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的那女人一直盯着她的脸看,盯得安知意都有点难为情了。
“嗯,是,我在那边做投资,最近身体不好,回来治病,这帮小子非得跟着,哎,烦都烦死了”,安知意看着对面坐着的妇人,笑着说。
“不过都是一起打拼的弟兄,闹就闹一下吧,嗯,阿姨,您这是?我看您象是本地人,怎么也跑到这个地方住着,是不是也跟我一样,躲清静,懒得自己做饭了。”安知意冲女人欠了欠身,赔笑道。
“这周边好像有不少快餐小店,很适合一个人去吃的,阿姨,我……是不是长得像您的什么故人啊,我看您一直盯着我的脸看……。”安知意见妇人一直盯着自己的脸看,就开门见山的问道。
“嗯,象,也不象,你的眼睛不象,哦,我说的是我女儿,算了,不说了,她要活着,也跟你差不多大吧?”那妇人脸上显出一丝悲凉。
“小姑娘,我真的是挺喜欢你的,一看你就是个自信张扬的性子,我喜欢,我年轻时也是个强势的女人,对了,孩子你说治病,你哪里不舒服。”
“哦,没有,我就是有点心脑血管的问题。没什么。”她不想透露太多自己的信息。毕竟两人不熟,对陌生人的戒备还是要有的。
那妇人看了看室外的风景立刻了然,这里离京城肿瘤医院很近,这姑娘不会是得了什么癌症吧。
“没事,姑娘我不问了,你不说一定有不说的道理,阿姨不问了,我和这肿瘤医院的院长认识,要治病,我给你找人。”
“啊,我自我介绍一下,我姓纪,纪云舒。京城人。跟你一样,就是上这躲清闲来了。待家里烦。”
“好好,阿姨,谢谢了,不过已经没用了,不过真的谢谢您了,我不想把时间浪费在这些细枝末节的事上。阿姨特别感谢,我与其做了手术,变得痴痴傻傻的,不如先享受几天美好生活。”她冲妇人眨眨眼睛,说话软声细语了,情绪却没有丝毫悲戚之色,仿佛说得是别人的事一样。
贵妇人了然,心里对这姑娘多了几分敬意,看来这姑娘身上一定生了什么了不得的病,“安吉尔小姐,对不起,冒犯了,你长得这么好看,我还不知你叫什么名字呢,你是哪人啊?”
“啊!我叫安知……,叫安云知,海城人。”
“哦,好名字,姑娘,你也别琢磨什么死啊,活的,这样,今天阿姨跟你有缘,这间酒店的温泉SpA不错,今天阿姨请客,咱们去泡泡温泉,做个水疗SpA。”
安知意到底拗不过这位妇人的盛情,还是跟着去了,但是她毕竟身上有病,SpA做到一半就晕了过去。人被紧急送到附近医院。
急诊室里,看着眼前脸色苍白的女人,妇人偷偷抹了抹眼泪,一个医生拿着一张检查报告进来。
“纪太太,很抱歉,这位小姐得的应该是脑癌晚期,保守估计也就有一年左右的寿命,这个女孩应该自己已经知道了她得的这个病,这个手术危险系数很高,很有可能下不了手术台,纪太太,这位是您什么人啊?”医生问。
“哦,是我的一个朋友,医生,她这病,除了西医,中医有没有什么好方法啊,这孩子太可怜了。”妇人怜爱地看了看病床上的女人。
女人正逢大好年华,容貌生的好看,这个年纪原该肆意生活的啊!
“不好说,她这个病,很复杂,大脑这个部位很复杂,问题是,有时候做彻底了吧,有可能会碰到哪根神经,瞎眼、瘫痪可能都算是轻的,要是切不彻底,复发率挺高的。”医生扶了扶眼镜道。
“不过中医也许有些好方法,毕竟中华医学博大精深,一定会找到破解的方法,西医呢也只有手术和放化疗两条道。”医生摇了摇头,叹了口气。
“那个,要不要通知下她的家人。”医生问。
“哦,不太清楚,刚才我看她朋友来酒店找她了,我去打个电话。”
妇人急忙出去叫了司机,“你去通知酒店,有找安小姐的请到这里来。”
司机赶紧给酒店前台打了电话,一会儿,司机握着手机慌慌张张的跑回来,满脸惊讶的道,“夫人,安小姐,不是夏小姐,那个酒店前台刚刚报告说,她住的8302房间登记的是二小姐的名字,夏安茜,好像是少爷,啊不,是小夏总给登记的,夏总还交待酒店上下,但凡大小姐有需要,必须无条件的满足!”
“是之安,你说,她叫夏安茜,这怎么会,安茜不是死了吗,怎么会,快,叫他来,叫之安来,快啊!.......问问他,她是谁?”这里介绍一下,纪夫人本名叫纪云舒,是京城夏氏集团夏玉周的夫人,两人育有三个孩子,长女已婚,夏安茜和夏之安是龙凤双胞胎。
“夫人,夏总马上就到,正在赶来的路上。”
没一会,夏之安急匆匆地跑进急诊室。
“知意姐,怎么样。”他冲进急诊室,扑倒在知意的床边喊道。
身后一个声音道“她现在被注射了镇静剂,暂时醒不了的。\&纪云舒脸色严肃地走进来。
“妈,你怎么在这儿?”夏之安疑惑地抬头看她。
“”之安,你怎么会跟她认识,你跟这女人到底什么关系,她为什么顶着你二姐的名字。你说话啊,安茜她不是死了吗?”纪云舒看了眼床上的女人,又看了眼夏之安,不解地问。
“妈,原来你都知道了,那你这么些年都在装不知道啊!”夏之安不可置信的看着母亲。
“对,从前我装不知道是因为你奶奶,有她在,我不能表露出来,即使,看着她把你姐赶到外国去,我也不敢出声。你爸爸更是连个屁都不放,现在,你奶奶那老东西要死了,在医院里倒气,我终于可以喘口气了。”纪云舒恨恨地道。
她指着病床上昏睡的女人问儿子,“她是怎么回事,她怎么顶着你姐姐的名字,住在那酒店里。”
“哦,你说安姐姐,她是我二姐在米国的大学室友,也是个画画的,我姐去世前照顾过我姐,后来是这姐姐和几个同学帮着给办的丧事,这回她正好回国,就帮着把骨灰给送回来了。说起来,这安小姐算是咱家的大恩人啊。”