牢笼之中,难以逃脱。
赵真的黄泉水火棍在这般密集如雨、仿若惊涛骇浪般的灵力冲击之下,渐渐难以抵御。每一道人形灵力的撞击,都仿若重锤狠狠地砸在他的心头,震得他气血翻涌,喉咙一甜,险些喷出一口鲜血。赵真被迫节节后退,脚下的土地被踏出一个个深深的脚印,仿若陷入了绝境之中,一时间竟毫无招架之力,险象环生,死亡的阴影仿若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地扼住了他的咽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